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目光穿透了寂靜,哈口氣,一暖白氣飄然在嘴前,搓了搓雙手。
蘇寒梁和白瑾那日就返回了明月府,府上總出來了十幾個丫鬟和男子,仗勢之大。
所有人跪下說道:“恭候蘇主和主妃?!卑阻嬷燧p輕的笑了,隨著那三三兩兩人進了府中。
“主妃,請隨我來后廷主殿,芝荼殿。”白瑾跟著身邊的丫鬟,左右看著身邊的風景,經(jīng)過了一個小花園,到了芝荼殿。
殿內(nèi)金碧輝煌,精致的裝飾極為秀美,香爐點著霓香。白瑾走進殿里被這裝飾震驚到了。
她身后的丫鬟抱著那兩三歲的孩子,孩子嘴里喊著:“娘親娘親?!卑阻獑柹砗笈慵薜难诀邌枺骸八惺裁疵??”那丫鬟抱著孩子走上前去,低下頭回答:“喚她白軟。”
“我知道了,你把孩子放下來吧,以后由我在這里照顧?!?p> “可是……小姐你從未照顧過孩子呀?”丫鬟神色慌張的說:“而且……”
白瑾的聲音嚴肅又鋒利,說:“而且什么?!我是她的娘親我為什么不能照顧?”
“好吧小姐。,不,是太子妃。”
白瑾問:“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為倩許?!?p> 流水閣。
沁穌被蘇嵐南送回來看見躺在床上虛弱的水月,焦急的直落淚,她坐在床邊邊哭邊說:“小姐,小姐都是我的錯?!?p> 這小丫頭哭聲像黃鶯一樣清脆,把水月吵醒了,水月睜開眼睛,直直無光的向上望著。
“沁穌不必哭了,你小姐我還沒哭呢。既然事情已經(jīng)如此……那我便要回去并且了解清楚,你知道你小姐我可是一個深逐追究的人?!彼抡f著,坐起身,走到了梳妝臺旁邊。
沁穌捂著嘴,眼淚從臉頰劃過,淚水打濕了她的睫毛,她道:“沁穌……愿為小姐……梳妝回府。”
水月笑了笑抬起頭,瞇著眼睛說:“這不就好了嘛~”,沁穌拿起帕子擦著臉道:“小姐你……何必……”
坐著馬車,主仆二人到了府門口,剛要進去,便被門旁邊的侍衛(wèi)攔住了,侍衛(wèi)說要先匯報再決定能不能進去。
侍衛(wèi)匆匆忙忙的走去大堂,問那里守門的侍衛(wèi),說蘇主不在,在后廷芝荼殿。
侍衛(wèi)匆匆忙忙又跑回門口,在路途上遇見了管事嬤嬤,嬤嬤訓他:“總是這般走路,你下個月就不用領(lǐng)薪水了!”
侍衛(wèi)看了看四周沒人,在嬤嬤的耳邊悄悄的說:“吳嬤嬤,蘇主的那個側(cè)妃在府外呢,這該怎么辦……”吳嬤嬤聽到這件事情,皺起眉頭思考著,然后道:“先讓她入住清樸殿,切記!從后門,可千萬別引人注目,待蘇主空閑時在告訴他?!?p> 芝荼殿,蘇寒梁聽聞白瑾安頓了后便要去看看,白瑾知道這個消息后準備了一桌飯菜招待,蘇寒梁不好拒絕便留下了。
蘇寒梁第一次看見那個孩子的時候,就覺得孩子軟綿綿的?!八惺裁疵职??”
蘇寒梁看著懷里肆意妄為玩著他頭發(fā)的孩子問道,白瑾含蓄的輕笑說:“她叫白軟,可是以后便是蘇軟了。”
“軟……?好名字?!碧K寒梁摸了摸孩子柴軟的頭發(fā),逗的孩子咯吱咯吱的笑。
府外,侍衛(wèi)為水月帶路,他說:“請側(cè)妃隨我去后門?!?,沁穌火冒三丈似要蹦起來,調(diào)侃道:“沒想到,這蘇府這么上不來臺面?進個府都偷偷摸摸的。”,水月停下來,拍了拍沁穌的肩頭說:“沁穌,進了府就要沉住氣,隔墻有耳?!?p> 那侍衛(wèi)冷笑了笑說:“你以為你們是誰,有資格污染大門嗎?只有蘇主和主妃才配從大門進?!?p> “就是那個臭婊子白瑾?”
水月又瞪了一眼沁穌,“我剛才說的你都忘了?”
沁穌十分抱歉的捂住嘴,喃喃道:“本來就是嘛……”,侍衛(wèi)回答:“要說婊子,你家小姐才是吧,人家都和蘇主有孩子了?!?p> “什么?!”
說著說著就走進了后門,走到了清樸殿,侍衛(wèi)指著牌匾說:“這清樸殿就是你們住的地方?!彪S后便走了。
主仆二人進了這殿內(nèi),無論是外面的院子還是里面的屋子都極為破舊臟亂,沁穌氣的跺腳說:“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小姐你為什么要來受罪?!”
她說著,看見水月在愣神,隨后她輕輕碰了碰水月的額頭問:“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水月才剛反應過來,她低下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問題……”水月想,那日她發(fā)現(xiàn)檀香里恢復記憶的藥香,和蘇寒梁睡著喊白瑾的名字,和那日的逃婚。
突然,沁穌捧起水月的臉問:“怎么了小姐有什么問題?”
水月放下了心事,抬起頭回答:“沒什么事,就是我發(fā)現(xiàn)這里的樹都沒有葉子,干枯枯的,壓抑?!?p> “這是梧桐樹?!?p> 一個鋒利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