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寶箱尋寶游戲!
一命對一命,為了活下去,潘天秀沒得選擇。
眼看獵人已經(jīng)暴露在自己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不能再遲疑了。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從藏身的樹后躥出來,高舉石頭,對準(zhǔn)獵人的后腦殼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
一聲悶響,像是石頭砸中了椰子。石頭準(zhǔn)確地落在了獵人的后腦殼上,發(fā)出悶沉的響聲。
獵人慘叫一聲,手里的箭脫了弦,射入了林內(nèi),他并沒有立刻倒下去,而是以極快的速度轉(zhuǎn)身,同時一個掃腿,剛好掃中了潘天秀的胸膛,這博命的一擊幾乎是出了全力。
潘天秀悶哼一聲,身子斜飛了出去,摔倒在了草叢里。
在砸下去的那一個瞬間,他還是心軟了。
他張口吐出一口血腥子,隨后以手撐地,堅難地爬起來。
獵人一手捂著頭上的傷口,一手從腰帶中抽出一柄砍柴草用的砍草刀,砍草刀通體烏黑,帶勾,只有形似月牙的刃口泛著銳利的冷光。
潘天秀口舌發(fā)干,眼睜睜地盯著那越來越近的刀刃,渾身感受到了逼人的寒意。
他身不由已地打了個冷顫。
作為一個專業(yè)的獵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手軟,他高舉起刀,像對準(zhǔn)獵物的頭一樣對著潘天秀的脖子砍下來。
強大的求生欲從心底涌起,潘天秀就地一個翻滾,險險地躲過了一刀,刀砍在了草叢里的枯木頭,一提刀,連同木頭一起帶了起來,獵人一甩刀,木頭脫離了刀刃,飛了過來。潘天秀眼急手快地一把抓住木頭,擋在自己的身前。
獵人冷笑一聲,上前兩步,再次揮刀,刀和木頭相交的瞬間,發(fā)出一聲悶響,木頭的一端被削飛。
望著手中的半截木頭和被扯裂的虎口,潘天秀幾近絕望。
又一刀砍來。
獵人狂爆地大吼:
“鮮血,爆射吧!”
就在這時,點娘瞬間現(xiàn)身,高舉手中的毛筆,大吼:
“德瑪西亞!”
一股肉眼不可見的力量從筆尖噴射出來,鉆入了潘天秀的體內(nèi)
“德瑪西亞!”
潘天秀仰天厲吼一聲!血沫子噴口而出。
當(dāng)跟著點娘吼叫出這個口號的時候,連自己都愣了。
這可是陳金的口號?。?p> 陳金這廝是典型的游戲玩家,有些名氣的游戲幾乎都有涉獵,從《地下城與勇士》到《王者榮耀》,從《侍魂》到《多多自走棋》…
《英雄聯(lián)盟》更是一玩就玩了數(shù)年,每次團戰(zhàn),他都要大聲喊出口頭禪:德瑪西亞!
獵人聞聲也是一怔,手中的刀僵持了零點零五秒。
在這千鈞一發(fā),潘天秀騰空而起,奮力一撲,氣勢如虹,有如餓虎撲食。
渾身的力氣在這一瞬間被徹底猙獰地爆發(fā)開來。
獵人悶哼一聲,結(jié)實的胸膛被頭頂狠狠地撞擊,兩人一起順著力道的牽引飛了出去。
“呯!”
頭顱撞上樹干的聲音。
數(shù)丈高的松柏一陣搖晃,針芒一樣的葉子飄飄揚揚的灑落下來。
潘天秀整個身子撲倒在獵人身上,頭痛欲裂,他吃力地半睜開眼,眼光觸及到從獵人后腦勺涌出的鮮血,兩眼一黑,暈厥了過去。
“麻、麻瓜…”
是點娘的聲音。
點娘疾速地在潘天秀頭上飛舞盤旋。
“你還活著嗎?麻瓜,我是點娘,聽到請回答,我是點娘,聽到請回答!”
潘天秀一動不動。
一向逗逼的點娘此刻強忍著淚崩的沖動,伸出顫抖的手,試試潘天秀的鼻息,還好,一息尚存。
她抽出毛筆,用筆尖的狼毛當(dāng)掃把,在他臉上掃起地來。
狼毛一會掃過他的額頭,一會掃過他的鼻尖,一會掃過他的嘴唇……
凡是掃過的地方,露出白凈的膚色來。
后來玩得性起,索性以臉為畫布,在他臉上作起畫來。
“畫什么呢?嗯?就畫只小豬吧!”
很快,一只豬的輪廓顯現(xiàn)了出來,最后在鼻孔上兩點兩點,眼看大作就要成功了。
這時候,潘天秀感覺鼻孔一陣麻癢,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是…”
“你醒了?我是點娘??!”
他敲敲腦袋,讓自己的神智更清醒些。
“你別啊,你撞暈剛醒,再昏過去咋整?”
潘天秀吞了吞口水,喉嚨都是干的。
“這、這是哪里???”
“這里是起點大陸,你被天雷轟頂后,又被龍卷風(fēng)卷到了空中,進入了時空隧道,最后被時空隧道傳送到了這里。”
“這,這怎么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成功地穿越了!”
潘天秀搔搔頭:“這、這他妹的也算是好消息?”
“這怎么就不是好消息呢請問,這里風(fēng)景優(yōu)美,沒有塑料垃圾,也沒有核武器,百分百原生態(tài),而且,這里靈氣復(fù)蘇,是理想的修練場所呢?”
“靈氣復(fù)蘇?修練場所?這都是什么鬼?”
“準(zhǔn)備的說,這里次四維空間,是最接近神址的地方,在這里,食物綠色無污染,水質(zhì)純潔,連空氣都是新鮮的,要不你深吸一口氣試試看?”
潘天秀閉上眼睛,半信半疑地深呼吸。
“怎么樣?感覺怎么樣?”
潘天秀的肚子“咕嚕嚕嚕”響起來,他睜開眼,說:“好餓啊!”
他轉(zhuǎn)身壯著膽小心地走到獵人身邊,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無法確認對方是死是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時半會是不會醒過來了。
他小心地在獵人身上細細摸索,很快手從地方身上找到了一個小麻布包和一個竹筒,一層層的解開麻布包,從里露出一坨燒得有些焦黑的肉來,也就拳頭大小,卻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
跟烤肉放在一起的還有兩個硬冷的玉米面饅頭,其中一個已經(jīng)被咬掉了一半,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
他餓急了,一把抓起那坨烤肉,使勁地聞了聞,然后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
他一啃牽扯到面部肌肉,臉上畫的小豬也隨之動作,像是跟著活過來了一樣。
點娘忍俊不禁地捂著嘴笑出聲來。
吃得太急,被咽到了,劇烈地不停地咳嗽。
一咳嗽大腿處就有鮮血滲出來。
那里一柱香前被箭矢擦身而過,留下了寸長的一條傷痕。
他倒吸了口涼氣,伸手去抓那個竹筒,竹筒其實就是被一刀削斷的一節(jié)竹子,上下留有兩層竹結(jié),其中的一個竹結(jié)上鉆了個小孔,孔口處用麻布團堵住,竹筒已經(jīng)被摩擦得油光透亮。
一看就是跟隨主人已久。
一把扯下布團,竹筒里裝著半筒清澈的液體,迫不及待地送到嘴里,一股灼燒辛辣的味道瞬間如烈焰在喉嚨燃烤起來。
“哈-噗!”
液體伴著口水一起噴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