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指尖泛出點點熒光,熒光朝秦時松的身體飄來,熒光浮于身體表面像是被什么擋住似的,而后,又被一股莫名的氣反了出來。
“姐,我探過這人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但是治療術(shù)為什么進不去!”年年不解的望著月月,反復(fù)的進行嘗試。
月月移開年年的手指,用手點著秦時遷的眉心,半響,月月移開手指,一臉嚴肅的打著手語:“他可能也是數(shù)據(jù)體?!?p> “數(shù)據(jù)體!?”年年驚訝出身。
月月點了點頭,“他身體里,我探不到有任何器官活動的跡象,表面顯示身體毫無異常,再往里去就探不到了,像是身體里有一層膜隔絕的真實的情況!”
“如果是實驗體,不對,是實驗體不會有這么完整的身體狀況!”年年緊張的扣著手指,“他會不會是壞人??!我還讓他和夕夕接觸了!”
月月看著緊張的都快哭了的年年,摸了摸她的頭,“他應(yīng)該還不知道自己是數(shù)據(jù)體,他的特殊能力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再按你說的夕夕蠱蟲沒有傷害過他,他可能和我們是同宗!”
“同宗?谷里沒有賜過秦姓!”
月月?lián)u了搖頭,“最早的折鳶幾千年下來早就分崩離析,我們作為主支一直堅守谷里規(guī)矩,但很多旁支沒有覺醒異能,又因長相不俗,你知道揚州瘦馬嗎?”
年年點了點頭,靠在月月懷里,“姐,你真的要繼任谷主嗎?人類短短幾十年壽命,你這次不能給鄧冬哥一個圓滿嗎?”
月月?lián)u了搖頭,“趁他還沒有非我不可,我想這次讓他快樂的過一生!”
年年學(xué)著月月的樣子拍了拍月月的頭,“姐,沒事的,起碼你還能當谷主,谷主哎!我想都不敢想,而且你以后就又可以開口說話了!我走在谷里都可以橫著走,像那個茶里茶氣的依依,我可以隨便罵,隨便打,嘻嘻...再也不用受她欺負了!”
月月微笑的看著她,不忍心拆穿她的幻想,谷主,不過是看上去擁有無數(shù)榮耀,其實只是傀儡罷了,不能悲己之悲,不能樂己之樂...
“我出谷之前已經(jīng)那個依依已經(jīng)腫成豬頭了,大概在我回谷之前是不會好的!”楚夕夕笑嘻嘻的從外面蹦進來,后面跟著拿著棒球棍垂頭喪氣的爾克,“哦!對了,她不是喜歡掐著嗓子說那種令人發(fā)麻的話嗎?在我回谷之前,她應(yīng)該也是個粗嗓子了!”
“夕夕你可真厲害,快告訴我,你用了什么?是蠱還是藥!”年年興奮的望著楚夕夕。
只見楚夕夕鄙了爾克一眼:“不可說不可說,這里可是有個內(nèi)鬼!”
說著楚夕夕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時遷,伸手把了一下脈:“哦,沒事!看來內(nèi)鬼還是有點分寸的!麻煩后面的內(nèi)鬼送一下阿松到最近的旅店!”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走去,邊走嘴里還便嘀咕,“哎!阿松真是個娘不疼爹不愛,走在路上還要被人下蠱敲頭的倒霉孩子,明明是個做事不留名的好心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負,果然如今社會好人難做!”
“砰”是楚夕夕關(guān)門的聲音。
年年追著楚夕夕去,月月打著手語把剛才的事情大致的告訴了爾克,爾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嘆了口氣,認命的把秦時松扛了出去。
......
一夜好夢。
清晨,外出游玩歸來的管家徳叔和廚師花姨在廚房忙碌著,楚夕夕聞著香味流著口水就從房間走了出來,路過月月和年年房間門口,正好年年也聞著香味流著口水出來,兩人嘻嘻嘻的笑著朝樓下廚房走去。
“花姨花姨我可想你了!”楚夕夕用屁股擠了一下年年先一步走進廚房,摟住花姨的脖子。
年年不甘示弱也沖上去挽住德叔的胳膊:“德叔德叔,你們總算回來了!”
雖說是叫德叔花姨,其實兩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只見花姨輕輕的推開楚夕夕,和德叔同時右手握拳放于丹田,左手食指與中指放于眉心,微微彎腰,異口同聲道:“夕夕小姐!”
楚夕夕后退一步,不高興的撅起小嘴:“德叔花姨!你們不要這樣子!我不喜歡!!”
德叔花姨相視一笑,花姨用點過自己眉心的手,點了點楚夕夕的眉心,楚夕夕剛要躲開德叔先一步控制住楚夕夕:“夕夕,沒事的,這點氣對我們不值一提,但是對你來說確是不可或缺!”
半響,德叔和花姨放開楚夕夕,先一步過來的年年抱住倒下去的楚夕夕,輕輕擦掉楚夕夕眼角的淚水,剛走出廚房看到門口站著的爾克。
爾克輕輕的把楚夕夕接了過去,對廚房的德叔花姨說了句‘辛苦了’。便抱著楚夕夕上樓去,碰到站在門口的月月,月月打著手語:“需要消除記憶嗎?”
爾克搖搖頭:“不用了!”走了過去,頓了頓,“其實也沒什么用,下一次渡氣時,她還是會想起之前的經(jīng)歷!”
爾克輕輕的把楚夕夕放到床上,伸手整理了一下她額前的碎發(fā),輕輕呢喃道:“你呀你!一直不讓我省心,真的不想你長大!又害怕你長不大。”無聲的嘆了口氣,爾克走了出去。
......
“嘿嘿嘿...”這是秦時遷第無數(shù)次發(fā)呆傻笑,刷牙時傻笑,吃飯時傻笑,現(xiàn)在又坐在陽臺的沙發(fā)上傻笑。
鐘點阿姨打掃房間的時候搖頭嘆了口氣,這不是跟我家傻兒子談戀愛的時候一樣嗎?只不過自家傻兒子是望著手機傻笑,而這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是望著空氣發(fā)呆!
秦時松還在回味著昨天見楚夕夕時,那女孩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和自己說話時,微微湊近的帶嬰兒肥臉頰,粉粉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秦時松翹著腿躺在陽臺的沙發(fā)上,不自覺的傻笑出聲,“真的好可愛呀!嘿嘿嘿...夕夕,楚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