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付允打開了門。
他看著屋內(nèi),嘆了口氣。
“如何?”
花鳳希聽到門開的時候就跳了出去。
“問出來了,也曉得當(dāng)年是怎么回事了?!?p> 他說著,看了眼上官瑜兒,上官瑜兒的手當(dāng)時就握緊了。
“距離你神魂離體的時間還有多久?”
花旗走過來,問上官瑜兒。
上官瑜兒看了看石鐘,“約莫還有半個時辰左右?!?p> “可問出了什么對現(xiàn)在有用的事情?”
時間來不及,一切等結(jié)束再說。
付允知道花旗的意思,“有,雪山的入口,除了當(dāng)初鳳司霖指的,還有一處,不過那處有不少人把手,修為都不低?!?p> “砰!”
白宣出來了,他好像很生氣,手碰到門上,發(fā)了好大一聲響動。
花鳳??催^去,卻看到了白宣手上的血跡。
“你受傷了?!”
付允忍著沒去管后面的兩個,與花旗和上官瑜兒說了入口的事情。
花鳳希走到白宣身邊,白宣搖搖頭,“少主,不是我的血?!?p> 王洋的?
花鳳??粗仔?,“你,沒事吧?”
究竟是聽到了什么,讓白宣這么失態(tài)。
他沒事,他就是生氣,氣自己當(dāng)年拼著重傷,最后為了別人做嫁衣!
“沒事,我們?nèi)ヂ犅??!?p> 白宣深吸口氣,將心中的煩悶都驅(qū)散了。
“嗯。”
花鳳希點點頭,也回去聽了。
有了花旗的花鳳??墒前采暮?,不像是原來,只有她一個人,什么事情都要向前沖,就算有付允在身邊她都沒法真的放心。
可花旗一來,她就覺得什么都沒問題了,自己可以跟在后面撿勝利果實了。
付允已經(jīng)與花旗講清楚了情況,花旗點點頭,雖然布防角度刁鉆又具有一定的攻擊力,可難不住他和付允。
而此次行動,壓根就沒有花鳳希和白宣的事情。
白宣唯一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好花鳳希。
花旗就沒想著這個修為低下的家伙能做什么。
“那我們便這么做吧?!?p> 付允與花旗商議好了,上官瑜兒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入眠。
付允要逆轉(zhuǎn)大陣,就需要上官瑜兒的神魂歸位,兩廂鎮(zhèn)守不變,逆轉(zhuǎn)才可行,而等到了上官瑜兒神魂離體,就是他們行動的時候了。
付允和花旗已經(jīng)離去了,花鳳希踮腳看著已經(jīng)沒影子的方向,看了會兒才轉(zhuǎn)過身子。
旁邊的白宣也是望著那倆消失的方向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官瑜兒身邊有人守著,修為比花鳳希要高,所以這倆現(xiàn)在在靈峰的最高處的亭子里坐著,這樣更能讓他們看到雪山。
“白宣,你到底聽到什么了?”
花鳳希坐好,拿出了花茶和糕點,干果,果脯之類的東西放在石桌上,架勢擺好了,就準(zhǔn)備聽他講故事。
白宣扭頭,就看見準(zhǔn)備的很是豐富的花鳳希兩只大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
無奈的笑了笑,“少主,你聽故事的規(guī)格,不亞于我去聽?wèi)蛄??!?p> “都一樣嘛,白宣,來,給我說說。”
花鳳希還倒了杯茶給白宣,自己則是拿起了一片桃子干。
白宣嘆了口氣,垂下眼眉,就開始講述他聽到的故事。
王洋,十四年前,是七雪門的一個長老,再早些,他也是一個小山村里的孩子。
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小妹妹,叫劉敏,年少時的情誼,單純又美好。
而有一天,劉敏成了上官彌的二夫人.........
王洋對上官彌很忠心,他也一直以為宗主會對劉敏好。
而有一天,劉敏帶著一身傷痕來找他。
劉敏說,宗主要她養(yǎng)大夫人的孩子,要她,要她每日取那孩子的血,還要喂給一塊奇怪的能吃人的石頭。
若是她不從,宗主就會打罵她。
當(dāng)時的王洋怎么會信,而那天,劉敏意外死了。
他本是去給劉敏送些家鄉(xiāng)的吃食,卻在角落里躲著,看著劉敏的尸體被上官彌拳打腳踢,最后卷了一層白布,說是難產(chǎn)死了,就給葬了。
那時的王洋恨極了上官彌,而劉敏死的當(dāng)晚,就有人來找他。
是個聲音沙啞的女人,她將年幼且發(fā)育極其不良的夏瑜交給了他。
女人知道他是劉敏的青梅竹馬,因而將夏瑜交給他,作用是將仇人之女養(yǎng)大。
同時,女人還給了王洋一塊奇特石頭,烏黑烏黑的,形狀很像是人的心臟。
這就是劉敏說的每日喂血的石頭。
他接了,而后迅速逃離。
上官彌立刻就知道了夏瑜的失蹤,他派出調(diào)查,竟然極快的查到了王洋身上。
之后,吳慧就入場了,她以為,王洋帶走的的確是劉敏的孩子,原本不想管,她又沒有義務(wù)幫別人管孩子。
而讓她一同追擊王洋的理由,竟然是有人告訴她王洋手中的孩子,血液可以救治她的女兒!
