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
管家跟傭人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言老爺子坐在主座上,言墨跟落雨晴坐在側(cè)面,一條長長的歐式三桌上坐著三個(gè)人,桌上滿滿的珍饈佳肴,在諸多菜肴的映襯下這條餐桌顯得有些空曠但不失高雅跟格調(diào)。
言墨把剛買回來的紅酒拆開,倒進(jìn)高腳杯里,淡淡的香氣溢出,連落雨晴這個(gè)不愛喝酒的人都覺得好聞。
不由的在心里感嘆,酒跟酒也是有差別的,以前跟部門聚餐,他們喝的那些,除了酒精味就聞不出其他來。
到底是價(jià)錢不在一檔次。
言墨夾了一塊大白蝦到餐盤里,極其優(yōu)雅的將蝦頭蝦尾依次分離,最后,盤子里只剩下一塊白嫩嫩的不帶殼的蝦尾肉。
他將餐盤推到落雨晴面前,沒有言語,但是眼神明顯柔和了三分。
落雨晴有些懵。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受了什么刺激了?
怎么對(duì)她這么上心起來?
她喜歡吃蝦是不錯(cuò),但是萬萬沒想到言墨居然記著,還給她剝了一個(gè)。
她看見主座上的言老爺子依舊在端碗吃著飯沒有看他們,但是嘴角的笑卻怎么也收不回去。
她當(dāng)下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熱,瞪了言墨一眼。
言墨看著她,笑的更加溫柔了些。
“你喜歡,快吃吧?!?p> 那架勢,好似她如果不吃,他就會(huì)夾到她嘴里一樣。
太假了,真是太假了。
她恨恨的看著他,端過盤子,夾起蝦肉,一邊笑瞇瞇的看著他同樣柔聲到:“我自己來就行了,你也多吃點(diǎn)?!?p> 不就是想在爺爺面前裝鶼鰈情深嗎?
不就是想讓言家上下都看著他對(duì)她有多好有多上心嗎?
好啊,那就配合著他,他怎么做她就怎么說好了。
落雨晴心里嘔血嘔的要死。
偏偏面上卻是一派祥和幸福。
言墨也不嫌累的在她吃完一個(gè)后,又給她剝了一個(gè),一時(shí)間,原本空空的瓷盤上堆成了一個(gè)小小的蝦山。
落雨晴看著言墨,這人也太笨了吧,就算裝,也不要只拿蝦給她啊,麻煩夾點(diǎn)別的菜啊,他要是在剝下去,她可要吃過敏了。
這時(shí),一陣鈴聲傳來,言墨聞言,面上一緊,隨即放下手里的活,用餐巾快速等我擦了擦自己的手,推開椅子,起身離開。
言老爺子在他離開座位后,不著痕跡的瞟了他一眼。
落雨晴心里不知怎的“咯噔”了一下,心下涌出一模一樣情愫。
她吃了一口米飯,又夾了點(diǎn)別的菜,但是,耳朵卻不自來由的順著不遠(yuǎn)處的電話聽去。
“怎么了?”
即便隔著一段距離,言墨那略顯焦急的聲音也能聽的出來。
不知怎么的,她腦海里就不知不覺的想到了一位楚楚動(dòng)人我見猶憐的嬌美人來。
突然的,言墨向她這邊看過來,她像有感應(yīng)一樣,正巧也抬頭看向了他,二人的目光在寂靜的空氣中交匯,落雨晴的心顫抖了下。
言墨眼里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隨后被斂去,別開臉不在看她。
……
“你在那別動(dòng)?!?p> “好,我現(xiàn)在過去,等我?!?p> ……
電話掛了之后,言墨拿著外套便往門邊走去。
看著他的動(dòng)作,落雨晴心下了然,這是電話那頭的人要他過去了。
走到門邊。
“去哪?”一道渾厚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言老爺子已經(jīng)放下碗筷,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著言墨。
“我出去一下?!毖阅戳怂粫?huì)緩緩道。
他說完后,言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候?有什么事情非要等到現(xiàn)在?!?p> “比較重要的事情?!毖阅粗麤]有一絲退讓。
“再大事情,還有老婆重要?”言老爺子瞪著他,最后半句中氣十足。
人可是他打電話叫帶回來的,結(jié)果一頓飯沒有吃完,他就要走,他這老臉往哪擱,還怎么面對(duì)他這孫媳婦。
言老爺子話說完,言墨終于又抬眼看了她一下,眼中早已沒有剛才剝蝦那般的溫柔,面容也冷峻幾分。
“她在爺爺這里會(huì)很安全?!?p> “你這個(gè)……”老爺子聽了他的話,險(xiǎn)些要?dú)鈺炦^去,正要開口訓(xùn)斥,一道柔柔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
“是啊,我在這里很安全,爺爺你快讓他走吧,人家還有重要緊急的事情去處理呢?!?p> 落雨晴不知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著言老爺子,眼里笑意盈盈,溫言勸道。
說完又看著言墨,眼中星輝依舊,笑容不減:“不是要離開嗎?遲了就不好了吧?”
言墨看著她,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細(xì)線,面上表情復(fù)雜。
做終是什么也沒有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久后,門外面是車子啟動(dòng)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
落雨晴覺得心里某一處被人硬生生的撕裂開來,沒有疼痛,卻能感覺到血汩汩的流出。
剛才飯桌上的一幕,就像是對(duì)她最大的粉刺。
言墨,你既然開了頭要演,為什么不演到底?
就算當(dāng)她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難道她還真是石頭做的沒心沒肺沒任何感覺的嗎?
“雨晴?!毖岳蠣斪涌粗?,眼里滿滿的都是憐惜,還有些許的愧疚。
“沒事的,爺爺。”落雨晴笑道,她是明白爺爺?shù)目嘈牡?,只是心不在此的人,留也白留?p> 言老爺子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
這場婚姻是他主宰的,他一心希望落雨晴能有個(gè)好的歸宿,能榮華富貴的過一生,能幸??鞓返倪^一生,所以才把自己最優(yōu)秀的孫子跟她撮合。
沒想到還是傷到了她。
人煙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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