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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坂同學和劉昊的相遇，可以說真正讓劉昊把御坂美琴也納入‘道’的候選人的行列，這樣懂事而且明事理的女孩不多了。
比食蜂操祈性格好，而且比較單純，劉昊可以有意的引導(dǎo)她成為一個合格的‘道’。但永生的孤寂……劉昊覺得這不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可以承受得起的。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
有待考量。
暫且將御坂美琴的事放在一邊，今天更重要的事情是食蜂操祈的答案。
劉昊覺得保險起見還是本尊去一趟常磐臺中學。
男兒身的身份總體來說還是不方便，劉昊并不想通過樹狀圖設(shè)計者再為自己的男兒身量定一個身份，這樣只會暴露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樹狀圖設(shè)計者，指不定亞雷斯塔會直接采用某種極端手段毀掉那個超級計算機。
劉昊和劉采兒，出現(xiàn)在大眾眼前的最好是兩個人。
算了算時間，今天是20號，距離茵蒂克絲毀掉樹狀圖設(shè)計者也沒幾天了。
在此之前，劉昊需要保證當麻的記憶不再被肅清。
否則這和先前當麻的記憶出現(xiàn)的問題重疊，就算是劉昊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他了。
。。。
相比于外面鬧的不可開交的‘幻想御守’，學校里的氛圍就顯得安定的多。
劉昊原以為會在學校里遇到御坂美琴，但她似乎并不在學校里。
少了一個可以捉弄的人，劉昊的興致明顯下降。
“食蜂同學人呢？”
劉昊在消散了分身后，接受了來自分身的記憶。
向狂三詢問道。
狂三兩只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呢～”
劉昊挑下眉頭，狂三這是吃醋了。
也對，食蜂操祈長得很漂亮，加上她少女漫畫中女主角一樣的星星眼，初具規(guī)模的胸脯……
只是劉昊沒什么興趣就是了。
“解決完食蜂操祈的問題后，三三打算干什么呢？”
劉昊看著她，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
狂三故意不和劉昊對視：“誰知道呢～無非就是上上課打發(fā)一下時間而已，我家昊君可是大忙人，三天兩頭往研究所跑……”
劉昊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那我就陪你上上課，怎么樣？”
狂三終于看了過來：“昊君親自來上課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呢……”
劉昊笑了笑：“那就再添上一次?！?p> “真的？”狂三半信半疑地詢問。
劉昊點頭：“當然?！?p> 正當劉昊準備適當?shù)乩^續(xù)緩和狂三的小脾氣的時候，食蜂操祈終于出現(xiàn)了。
她還是穿著白體恤，身上跨著名牌包包。
嗯，也許是包包鏈子的緣故，勒出女人羨慕，男人矚目的半弧形。
手上套著蜘蛛蕾絲手套，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優(yōu)雅時尚。
“久等了兩位……”
劉昊點頭示意。
狂三也微笑著點頭問好。
“貴安，食蜂同學。”
劉昊懶得客套，直接切入正題。
“考慮的怎么樣了？”
食蜂操祈微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為我之前不理智的言語道歉……這次我想由你開條件?！?p> 食蜂操祈所說的‘不理智的言語’就是指上次她暗藏深意地‘條件’。
明著說是條件，真正的意思卻是要挾。
劉昊希望她這次帶著誠意，而她也確實是帶著誠意來的。
“很簡單……你的身心?！?p> 食蜂操祈瞪大眼睛看著劉昊。
狂三則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
原來昊君是這樣的人……
“這……”
食蜂操祈猶豫了一下：“請恕我不能答應(yīng)?！?p> 劉昊笑了，她既然猶豫了，那么自己開的條件她就一定會答應(yīng)。
“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替我管理這個世界?！?p> “替我管理的代價就是……完全遵循我的意志?！?p> “上次我?guī)缀鯖]有要求你什么，但這次你只有一個選擇?！?p> “答應(yīng)我，我會讓上條當麻回復(fù)記憶，你也會得到永生……否則就只能去死。”
