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收購計劃
“我還以為多大事呢？”
劉仁聽石墨說完哈哈大笑道：“本來就計劃我要輸?shù)模贿^是輸?shù)脩K一點，反正都是輸，有什么所謂?！?p> 石墨問：“你真無所謂嗎？這不僅是輸?shù)膯栴}，公司還會和你解約，但即便你不在這行了，網(wǎng)上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有人罵你，還可能影響你的生活。”
“沒事，網(wǎng)上的東西還不都是一陣風一樣，過幾天人們就關注新熱點去了，管你什么熱點新聞都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石墨松口氣，“我預著你要發(fā)火的，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會設法幫你盡快找新工作?！?p> “不急?！眲⑷蕮P揚手上支票，“幾天時間就能掙二十萬，夠本了。如果我能幫姐夫換回一億美金投資，我有什么不樂意的？”
石墨感激不盡，“你人真是太好了，姐夫一定記得欠你一份?！?p> “哈哈，終于聽到你認你是我姐夫了，我滿足了。”
“只是你當網(wǎng)紅的理想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進行了，你失望嗎？”
“誰說我想網(wǎng)紅的？我只是想找罵?！?p> 石墨不由驚奇，“你出名真的只是純粹地想找罵？”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
“我還以為你開玩笑的，哪有人想找罵的？從沒見過?！?p> “今天你就見著了。”
“可為什么呢？真的只是為了鍛煉自己？”
“這個……差不多吧。姐夫，如果還有能招罵這種工作，記得告訴我。”
石墨像看外星人似地看著他，“怎么罵你都能承受？”
“那我當然也有底線，一、不能辱我家人；二，不能說我賣國賊，我這人最愛國；三，不能說我娘娘腔?！?p> 劉仁想了想道：“說到第三點倒讓我想起來了，其實我猜出當時青禾在測試我，但他一說我是女人，氣得我還是沒忍住?！?p> 石墨笑了，“好，我會留意這方面的工作。”
半小時后，在史天龍的辦公室，石墨、青禾、龍靜聯(lián)袂而來，雙方公司于投資協(xié)議上簽字。
“謝謝。”石墨與史天龍握手表示合作愉快，龍靜和青禾興奮地在一邊鼓掌慶賀。
史天龍向助理打個手勢，助理倒上幾杯紅酒，“來，大家共飲一杯，合作愉快。”
幾人飲酒后，史天龍拍著石墨的肩膀道：“石總，這次合作犧牲了你小舅子，但這也是集團的意思，請你別往心里去?！?p> “沒關系，事情我已經(jīng)解決了?！?p> “我知道你一定能解決的，只是辯論會直播不要受影響。”
“放心，我保證他依然會盡心盡力?！?p> 史天龍笑道：“我欣賞的就是你的領導力，就算把別人賣了，別人也心甘情愿?！?p> 石墨眼中一絲不快一閃而過，嘴上道：“史總過獎了?！?p> “哪里?！笔诽忑堄H熱地挽著他的肩，“石總，今年我見過的年青策劃人沒一千也有八百，你是我唯一看好的。有道千軍易找，一將難求。所以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筆投資只是開始，后面還有件大事等著你?！?p> “請史總明示?！?p> “你和龍靜的公司重組后人事其他位置不變，龍靜小姐依舊是法人，青禾是總監(jiān)，但你的位置我想變一變?！?p> “做什么？”
“別急，我想問下，你對‘巨無霸’公司了解多少？”
“略知一二，國內(nèi)知名的科技公司，連續(xù)兩年業(yè)績在同行業(yè)占頭條，不過今年有所下滑，好像是因為有人在外圍對他們的股票進行打壓?！?p> “不錯，打壓他們就是我?！?p> 望著史天龍陰沉的笑臉，石墨心中有數(shù)，“史總想并購巨無霸？”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史天龍又倒上一杯酒，“我這人從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短視頻是風口沒錯，但競爭壓力也大，這幾年來，我陸陸續(xù)續(xù)投資了一百多家公司，有七成都是成功的，但失敗的案例中也有好風口，說明再好的風口也有風險?！?p>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和巨無霸公司已經(jīng)談妥，出資三十億RMB并購他們的企業(yè)，并將其包裝在北美上市。”
石墨問：“史總是想多幾家業(yè)績穩(wěn)定的公司來對沖風險？”
