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您就只管放心吧,我在宮中可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這不,還得了陛下的賞賜呢!”羅黛嬌笑。
花嬤嬤一聽,不禁瞪大眼睛:“陛下竟然賞了賞賜?”
“那是自然,只不過那些東西明日才送來。對了,嬤嬤,您是聽誰多的嘴,竟這般嚇唬人,看我不撕了她的嘴!”羅黛看似無意的道。
花嬤嬤沒有想那么多,只是道:“是冬柯和小彩那幾個丫頭,都是些經(jīng)不住事兒的,指不定是聽見誰胡說,就聽風(fēng)就是雨了,你也不必怪他們,只不過冬柯這丫頭……”
花嬤嬤頓了一下,最終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道:“奴婢知道小姐對冬柯十分信任,之前也勸過小姐幾次,小姐說不必再提了。但是奴婢是看著小姐長大了,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是要保全小姐的,故而小姐莫怪奴婢多嘴,冬柯那個丫頭一直都是一個心術(shù)不正的,現(xiàn)在有忽悠小彩那幾個小丫頭和她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壞主意。
小姐還是對她敲打一二的好。”
說完,緊張的看著羅黛素白的小臉。
自從冬柯來到這芙蓉院之后,不知道給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小姐對她信任有加,自己幾次勸阻,都被小姐訓(xùn)斥了過去。但今日看見夜傾城法了冬柯之后,她不禁又燃?xì)庀M?,愿小姐是看清楚冬柯的心思的?p> 羅黛感覺到了花嬤嬤握著自己的手漸漸收緊,她知道,花嬤嬤這是怕她像以前一樣的執(zhí)迷不悟了,但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她了。
羅黛輕輕的笑道:“嬤嬤放心吧,冬柯的事情我自是有法子收拾她。我們快進(jìn)屋?!?p> 說著,便拉著花嬤嬤走進(jìn)了屋里。
屋子里沒有什么人,爐子里的碳也快燒完了,燭火也要滅了的樣子。
羅黛身后全當(dāng)自己是背景的雪梅家此,心里一驚。連忙就上前,取出蠟燭,續(xù)上燭火,屋子里才明亮了許多。有將上好的銀絲碳放進(jìn)爐子里,原本已經(jīng)冰冷的屋子里,才多了一份暖意。
“這是、這是要翻天啊!”花嬤嬤驚呼!她之前擔(dān)心小姐,便去了院子門口等人去了,當(dāng)時這屋子里還有不少丫鬟,暗自笑她白費心機,但是沒想到現(xiàn)在回來,竟是這般模樣!這到底還有沒有把小姐當(dāng)主子?
“我這就去叫那幾個黑心肝的來!”花嬤嬤說著就要出去。
卻被羅黛拉住了。
羅黛將花嬤嬤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才坐下,臉上卻絕對不會好看。
“雪梅?!绷_黛清冷的聲音響起,明明沒有什么變化,雪梅卻無故后背一涼,連忙回答道:“小姐?!?p> “把人都給我叫出來?!蹦┝?,羅黛又補充:“若是不愿來的,就叫他們立刻走人,我這個芙蓉院,容不下他們這些大佛!”
“是!”雪梅知道羅黛怒了。
立刻就離去。
“真是膽大包天!”花嬤嬤心疼的道。自己小姐還沒回來,那群黑心肝的就自己回去休息了,簡直就是不把小姐放在眼里。
“嬤嬤坐著歇著,莫要氣壞了身子?!绷_黛這個時候都還想著花嬤嬤。
就這樣,羅黛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屋子里才漸漸多了些人。
個個看見羅黛清秀的小臉都畏懼的不敢抬頭,尤其是冬柯,她的臉還沒有消腫,依舊是一副豬頭的樣子。
雪梅已經(jīng)回來了,端來了兩杯茶,一杯給了羅黛,另外一杯給了花嬤嬤。
羅黛見了,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得冬柯直嫉妒!以前那個位置明明是她的!還有花嬤嬤那個老貨,有什么資格坐著?還給她端茶!這個雪梅果然心機深沉!
冬柯自然沒有想到,羅黛之前對雪梅一直都是不信任的,但是看見她為花嬤嬤端上一杯茶之后,她便已經(jīng)決定,雪梅或許會成為她這輩子的第二個心腹。
冬柯看不下去雪梅的動作和羅黛看雪梅滿意的眼神了,又加上今日她被羅黛罰,急著想要挽回羅黛的信任?。
便第一個站出來道:“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奴婢可擔(dān)心壞……”
“跪下!”羅黛一拍桌子,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的看著她。
冬柯哪里還敢站著,立刻就跪下。
看著冬柯這個樣子,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不自在的低著頭。卻聽見羅黛的聲音傳來:“誰說只叫她一個人跪下的,你們的耳朵都聾了嗎?”
語畢,屋子里就只有站著的雪梅和坐著的羅黛和花嬤嬤了。
雪梅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今日來的刺ji,什么大場面都遇見了,最后連躲都不能。只能尷尬的站著。比起她,花嬤嬤這是好奇羅黛的轉(zhuǎn)變,但是花嬤嬤的眼里,羅黛在怎么變都是自己的小姐,心里依舊敬愛著。
到是羅黛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茶杯上的花紋,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木桌上,回響在屋子里,清晰無比。
也壓抑無比。
“說說吧?!绷_黛將手指沾了一些茶水,在木桌上寫著什么。沒有看任何人一眼:“說說,我沒在院子里,你們都是怎么無法無天的。主子都沒回來了,倒是做奴才的先睡著了。來時燈滅屋冷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嗎?”
羅黛開口,底下的人依舊沉默。
“怎么,方才是聾了,現(xiàn)在又啞巴了?既然如此,這丞相府留你們有什么用?!”
“小姐饒命!”冬柯連忙道:“奴婢聽見您被夫人叫走了,心里也是十分著急的,但是想著夫人是小姐您的親生母親,自是不會難為小姐。再加上奴婢這才受了傷,就會自己屋里擦藥了,未有休息??!
至于燭火與爐火的事情,一直都是花嬤嬤在處理,奴婢以為花嬤嬤會……哪里想到花嬤嬤竟不知去那兒了?!?p> 冬柯沒有注意到花嬤嬤的去向,以為花嬤嬤也是回自己屋休息了,雖不知道為什么她能坐著,但是能拉花嬤嬤下水的機會她從來都不會放過。
故而立刻就將花嬤嬤提了出來,承擔(dān)羅黛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