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水城,位于龍石城附近,相距大約有二、三十公里,全力行軍的話,兩個小時就可以到抵達龍石城。
與龍石城比起來,巖水城要小的多,并沒有太大的戰(zhàn)略意義,原本城里有一個連的守軍。
日本人一來,那個連的守軍連一槍都沒放,一部分逃走,一部分投降。
兵不血刃的占領了巖水城,日本人并沒有停留,第二天一早,織田中尉就帶著兩個小隊前去支援龍石城。
如此一來,整個巖水城,只有一個小隊在駐守。
駐軍的小隊長名叫龜山,龜山的手下有四十多個鬼子,他并不認為巖水城會有什么危險。
一大早,龜山除了派出十幾個鬼子把守城門之外,其余的鬼子都在休息。
龜山更是在巖水城的城門附近找了一家酒館,讓老板做上好飯好菜,他帶著三十多個鬼子擺了幾桌,一通開懷暢飲。
日本人吃飯,老板自然是不敢要錢的,事實上,龜山也沒想給錢。
酒喝得高興,龜山就興奮起來,叫幾個小鬼子竟然脫掉了衣服和褲子,穿著兜檔布在那里跳舞助興。
“去看花,去看花,櫻花多美好……”
四個鬼子在那里扭捏做態(tài),余下的鬼子都在拍掌叫好,一時之間,玩得很是高興。
“龜山隊長,喝得差不多就可以了,這巖水城四周都是支那人,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
說話的是上野軍曹,上野軍曹是個老兵,平時為人謹慎,向來與龜山交好。
龜山一搖頭,口中說道:“上野君,巖水城和龍石城都在皇軍的手里,支那人一觸即潰,有什么可擔心的?”
“難道你是怕支那人來打巖水城嗎?”
此話一出,眾鬼子哈哈大笑,紛紛笑話上野。
從九一八以來,鬼子所到之處,中國守軍都是望風而逃。
只幾天的時間,鬼子已占領了遼寧和吉林的大部分,基本上一槍沒放,繳獲了大量的物資。
連沈陽和長春這樣重兵守衛(wèi)的大城市都沒有人敢抵抗,小小的巖水城,怎么可能有人敢進攻日本鬼子?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所以,眾鬼子誰也沒有把上野軍曹的話當回事兒,只是當笑話聽。
龜山隊長也是連連搖頭,口中說道:“這幾天一直行軍,勇士們都累了,一會兒咱們?nèi)ハ磦€澡,好好的休息一下?!?p> “隊長英明!”眾鬼子一個個樂得眉開眼笑。
“隊長,憲兵隊的人來了!”一個軍人匆匆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憲兵隊?他們不在沈陽呆著,怎么跑到了這里?”龜山一驚。
憲兵是專門管理鬼子軍紀的,所以一聽有憲兵隊的人來,龜山的腿肚子有些打轉(zhuǎn)。
“是一個叫野田的中尉軍官,帶著幾個憲兵隊的士兵,剛剛進的城,他叫我們立即到城門處集合,說要是查軍紀?!?p> 龜山少尉一聽著了急,口中說道:“不要喝了,立即集合。”
“哈依!”
不一會兒,龜山少尉帶著三十多個鬼子一路小跑,來到了城門附近。
只見城門口處,站著一個中尉軍官,這軍官一臉的英氣,眼神寒氣逼人,仿佛能吃人一樣。
一看軍官這模樣,龜山少尉酒嚇醒了一半兒。
“報告長官,龜山小隊全體集合,向您報到!”
“八嘎牙路!看你們喝得什么樣子?”
中尉一巴掌煽在龜山的臉上,龜山的臉頓時腫起老高,但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在鬼子軍中,欺凌事件是非常多的,長官欺凌下級,老兵欺凌新兵,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而鬼子上級對這種事情也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做追究。
曾經(jīng)有幾個老兵,下雨天讓一個新入伍的新兵跑到雨中淋雨,還美其名曰是在鍛煉這個新兵的意志與體魄。
結果這個新兵直接得了肺炎,最后病死軍中,但就是這么嚴重的欺凌事件,軍方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后,那幾個肇事的老兵只不過被調(diào)離了事。
所以,面對官銜比自己大的軍官,雖說挨了打,龜山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們這幫垃圾!大白天竟然喝酒!給我全體集合!”中尉大罵。
“哈依!”
龜山當即下令全體集合,城門處的十幾個鬼子兵也紛紛站到了隊伍中央,四十多個鬼子站成兩排,等待訓斥。
那中尉一開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東京腔,這讓眾人對他更加敬畏。
要知道,在日軍之中,能說東京腔的人絕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而九一八事變的主體是第二師團,這個師團的官兵大多來自仙臺,相對于東京人,心理上直接又低了一分。
所以那中尉不斷大罵,這些士兵連大氣都不敢喘,更不要說頂嘴和反抗。
“你們這群蠢豬!真是丟盡了皇軍的臉!給我互相打嘴巴!”
“哈依!”
這些士兵相互煽起了嘴巴。
“打得響一點兒!”
“對,用力點!”
看著這些士兵一個個互煽嘴巴,個個臉蛋腫得老高,中尉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也就是這時,中尉后面的幾個士兵悄悄的拿著捷克式走到了角落里,將龜山小隊暗中包圍。
龜山這時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心說這個長官怎么這么兇?
不對!他的部下怎么拿的是捷克式?
想到這兒,龜山就說道:“停下!”
“為什么不打了?”中尉喝斥道。
“中尉,你的部下怎么拿著捷克式?”龜山問。
“呵呵……”
中尉的臉上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從腰間取出了南部手槍,對準了龜山的腦袋。
“質(zhì)疑長官,該殺!”
“長官……”
“啪!”
一股鮮血從龜山的額頭濺出。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士兵都嚇傻了,心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個長官怎么說殺人就殺人呢?
“打!”
下一刻,三挺捷克式機槍同時開火,子彈如雨點一般砸在鬼子的身上,鬼子如割麥子般一片片倒下。
不到半分鐘,四十多個鬼子全倒在血泊中。
幾個機槍手放下了機槍,都拿起上了刺刀的步槍,挨個給鬼子補刀。
“隊長,這招喬妝改扮真是厲害!”班長趙山河一伸大拇指說。
“中尉”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這“中尉”,正是肖劍。
與此同時,城門外傳來一陣馬蹄遠去聲,卻是一個“幸免于難”的鬼子騎著一匹快馬向龍石方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