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純,”唐豆豆看著一臉憔悴的人,不敢說話,“昨天的事……”
樂滿純將桌子上的玩偶一個一個收入袋子,“不干你的事?!?p> 唐豆豆趕緊拿出她要去的一個放進去,“那你和莫承風(fēng)……”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么?!?p> “滿純對不起,我……”唐豆豆淚如雨下。
“喂,你哭什么?該哭的人是我好嗎?”樂滿純遞紙給唐豆豆。
唐豆豆仰天止淚,“都……都是我不好。”
樂滿純拉下唐豆豆臉幫忙擦眼淚,“別哭了,我沒生你氣?!?p> “你真的不生我氣?”
唐豆豆只要一哭,鼻涕也止不住,樂滿純?nèi)滩蛔⌒α?,“嗯,把鼻涕擦了?!?p> 唐豆豆接過紙,“那……那你和莫承風(fēng)呢?”
樂滿純頓了頓,接著收拾東西道,“哪里來,回哪里去?!?p> “可是滿純,為什么你可以原諒我,卻不能原諒莫承風(fēng)呢?”
“他和你不一樣。”
“你能明白我并無惡意,為什么不能也這樣理解他呢?”
“我……”
對啊,明明兩個人做的事情都叫她我無法接受,為什么我就是無法原諒莫承風(fēng)呢?按理來說我不是應(yīng)該跟無法原諒跟我更親的唐豆豆嗎?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其實是因為更在乎,對吧?”
樂滿純沒有回答,將玩偶收拾好后,以包裹的形式寄還給了莫承風(fēng)。沒了餐廳工作的她,整天窩在學(xué)校圖書室寫畢業(yè)論文。
漸漸地她又回歸到了以前的生活,雖然跟莫承風(fēng)相處得沒幾天,不知為什么,她會突然有些期待電話響起,電話的那一天有一個聲音,“我想你了”。
如第一次命運初見般,酒吧的光剛好打在男人臉上,她哼唱的歌,眼底留著春意暖暖。
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眼神叫一見鐘情!
就像春天的雨,夏天的風(fēng),不知何時到來,卻總有一種忘不了的甜,只是剛剛好!
白日的靜總是這般長,黑夜的喧鬧卻又是那般短暫,一輛紅色的小車緩慢的駛過寂靜的小路,走在前方的人卻不知路上的光是由何人照明。
一切如舊,卻又似重新開始,上臺演唱,獨步巷路,偶爾聽著街頭歌手的小調(diào),再看一眼那一把懸掛了依舊的紅木吉他。
一連好幾天,樂滿純實在忍不住,下臺問道,“小姐,你都一連來這好幾天,有什么不好的事嗎?”
林零抬起頭,“你叫樂滿純?”
“你知道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客?!?p> “我是莫承風(fēng)的初戀女友?!?p> “初戀?”
林零抓住樂滿純肩膀道,“初戀又有什么用,從他那一句‘已經(jīng)不喜歡’一說出口,我就徹底輸了?!?p> “我不認(rèn)識什么莫承風(fēng),你……”
林零松開樂滿純道,“胡說,你明明就喜歡他,和我一樣,也是像他這么帥氣的男人誰會不喜歡。”
“你真的喝多了,我……”
“在回國之前我想了很多種可能,他會有很多女朋友,但是我想只要我足夠優(yōu)秀,足夠大方,我就一定能贏,一定能贏,我錯了,我錯了,我什么資格都沒有,沒有?!?p> 文杰道,“我來吧!”
樂滿純退后。
“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最害怕見到的人就是你了,你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啊?為什么?”
“因為我不可能放著你不管?!?p> 林零不敢看文杰深情的眼神,喝著酒道,“我要回加拿大了,既然我已經(jīng)輸了,那么我一定要體體面面的走。”
“需要我告訴莫承風(fēng)嗎?”
“不要,”林零驚慌的迅速回答,這樣的狼狽,她才不要叫男人看見,“不要,我怕到時候我會忍不住留下,我不想這樣。”
“什么時候?”
“下個月?!?p> “下個月?”
既然要走為什么還要拖這么久?
林零眼中泛著淚光,凄涼,“我想再等等?!?p> 看著林零狼狽卻又仍然抱有希望的樣子,這何嘗又不是樂滿純。
莫承風(fēng)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