史天龍哈哈大笑，“小石，你什么都好，就是胃口太小了，只是這個目的話，我投房地產(chǎn)不就得了？買什么科技公司呢？”
他端起酒杯緩緩道：“我的目標是——天雪?！?p> 半小時后，石墨、青禾、龍靜三人離開辦公室來到地下停車場，一進車里龍靜就道：“史天龍瘋了嗎？巨無霸雖說是家大公司，但只是國內(nèi)而言，天雪可是世界排行前十北美超級跨國公司，差著十萬八千里呢，想收購天雪？這不癡人說夢嗎？”
青禾道：“會不會他只是想炒作名下的巨無霸？所以找天雪碰瓷的？”
石墨搖頭，“史天龍是投資界出了名的‘殺手’，碰瓷不是他的風格也不合他的胃口?！?p> 龍靜道：“但這根本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務，他讓你擔任該項目的CEO，是想看你出丑？”
“肯定不是?！笔溃骸八巧虉龅睦虾偭耍陕锔乙粋€后輩過不去？再說了，這個任務擺明了是地獄級難度，我完不成也沒什么可丟臉的，丟臉的倒是他這個作決策的人?！?p> 青禾也道：“是啊，而且他也沒提出什么過份的要求，只要你在巨無霸在北美上市后把消息宣傳開來，基本上等于沒讓你做什么事。他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
石墨深深地吸口氣，“在這老狐貍面前，我們還是太嫩啊。不想那么多，且走一步看一步?！?p> 車子絕塵而去。
天色漸晚，劉仁還在為明天的辯論做準備，面對80萬點數(shù)的任務要求，他知道明天這一場對他來說至關重要，運作得好，收割的辱罵點數(shù)可以是天文數(shù)字。
他反復研究了自己從前直播的彈幕和評論，漸漸發(fā)現(xiàn)一些規(guī)律。正如系統(tǒng)小衛(wèi)所說，表面看來收集的點數(shù)是看打罵的兇狠程度和時長，但更重要的指標是對方的怒氣和怨恨。
比如他兩次挨打的經(jīng)歷，姐姐劉璐和拳館的彪子都是打人，看起來是彪子出手更狠，但論傷害度，比起姐姐用水瓶砸他其實差不多。但彪子的點數(shù)能高達904而劉璐只有204，根本原因就是劉璐終歸是他姐姐，生氣是有但不可能恨自己的親弟弟，而作為陌生人的彪子就是又怒又恨，收割的點數(shù)便水漲船高。
所以網(wǎng)友發(fā)評論或彈幕罵他也并不是越難聽，字越多就點數(shù)高，還是要看對方渲泄出的怒氣，有些人罵得難聽得要命，但點數(shù)并不高，反而有些人發(fā)言文明，只是略有抱怨，但因為心中又怨又怒，反而點數(shù)較高。
“看來我真的成為一臺吞噬他人怒氣和怨恨的機器了。就是說我只要激怒別人就能收獲點數(shù)。明天我怎么讓所以觀眾怒氣值變多呢？或者讓更多人來罵我呢？”
他思考一會沒什么良策，突然他想到自己不還有300點運氣值沒用嗎？可他一想到自己用光100點運氣值才在彩票中得個二等獎又覺得沒多少用，想來想去，他決定向系統(tǒng)問明白“概率操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小衛(wèi)，在嗎？”
“在?！毙⌒l(wèi)顯然和他意識已經(jīng)聯(lián)為一體，直接回答：“概率操縱已經(jīng)用硬幣的例子向你解釋過了。你推演一下就明白。”
劉仁想了想又問：“那我換個問題，如果一枚硬幣正反而的概率各是50%，300點運氣能讓概率提升多少？”
“37%?！?p> 劉仁眼前一亮，他想到什么，飛快撥通了石墨的電話。
“姐夫，在干嘛呢？”
“正開車回家?！?p> “我想問，推廣這個東西有概率在里面嗎？”
石墨回答：“當然有，推廣學本身就是概率學，不然它怎么會有那么多數(shù)學公式呢？”
“你們怎么計算當中的概率？”
“比方說你向某個人推薦某個商品，如果想推廣效益最大化，你首先要明白這個人的影響力，他背后有多少潛在客戶？他的個人喜好對該商品的體驗影響？他的性格特點使他有多大可能向其他人推薦該商品？以及商品本身的質(zhì)量，推廣方式等等一系列的因素。最后得出一個大致概率，才能知道你的推廣有多大成功率?！?p> “那當中是不是有很大的運氣成份？”
“有，而且占比極高，有時候可能你并沒盡心盡力去推，但因為小概率事件觸發(fā)極大效果的案例比比皆是，比如有些商品怎么看也不像有人喜歡的樣子，但因為某些社會熱點剛好碰上出售時機。例如茶葉蛋事件，平時賣茶葉蛋不慍不火，但因為某島教授說我們吃不起茶葉蛋事件，一下讓它火了?！?p> 劉仁點頭：“我明白了，謝謝姐夫。”
“你問這個干什么？”
“姐夫?！眲⑷实靡獾氐溃骸澳阕詈猛ㄖ夹g部加大公司服務器的容量，明天的直播可能要大火，小心服務器承受不了?！?p> “為什么？”
“你聽我的就是了。”
掛了電話，劉仁信心滿滿一拍手，“80萬點，沒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