劉昊頓了頓：“我不在乎你是否對這個世界抱有善意，就算是你想毀了也無所謂……它屬于你了，但是我不允許你對我的背叛?！?p> “這就是我的條件。”
狂三眼里流露出一種莫名的神彩。
劉昊這個時候，身上再無半點溫和與溫柔的味道。
散發(fā)出的氣息盡是霸道和強硬。
食蜂操祈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那你能不能保證……”
劉昊打斷她：“足夠的力量，屬于你的力量?！?p> 足夠的力量，就足夠保證一切問題。
“我的價碼向來都很有誠意……”
劉昊也為自己倒了一瓶水，抿了一口。
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行為，就有種莫名的壓力。
“我……我答應(yīng)你。”
食蜂操祈不停的冒汗……最后就顫顫巍巍的答應(yīng)下來。
“昊君怎么欺負人家小女孩……”
狂三責怪的看了一眼劉昊。
“兇巴巴的還真是沒耐心……”
劉昊輕咳了兩聲，低下頭去，沒有再說什么。
“別擔心，食蜂同學……我的能力是操縱時間，我可以幫助到你?！?p> 食蜂操祈眼淚汪汪，星星眼閃過感激的神色。
“時崎同學，你人真好?！?p> 狂三也似劉昊的樣子笑了笑：“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p> 劉昊看事情朝著不對的方向發(fā)展，這才說道：“時間是不能隨意去改變的，更多時候，蝴蝶效應(yīng)會更廣泛的作用于時間線上?！?p> “你甚至都不知道，挽救了你們兩個人的愛情，會不會導(dǎo)致他人更大的損失?！?p> 狂三愣了，劉昊說的對。
“那食蜂同學……”
劉昊繼續(xù)喝水：“她只是在博取你的同情而已……上條當麻確實是她的心靈支柱，但也不至于為了上條當麻而去無視他人的安危?！?p> “我比她自己還了解她，食蜂同學心地善良遠非一般人?！?p> 食蜂操祈優(yōu)雅的擦了擦眼淚：“這樣說來我還真是不得不答應(yīng)你的條件呢?！?p> 劉昊翻了個白眼：“又不叫你去殺人放火，也不限制你任何自由，只是永生的孤寂可能會難以忍受罷了……唯一的壞處?！?p> 狂三疑惑道：“可神衹不就是永生不滅的嗎？”
劉昊笑了笑：“對啊，所以這也是唯一不好的地方了?！?p> “漫漫的時光，我就只好賴著你了?！?p> 狂三俏麗的小臉蛋又紅了起來。
“嗯……”
食蜂操祈：“。。?！?p> 她來這里可不是吃狗糧的。
“那么劉昊先生，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呢？”
劉昊撇了她一眼：“現(xiàn)在就行。”
巨大的黑色書本突兀出現(xiàn)，書中的書頁散開。
神蝕篇軼，書中世界。
在食蜂操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被拉入書中的世界了。
“等好?！?p> 劉昊只留下了這句話。
食蜂操祈好奇的打量四周，這是她從沒見過的世界。
有種詭異和荒誕不經(jīng)的美感。
。。。
小丑緩緩睜開眼睛，沒有一絲光亮和溫暖。
黑色不只是是他所處環(huán)境的顏色，也是他眸中的唯一色彩。
“又一個……”
他重新閉上眼睛，手指像是不經(jīng)意間在黑暗世界里隨意一劃。
。。。
“啊啊啊啊……”
大量的信息灌輸進食蜂操祈的腦海。
疼痛感久久不能平復(fù)。
意識與宇宙相連。
體質(zhì)于亙古不變。
這就是劉昊和小丑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道’。
食蜂操祈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直到氣息只進不出。
氣息奄奄，眼看就命不久矣。
美麗的少女倒在地上，金色的發(fā)絲幾縷變得慘白。
狂三自然是目睹了這一切，想要上前去施以援手。
劉昊攔住她，狂三有些想不通。
“昊君！她要死了！”
劉昊空洞的眼睛不帶有一絲感情：“那又怎樣？連這都扛不過去……死了就死了?！?p> “在這里看好……”
狂三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那是一條人命……”
劉昊繼續(xù)說道：“不是我殺的，是她自己的選擇?！?p> 一個人怎么可以冷漠到這種地步？簡直可怕！
也許狂三早就認清劉昊的本質(zhì)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去面對。
