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別苑上空,
狂暴的元氣自秦賢的體內(nèi)橫掃開來,宛如金色的風卷,纏繞在其周身,一股威勢,漸漸的升起。
而在其對面,沈鎮(zhèn)濤等人也是因為秦賢突然間的凌厲怔了怔,不過在聽到秦賢那番話后,卻又是個個勃然大怒起來。
“呵呵,你可還真是囂張??!”沈鎮(zhèn)濤怒笑出聲,眼神最后充滿著譏諷,輕蔑的道:“還想一招敗我?你以為你是誰??!”
不過對于秦賢主動跳出來,他心頭也是微喜的,畢竟他今日過來,的確就是要找麻煩的。
“我給你三招的機會,若你能夠打敗我,今日我給你磕頭認錯!”沈鎮(zhèn)濤搖了搖頭,眼神泛著一絲寒意的瞧著秦賢。
“無需三招...”
“天式,盡氣玄黃”
秦賢一拳轟出,金黃色的元氣隱隱間仿佛是化為了一柄金色長槍暴射而出,宛如影子一般的掠過地面,那等速度,快得仿佛撕裂了空氣。
那一瞬間,空間微微震動。
感受到那金色長槍的狂暴元氣,沈鎮(zhèn)濤的臉色也是在此時變得異常凝重。
他也不敢怠慢,瞬間將自身功體提上巔峰,元氣涌動,背后寶刀也凌然出鞘,
此刀刀柄雕飾繁復,頂端鑲有一枚紅色寶石,刀身澈寒鋒利,翻轉(zhuǎn)間夾帶冷冽殺氣。
沈鎮(zhèn)濤腳掌用力一跺地面,周圍空氣爆炸,發(fā)出刺耳之聲。
“霜雪冰刀飛”
他雙手一揮,剛猛的刀氣夾帶著冷冽殺意對著那金色長槍暴射而去,沿途的空氣溫度都為之一降,雪花飄散,如同寒冬降臨。
嗤啦!
金色長槍和白色狂刀終于相碰,一股神秘之力散發(fā),只見得冷冽刀氣竟是在此時迅速的溶解開來,那四十米長的刀光,被金色長槍生生的撕裂開來。
咻!
金色長槍撕裂刀光之后去勢絲毫不減,直接是在那諸多凝重的目光中,狠狠的對著沈鎮(zhèn)濤暴射而去。
沈鎮(zhèn)濤見狀,急忙收刀于背后,雄渾的元氣自雙手暴射而出,形成了一層層的元氣光罩防御,他顯然是打算靠自身元氣將秦賢的攻勢給抵抗下來。
只要扛過這最后一波攻勢,他就算贏了。
砰!
金色長槍終于狠狠地轟在元氣光罩之上,一層層的元氣防御則是不斷的被轟碎,猶如摧枯拉朽一般。
沈鎮(zhèn)濤的眼中,有著難以置信涌現(xiàn)出來,因為他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狂暴力量,排山倒海一般的涌來,將他的所有力量,以最為霸道的姿態(tài),生生摧毀。
他那后天六品的白色元氣,竟是絲毫無法阻攔!
“怎么可能!”他駭然失聲。
咚!
空氣炸裂,那金色長槍,宛如一抹驚鴻,穿透了所有的元氣防御,直接打在了沈鎮(zhèn)濤的胸膛上。
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沈鎮(zhèn)濤的胸膛都仿佛塌陷了下去,身體瞬間倒飛了出去,穿透別苑的圍墻,帶起漫天的煙塵,一路滾到了別苑門外。
寂靜。
全場的寂靜!
一道道震駭?shù)哪抗?,望著那半空中保持著一拳轟出姿勢的秦賢。
秦賢眼無波動的望著那被他一拳轟到別苑外的沈鎮(zhèn)濤,方才將先前未曾說完的話,徹底的落下:“現(xiàn)在...一招足矣?!?p> 寂靜的別苑,那坐在第一排的林動,眼睛復雜的望著半空中的秦賢。
雖說他也能做到如此,但是,一招就能解決與自己境界相同的對手,他自問做不到!
此時的秦賢,終于是讓得他隱隱的有了一絲危險的感覺。
......
秦賢面色平靜地從空中緩緩落下,
今日之事,必會傳到云嵐宗高層的耳中。
雖說是沈鎮(zhèn)濤等人挑事在先,但終究是在人家的地盤打了人家的人,
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要不......把自己賣給云嵐宗?”而就在秦賢心中剛剛掠過這般念頭的時候,
忽然間,一股極為恐怖的元氣威壓從天而降,直接是籠罩了整座別苑。
當即所有弟子駭然的抬頭,只見得一道元氣光影從天而降,那散發(fā)的威壓使得無數(shù)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
秦賢察覺到這股元氣威壓,面色也是微變,還不待他有所反應,只見得那道元氣光影便是直接對著此處暴掠而來,數(shù)息之后就出現(xiàn)在了廣場之上。
元氣光芒散去,來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披黑袍,面龐冷厲,雙瞳之中有點點碎銀之光,那對雙瞳僅僅只是投射而來,便是讓得被注視之人有著被針扎般的刺痛。
在場眾多弟子見到來人,先是一驚,旋即連忙抱拳行禮:“弟子,見過殿主?!?p> 來人竟然是云嵐宗賞罰殿殿主,閻駿逸!
被稱為殿主的中年男子,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沈鎮(zhèn)濤,
然后,轉(zhuǎn)頭盯著在場修為最高的林動,直接喝道:“這是怎么回事?”
