梁小冰站在八十八層樓的辦公室窗前望著外面鱗次櫛比的高樓,他想多么悲傷啊,他一個勁吸著手指里夾著的煙,“小冰啊,這雖然不是萬全之策,可對你我也好不是嗎?”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江志龍坐在辦工作桌前幽幽開口,江志龍見梁小冰依舊保持著背對的姿勢不搭理,他從辦公桌旁繞到前面,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十指交叉放在肚子前,“既然決定都做好了,為什么還要用跟我商量的口氣?”梁小冰轉(zhuǎn)過身走到男人的對面坐下,他冷冷的笑著,望著眼前這個老狐貍,他心里悲哀,他想著他怎么會把這樣的人當(dāng)朋友而且在競爭力這么激烈的職場,“是我太弱了”梁小冰不屑的朝那人吐出幾個字,
“???你可千萬別這么想,這個事情本來就很棘手,到現(xiàn)在……”,
“我沒有說事情”梁小冰打斷他,他再也不能允許他在他面片裝,
“那你說的什么?”江志龍仿佛也迷惑了,或者說他假裝迷惑,梁小冰不耐煩的搖搖頭,
“我用針孔攝像頭偷拍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梁小冰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他雖然沒直接說告發(fā)他的就是面前這個人,以至于在公司引起軒然大波,公司為了利益要暫時開除他,暫時?梁小冰苦笑。但他的那句話比說明不更明顯嗎?
“君子做事,一向坦蕩我向你發(fā)誓”江志龍聽了梁小冰的話十分惱火,過后眼里露出得意的笑,他下巴抬的高高的,笑的瞇縫的眼里能透出冰銳的刀尖來刺向梁小冰,
“狐貍尾巴總露出來了”梁小冰說,
“哼,這世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江志龍像是騰空了身上千斤重的擔(dān)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你他媽的有沒有良心,這個案子這么重要,我們的同事都死了,你就想你自己?”梁小冰把手里煙怒摔在擱在兩人之間的桌面上,對面江志龍也怒目圓睜吼道“你以為你是誰,沒了你我們就弄不了那學(xué)校的貓膩了嗎?你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江志龍說著從沙發(fā)里彈起來,像一個球從彈簧里彈出來一樣,盡力發(fā)泄著自己的不滿,臉上扭曲的恐怖,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梁小冰摔門而出,外面站著許多扎堆的人長耳聽著辦公室的動靜,見梁小冰出來頓時像烏鴉受驚一樣散開去。
他把自己的東西往后備箱一丟,坐上車去,卻久久心情不能平復(fù),好幾年的努力汗水全灑這里,還有那個男人,為了得到升職的機會竟然在他背后捅他一刀,還有這公司,實在讓他寒心。
“哎,你可真是背到家了”林風(fēng)兒說,林風(fēng)兒的舅舅問“你那個朋友為什么出賣你?”,梁小冰說“公司有一個職位提拔,我和他是候選人”,“哦,難怪,孩子這就是職場”舅舅擺著過來人的姿態(tài)說著,“這可真是丟了孩子沒套著狼”林風(fēng)兒不緊不慢的說,“風(fēng)涼話”梁小冰氣憤的說,舅舅卻笑了起來說“風(fēng)兒這話糙理不糙,你的事我也聽說了,現(xiàn)在啊什么事都講究個兩面性,你想想你這被辭退了,你也不用去躺渾水了,”梁小冰聽了搖頭搖說“我?guī)啄耆丫ㄙM在里頭了,被被開除無所謂,我一個人也得把事弄清楚了,”,“哎,你還沒說你的什么事被抓住把柄了”林風(fēng)兒問,“我用針孔攝像頭去偷拍那個學(xué)校,”梁小冰說,
“有成果?”
“沒有,但這是公司不允許的,”
“你看網(wǎng)上的消息了嗎?”林風(fēng)兒問,
“什么?”
“你們公司放出你被開除的消息,”
梁小冰無奈的笑笑“才兩天,他們還真夠迫不及待的”
林風(fēng)兒的舅舅說“可能這件事影響了公司的利益,他們只能用你來堵住悠悠眾口了,”
“我也早看穿了,誰讓我跑在最前面”梁小冰無奈的垂下頭,
林風(fēng)兒的舅舅說“年輕人,你的這顆心連我這樣一把歲數(shù)的人都敬佩,我要是你這個年齡恐怕沒膽子耐性去躺這樣的渾水,畢竟這跟一般事不一樣”,梁小冰聽了微笑著點點頭,他望著林風(fēng)兒家的茶幾上的書,是村上春樹的小說《且聽風(fēng)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