“你……”
這時候，地上的女孩扭動了兩下。
劉昊打了一個響指，狂三就神情恍惚起來。
于是劉昊慢慢走上前去，空洞的眼睛像是掃視腳邊的螻蟻。
“活著就吱聲。”
“呼……”食蜂操祈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劉昊一把將她撈起來。
朝著狂三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走吧，看來一切順利?！?p> 狂三呆滯的點點頭。
。。。
“果然，你的眼睛變了。”劉昊拉著呆滯的狂三，歪著腦袋打量了一下食蜂操祈的眼睛。
代替眼白的，是寰宇般漆黑的深邃。
虹膜亮起密集的點點星光，組成一個不停旋轉(zhuǎn)的耀眼光環(huán)。
至于瞳孔，已經(jīng)無法驗證是否還存在著了。
食蜂操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那幾縷變出慘白色的發(fā)梢，十分扎眼。
“你又對她催眠了。”
劉昊看著她，沒有說話。
食蜂操祈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質(zhì)問：“你到底把她當作什么？肆意擺弄的玩具嗎？”
劉昊不再看她，自顧自地答道：“她是我的戀人……是我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第二個理由……”
“她的名字叫做時崎狂三，她來自一個很隨便的地方。”
“男主角的后宮們按照數(shù)字來命名……鳶一折紙，本條二亞，時崎狂三，四系乃，五河琴里，星宮六喰，七罪，八舞姐妹，誘宵美九，夜刀神十香，崇宮澪，萬由理?！?p>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別人布置好的，只是為了煽情的眼淚。”
“包括你，食蜂操祈，你的人生也是被安排好的?！?p> “上條當麻記不得你，你仍然把他當作心靈支柱……這都是被安排好的?！?p> 劉昊的話不亞于一道雷霆，狠狠劈在食蜂操祈的心上。
“如果說，我把她當作玩具，那就有人把她當作表演的傀儡……誰都救不了她，她從最黑暗的地方綻開出美麗的笑容的時候，我就決定要保護好她了……你又明白什么？”
“如果說你的愿望是和最愛的人在一起，那我先恭喜你。”
“我的愿望，你知道我的愿望嗎？”
“我的愿望就是她能無憂無慮地，開開心心的活下去……過著自由且屬于自己的生活?？删退闶沁@樣的愿望也沒有用，她最本質(zhì)的心愿就是毀滅自己……”
“遵循她的想法就會讓我失去她，可遵循我的想法呢？結(jié)果就是我每天不得不用暗示去催眠，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邊……”
“這就是我最大的悲哀，我……一個即將成為神衹的人，在面對這個想要自我毀滅的女孩時……也仍然像個智障，因為誰也無法給她救贖，除了她自己。”
“我想讓她學會漠視生命……只有這樣她才會把一萬多人的生命置之腦后?！?p> “可她根本就不可能把上萬人的生命置之不顧……除非我也像五河士道一樣……只是我不想讓她自欺欺人?！?p> 食蜂操祈不再去看他，而是低聲說道：“你都沒有讓她真正選擇過……”
“之前你阻撓她的話我也都聽見了……”
“我不怕死……就算是你漠視我的生命，我也還是感激你，因為你讓我徹底有了選擇的機會……不是說我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嗎？那你，劉昊先生，也是給予我改變這一切的人。”
“謝謝你，但請原諒我向您提出一個最無禮的條件……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吧……”
“如果她是打算用時間來改變自己的過去，那憑借您的偉力，為什么不跟她回去，和那個完整無暇的她重新認識一下呢？”
食蜂操祈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堅強的內(nèi)心，美麗的外表。
不服輸?shù)男宰樱髦郎蠗l當麻記不住自己，可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自報家門。
。。。
劉昊突然笑了出來，柔和的微笑像是四月天的溫暖陽光。
“第一次覺得你的星星眼也很迷人……”
“倒不如說，所有的星星眼都會找到屬于自己的那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