林動一怔,顯然對殿主這突如其來的詢問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回道:“沈師弟與人起了爭執(zhí),被人一招給打敗了?!?p> “什么?一招就被打成這樣?”閻駿逸厲聲道。
林動望著眼神森寒的賞罰殿殿主,心頭一寒,然后便不著痕跡的退到了一邊,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閻駿逸瞟了一眼退回人群的林動,心中一聲冷笑,這位大長老的小兒子,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
深得他老子的……真?zhèn)鳎?p> 閻駿逸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韓冥與楊奇!
天驕榜排名僅次于林動的兩個后天七品。
至于其他人,他認為應該沒人能夠一招之內(nèi)打敗沈鎮(zhèn)濤。
被這名凡事不按常理出牌的殿主盯著,韓冥和楊奇也都局促不安,生怕自己說錯話惹鬧了他,平白丟了顏面。
“閻殿主息怒,我們與沈師弟并無沖突。”韓冥對著閻駿逸拱手說道。
“哦?”
“如此說來,打敗沈鎮(zhèn)濤之人也是后天六品了?”
“也不對,還有可能是五品……”閻俊逸覺得越來越有興趣了……
他瞇著眼睛來回審視在場所有五品以上的弟子,
越階戰(zhàn)勝對手也不是沒有先例,但僅憑一招就能勝利的,在他的閱歷之中,好像沒有遇到過…
起碼,云嵐宗是不可能有這種超級妖孽存在的。
所以,他的目光還是更多的集中在六品弟子的身上,
明確來講,是在納蘭嫣然和秦賢二人的身上。
這二人,一個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一個是來自其他界面的未知者,
也只有他們才有可能一招擊敗沈鎮(zhèn)濤。
秦賢心中早已明了,直接抱拳說道:“前輩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鎖定了在下,令秦某深感佩服!”
閻駿逸笑著說道:“你這小子…倒也真是有點意思?!?p> 然而下一刻,雄渾的元氣,宛如風暴一般,陡然自閻駿逸的體內(nèi)爆發(fā)而起,周圍的諸多的弟子被震得連連后退。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云嵐宗打傷本宗弟子,你也太不把云嵐宗放在眼里了?!遍愹E逸的面色突然變得冰冷下來,嘴角掀起輕蔑的弧度。
咔嚓!
秦賢腳下的石板,都是在此時破碎開來,那股直沖自己而來的威壓,幾乎是要將他的身軀壓得跪伏下去,渾身的骨骼,都是在此時發(fā)出被擠壓的聲音。
他怎么都沒想到,先天境的強者,幾乎是沒有出手,光是散發(fā)出來的威壓,就已經(jīng)幾乎將他摧毀。
此時的秦賢面色青白交替,體內(nèi)的元氣按照明氣武典的功法瘋狂的運轉(zhuǎn)著,抵御著那種威壓。
“哈哈…你若是加入我賞罰殿,今日之事,老夫做主就一筆勾銷,你覺得怎么樣?”
閻駿逸注視著在威壓下苦苦掙扎的秦賢,突然改口說道。
可怕的元氣波動隨即也收斂了起來,他并沒有真要動手的意圖,只是想要震懾一下眼前的秦賢罷了。
不過秦賢能夠在他的元氣威壓下紋絲不動,倒是讓得他微感驚異,這家伙能夠一招打敗沈鎮(zhèn)濤,倒的確是有些能耐,
更為重要的一點,此人根正苗紅,底細清白,若是好好培養(yǎng),絕對可以成為自己的一張王牌,這才是他想招納秦賢的原因。
此時的賞罰殿確實需要幾名能與林動、韓冥等人一較高下的年輕弟子來增強自身實力,為將來可能發(fā)生的動蕩做些準備了。
閻駿逸前后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不僅讓秦賢一頭霧水,更讓林動、納蘭嫣然等人感到一絲震驚,
原來,表面上喜怒無常的閻駿逸也有一顆頗為細膩的心,
賞罰殿,這是在…釋放某種信號??!
納蘭嫣然和林動二人對視一眼,神色皆是顯得凝重,顯然是感覺到了局勢似乎有了新的變數(shù)。
這一刻,秦賢不是感覺到什么幸運,而是敏銳的嗅到了一種麻煩上身的味道。
他,可能陷入了云嵐宗內(nèi)部的派系斗爭之中!
秦賢雙眉緊促,有些猶豫,并沒有貿(mào)然接受閻駿逸的邀請,因為他剛穿過來沒多久,不想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喪失更好的選擇。
閻駿逸似也是知道秦賢的猶豫,所以他沒催促,等待著他的答案,畢竟這種事情他不心甘情愿,只靠武力讓他屈服,后面只會是一個難以掌控的危險因素。
當然他也理解秦賢的猶豫,畢竟換做是他的話,也不太可能貿(mào)然給自己樹敵。
“秦公子,這是我的師尊要我給你帶來的請?zhí)?!?p> 就在此時,一直未曾開口的納蘭嫣然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封金色的請?zhí)?,恭敬的遞在了秦賢的面前。
“三日前,師尊要我將請?zhí)徒o秦兄,只是近日未能與秦兄碰面,所以請?zhí)鸵恢绷粼诹思{蘭身邊,今日特意送來,還請秦兄不要見怪!”納蘭嫣然略帶歉意的解釋道。
在看到金貼時,無數(shù)人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包括那閻駿逸,臉龐上原本掛著的自信笑容,也是在此時一點點的消失。
宗主的金帖!
那是多么珍貴的東西啊!
云嵐宗成立至今已有三百余年了,發(fā)出去的金帖也沒超過雙手之數(shù)。
擁有此帖者,便可享有云嵐宗長老的最高待遇,
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如果秦公子愿意收下金帖,就請跟我走一趟?!凹{蘭嫣然再次開口提醒道。
秦賢見此,更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收下了金帖,然后跟著納蘭嫣然轉(zhuǎn)身離開了,也不理會別苑內(nèi)因金帖而起的一片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