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到哪兒了?磨磨蹭蹭的!”
“放開我……”
浮笙的氣息愈發(fā)不穩(wěn),她不知道這男人究竟要帶她去哪里,做什么,心里只擔心阿風回去不見了她,會不會很焦急呢?
男人掛了電話,繼續(xù)氣喘吁吁的拖著女孩向前走。
看不出來,小娘們兒明明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竟還挺有力氣,這樣一路掙扎著倒也教他費了不少功夫。
“別亂動!媽的累死了,信不信老子大耳刮子抽死你?你還真……”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臂就從身后被人用力扯開,緊接著屁股上狠狠的挨了一腳,整個身體徑直飛了出去!
這一腳當真挨的結(jié)結(jié)實實,男人趴在地上,摔的渾身骨頭都仿佛散了架,力道之大差點兒讓他閉過氣。
季風順勢一把攬過了浮笙,小心的圈進懷里。
“阿笙,你沒事吧?”
看到浮笙面色酡紅,他緊緊皺著眉,將臉貼向她的額頭。
好燙。
于是他的眉毛皺的更緊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季風熟悉的味道,浮笙慢慢睜開雙眼。
果然是他??!
他的側(cè)臉近在咫尺,眼中滿是擔憂。
仔細看去,那里面還隱藏著一絲熊熊燃燒的怒火,只待一觸即發(fā)。
“阿風,你終于來了……我一直在等,還以為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浮笙抬手撫向他的臉頰,努力的想要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卻忍不住鼻尖發(fā)酸,連同聲音都有些微顫。
季風搖搖頭,拾起她的手緊緊握住,心痛至極。
“阿笙,別說了,都是我不好?!?p> 他抱起浮笙走向路旁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別動,我去處理一下那個人!”
一步,兩步,三步。
他的步伐踩的分外沉重,雙手骨節(jié)捏的咯咯作響,隱隱泛白。
“你們看,那不是山哥嗎?”
“我操,這誰干的?誰把你打了?”
從胡同里突然竄出三個爛醉的人,其中一個黃毛青年直直的奔向地上趴著的那個男人。
“就是他!給我打……”
男人緩過幾口氣,已經(jīng)坐起身來,他一面表情痛苦的捂著胸口,一面用手費力的指向季風。
黃毛回過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年輕男子。
隨著他步伐的接近,周遭的溫度仿佛也緊跟著驟然下降。
男子的眼神陰沉的可怕,眉宇之間透出的冷冽讓人看一眼就噤若寒蟬。
黃毛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人。
迎面而來的壓迫感令他膽戰(zhàn)心驚。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你是混哪條道上的?在這一片也不打聽打聽我山哥是誰——”
他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隨即下巴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脫臼了。
只在頃刻之間。
另外兩個人見此情形,紛紛抄起手中的啤酒瓶,從前后方一齊沖向了那個年輕男子。
季風略一偏頭,閃身躲過身后來人的偷襲,同時掌心射出一件細細的物什。
“砰”的一聲,前面那人手中的玻璃瓶子轟然炸裂,無數(shù)細小的碎片瞬間向四周飛散。
那人霎時被碎片崩的渾身血跡,他卻顧不得自己的狼狽,只傻傻的看著滿地殘渣。
剛剛飛過來的是什么東西?
木筷嗎?!
一根木筷可以擊碎玻璃?
十秒鐘不到,季風的腳步還未曾移動半分,地上就已經(jīng)躺著三個不斷哀嚎的男人。
只是他的顴骨下方出現(xiàn)了一道淺淺的血痕,襯得他原本沉穩(wěn)的面容多了幾分妖冶之色。
那是玻璃碎片劃過的傷口。
“該你了?!?p> 被喚作山哥的男人此時欲哭無淚,他只得強撐著跪下嘴里一直討?zhàn)埖溃骸按蟾缥义e了!真的錯了!求您高抬貴手,就饒過我這條賤命吧!”
“如你所愿?!?p> 季風抬起腳,瞳孔里閃過一絲凌厲。
咔嚓兩聲。
“啊——啊——”
男人疼的滿頭大汗,卻在看到季風冰冷的神色后硬生生閉了嘴。
“你應當慶幸我來得及時,否則,就不僅僅是斷你一條胳膊一只腿骨這樣簡單了!”
季風說完,不再理會身后那個滿地打滾的男人。他走到碎片堆前,彎腰撿起地上那根木簪認真擦拭著,然后來到浮笙身側(cè)打橫抱起她,修長的背影漸漸隱沒在胡同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