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鼻貢r松好聽又干凈的聲音叫了一聲。
楚夕夕走進去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按捺住想走出去的沖動,笑著對秦時松說:“你還好吧阿松。”
秦時松默不作聲,看著笑容沒有以前燦爛的楚夕夕,明明還是一樣的笑,只是眼睛卻沒有了笑意。
“怎么啦阿松,你是有什么想問我的嗎?我知無不言?!?p> “夕夕,你別笑了?!鼻貢r松摸了摸楚夕夕的頭:“等你哪天突然想找人傾述你再告訴我。”
楚夕夕笑容突然頓住,“阿松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秦時松想了想,溫柔的看著楚夕夕:“大概因為你是我第一個能看的清楚的人?!?p> “嗯?”楚夕夕不解的歪著頭:“我以為,你會說你喜歡我,哈哈...”
“我也確實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秦時松看著愣住的楚夕夕,繼續(xù)道:“我...從來沒有得到過什么,也不在乎會失去什么,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害怕我說了會失去你,但是我更害怕我這無人知道的心事,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去你了,我想你知道我很喜歡你,你不要因為這個遠離我好不好...”
那天楚夕夕偏開的頭,仿佛在秦時松心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每天口子會大一點,都天都會大一點,心底有個聲音叫囂著告訴他,你喜歡她,你要擁有她,你要得到她,但是又有個聲音告訴他,喜歡她就讓她開心,她所愿,便是你所愿。天知道,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楚夕夕的時候,多想告訴她自己喜歡她,生怕在她還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楚夕夕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秦時松的病房的,離開后秦時松不知和秦時初說了些什么,兄弟倆第一次紅了臉。
高三上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了,下周就是期中考試了,秦時松一直沒來上課,有人說秦時松傷了腿,一直在醫(yī)院,也有人說秦時松見義勇為救了有錢人家的小姐,現(xiàn)在小姐來報恩接秦時松到京城治傷,以后要做有錢人家的姑爺,總之版本很多,有很多人想到楚夕夕這里求證,畢竟兩人關系一直很好,可惜楚夕夕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抓患,最近的患比較厲害,楚夕夕蹲了三天好不容易混到一個旅行團里找出來了到底誰才是附身的患,今晚收完患任務牌就可以升級,以后就可以開始收魘了。
爾辭婚禮的事還是沒有人告訴過楚夕夕,期間爾克回來過一次,什么都沒有說就走了,倒是聽到年年和月月討論著谷主繼任大典和爾辭的婚禮被推遲的事,好像是有人去闖了谷里的禁制,禁制被毀了大半,關鍵是人還沒有抓著,引起了騷動,谷里太平太久了,從來沒有被攻擊過,這次是長老們親自設禁制,為的就是讓爾辭安心舉行婚禮。
楚夕夕想,他們不告訴自己是害怕自己去婚禮上搗亂吧,其實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但是沒想過還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害他們婚禮延遲,楚夕夕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覺,開心嗎難過嗎,不,都不是,就像是平靜的湖面,扔進去一塊石子,雖然會蕩起漣漪,但最后都會歸于平靜。就是覺得有些對不起那個一直對自己很好的桑姐姐,自己這樣也算間接的破壞了她的婚禮吧。
周世杰用手在楚夕夕眼前晃了晃,突然楚夕夕握住周世杰的手往反方向一扭。
“疼疼疼...楚夕夕,你謀殺啊!”
殺豬般的聲音在課堂上被周世杰叫了出來,果然兩人一起被請了出去。
“我說楚夕夕你們一個兩個怎么回事,你天天不是逃課就是魂不守舍,他秦時松又是怎么回事,電話居然關機了,怎么著,把我拉黑了唄!”
楚夕夕看了周世杰一眼,聲音有些生硬:“你想得到什么?”說完看著周世杰,便又說道:“這樣說吧,你想從秦時松身上得到什么?”
“你這是什么話,我們是好兄弟,他不在又沒有聯(lián)系,我當然是要關心他啊?!?p> 楚夕夕聽著周世杰的話,突然伸手掐住周世杰的脖子,周世杰比楚夕夕高一個頭,楚夕夕踮著腳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抵在墻上。
周世杰伸手拍楚夕夕的手,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咳咳咳...放開。”
楚夕夕放開掐著周世杰的脖子,周世杰扶著墻一陣咳嗽,心里卻是萬馬奔騰。
“你們吵架也不能拿我撒氣吧!”
“走吧!你不是想見他,我?guī)闳??!?p> 楚夕夕說完便向外面走去,周世杰追在后面。
“你最近怎么回事啊,這么陰晴不定的?”
楚夕夕橫了周世杰一眼,周世杰馬上禁聲,兩人打了車便朝醫(yī)院去。
周世杰見楚夕夕一直不說話,氣壓明顯很低,想開口緩解一下氣氛,但是又怕楚夕夕打他。終于到了目的地,下了車周世杰長吁一口氣,看著楚夕夕面無表情的付了錢,徑直朝醫(yī)院內走去。
周世杰皺著眉毛看著楚夕夕,克服了?可以進醫(yī)院了?此刻內心開心和心酸夾雜著,不停交替,大著膽子拍了拍楚夕夕的肩膀,說了句“好樣的?!?p> 楚夕夕覺得莫名其妙,白了周世杰一眼,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兩人走到秦時松的病房,卻被告知前幾天就已經(jīng)退房了,楚夕夕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周世杰。
“愣著干嘛,打電話??!”
周世杰“哦”了一聲便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邊是冰冷的提示音,手機關機了。
“打他哥的。”楚夕夕聽到里面的提示音朝周世杰道。
順著樓層走到上次見到月月的那個病房,看了一眼,年輕的男孩無聲無息的躺在病床上,要不是旁邊的機器滴滴答答的發(fā)出聲音,楚夕夕都要以為那是個假人。悄悄地釋放出綠色的氣朝里面鉆去,結果被擋住了,楚夕夕感受著擋住的禁制,很熟悉,應該就是月月設置的。
“夕夕,我一說話他就掛電話,這秦時初是不是有毛病?!敝苁澜芡鴴炝说碾娫挌鈶嵉陌咽謾C遞給楚夕夕。
楚夕夕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秦時松的哥哥叫秦時初?調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