上官瑜兒小時候身體也很弱,為了調(diào)理上官瑜兒的身體,吳慧本就是什么都愿意付出。
而吳慧的加入,就讓場面亂了起來。
王洋帶著夏瑜逃竄,幾次都想直接殺了夏瑜,可是,他想起了劉敏,那天她那樣的祈求他,讓他帶她走,他沒有,而這個孩子,就是罪魁禍?zhǔn)祝?p> 要不是她,上官彌沒有將她交給劉敏,劉敏又為何會害怕,又為何不敢下手而讓上官彌拳打腳踢?!
就是她!
害死了劉敏!
無法逃脫的王洋正好碰到了白宣,當(dāng)時走投無路,他只好將拖油瓶交給了白宣。
而白宣沿路給他留下的標(biāo)記,他全都報給了那個神秘人。
這就導(dǎo)致白宣沿路都會被發(fā)現(xiàn),無論他躲的多厲害,也總會被發(fā)現(xiàn)。
而那個被屠的村子,就是王洋的家鄉(xiāng),王洋到現(xiàn)在都認(rèn)為是上官彌屠的村,也一直如此聽命那個壓根不知道是誰的神秘人十四年。
吳慧為了救自己的另一個女兒,與上官彌打了起來,吳敏確實死于上官彌之手。
不過,連白宣這個旁聽者都感覺的到,當(dāng)時上官彌和吳慧的狀態(tài)極為不對勁,像是忽然失心瘋,就為了殺掉對方。
而上官彌清醒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一度精神恍惚,不再對宗務(wù)有興趣,忽然沉迷修行。
七雪門的長老們便提前培養(yǎng)上官瑜兒,就是為了將上官瑜兒提早培養(yǎng)成一個合格的宗主。
可那年,上官瑜兒才三歲。
而夏瑜,這些年一直被那個神秘人養(yǎng)著,那個神秘人確實在七雪門里安插不少人,剛剛大殿山死的那些個,有不少還是身居高位的。
而夏瑜眼前的人,一直是假冒的上官彌。
王洋以腿傷為由,讓夏瑜放血救治,實際上,他在喂那個石頭。
夏瑜小時候所用的東西都是極好的,可,也不過是為了將夏瑜的身體培養(yǎng)成合格的陣眼。
夏瑜的修為很高,體質(zhì)特殊,而就在夏瑜再次離開七雪門之后,這場十幾年的長途車總算要到站了。
在沒有把握完美的完成陣法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暴露一點點,除了.........
花旗。
他是個大禍害。
還有那個意外活下來的小欣。
這孩子是劉敏貼身侍女的女兒。
當(dāng)時劉敏死后,那個侍女便一同離開了人世,可小欣是她偷生的,記在了父方的名下,知曉了所謂吳慧上官彌殺夏瑜治療上官瑜兒的“真相”后,小欣破釜沉舟,就是要報仇。
小欣與夏瑜的淵源,當(dāng)時小欣便說了,意外撞見夏瑜的樣貌的她,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夏瑜人極好,小欣視她為姐妹。
這倆bug出現(xiàn)之后,走勢就不對了。
原本完美無缺,到最后所以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事情,就這么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而陣法里壓制的那個東西,就是夏瑜親自用血養(yǎng)了這么久的石頭。
白宣也不知道是什么,可這也不影響他當(dāng)時狠揍了王洋一頓。
王洋有錯嗎?
有!
他將白宣的地址透露給其他人,完全就將這個意外參活進(jìn)來的家伙一同判了死刑,若不是白宣命大,早就死在那路上了,更不要說后面的故事了。
而且整件事都透露著一股子詭異,白宣沒那么細(xì)心,可當(dāng)時聽的付允反應(yīng)就很不一樣,所以白宣更判定這件事王洋錯的厲害!
夏瑜又有什么錯?
她這樣被養(yǎng)大,如今還被作為陣眼,上官彌也是混蛋,可,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花鳳希吃著糕點,垂眸思考了一下。
“這故事,恐怕只講對了一半?!?p> “什么意思?”
白宣握著茶杯。
花鳳希抬眼,“首先,劉敏,不對,上官彌,不對,那個一直沒露面的女人,更不對?!?p> “這陣法,我們早就推測過,手筆范圍可大著呢,究竟這件事誰主導(dǎo),王洋一個棋子,根本看不清?!?p> 白宣坐直了身體,仔細(xì)聽花鳳希分析。
“你看,夏瑜確實是吳慧的女兒,她生了雙生子,可她不知道!”
“一個母親,生孩子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會有幾個?”
“自己生的怎么會不知道?”
白宣湊近。
“所以,從吳慧生孩子開始,那個幕后之人就開始了?!?p> “也有可能,在吳慧懷孕的時候,她的手就已經(jīng)伸到了七雪門?!?p> “一生下來的夏瑜就被上官彌帶走了?”
“我看如今上官彌的反應(yīng)和這些年夏瑜的假上官彌,恐怕上官彌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另一個女兒。”
白宣皺眉。
“你是說,從頭到尾,夏瑜的存在只有那些動手的人知道?”
“沒有其他可能了?!?p> “那劉敏?”
“劉敏的二夫人位置,我們暫時不究,她被上官彌要求養(yǎng)夏瑜,就很不對勁?!?p> “為何?”
花鳳希撇了眼白宣,“你傻啊,夏瑜和上官瑜兒是什么關(guān)系?”
“雙生子啊?!?p> “那把夏瑜放到劉敏身邊,長大了和人家上官瑜兒一模一樣?再說了,上官彌為何敢將夏瑜放在劉敏身邊?”
“劉敏那時候不就是已經(jīng)找了王洋么,那就說明劉敏對他壓根不忠,他完全可以找心腹把夏瑜放到?jīng)]人認(rèn)識的地方去養(yǎng)?!?p> 白宣拍腿,“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