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臉上的笑有點僵,“帶的少……嗯……也沒有什么關系。”
慕朝辭翻出五百兩銀票,“這是我出府帶所有的錢”,慕朝辭塞給姨娘,“長生有難,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以后錢這方面有困難,也請姨娘一定要告訴我?!?p> 姨娘拿著錢吃驚,她還以為范笙說的帶的錢少是真的很少,但這五百兩真的真的是很多了??磥矸扼线@次真的是傍上了一個有錢人家。
姨娘拿到了錢,心里更加喜悅,對待她倆就更加熱情了,“飯也吃的差不多啦,你們兩個應該吃飽了吧。我呀,前幾天就叫下人打掃出來一間房間,范笙以前住的小院子啊不太適合兩個人住?!?p> 姨娘現(xiàn)在看江望月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顆搖錢樹,歡喜的領著他們倆去了新房。
“你們先熟悉熟悉環(huán)境,我去叫下人備點點心和茶水來。”
“勞煩了?!?p> “不麻煩不麻煩?!币棠餁g喜的去了。
“夫君,你倒是挺有錢的嘛?!苯聰倲偸郑拔易罱瓷狭藗€鐲子,嗯,也不貴,就五十兩銀子?!?p> 慕朝辭拍開江望月的手,“沒錢。”
“喂,你怎么這么小氣啊,給一個陌生人都給了五百兩。我好歹是你的娘子,要五十兩很過分嗎?而且那五百兩不是王老爺給你的嗎?!?p> “如你所見,都給姨娘了。”
江望月有點不高興,“那個范生和你很熟嗎?還是他以前跟范笙的關系很好,你才要這樣幫他?!?p> “你覺得我這是在幫他嗎?”
“難道不是嗎。”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捧殺?!蹦匠o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看剛才姨娘那仗勢,一看就是平日里把那范長生寵上了天,那平日里是沒有錢去賭,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大筆錢去賭,恐怕會越賭越大。”
“越賭越大的話,恐怕以后局面就不好收拾了?!苯陆釉?。
“聰明。”
“可是范笙他有王家的財產的支撐那可是很龐大的。”江望月進了屋子,“范長生就算賭博賭上癮,你現(xiàn)在這么一給,他以后日日問范笙要錢,這可怎么辦啊?!?p> “范笙之前就是個呆子,現(xiàn)在我頂替范笙給范長生錢,以后等我走了,就憑范笙那呆子,王府的小姐能看上他嗎?!蹦匠o緊跟其后,“范家以后只能是一灘渾水。”
江望月突然覺得慕朝辭有點可怕。
“這樣看著我做什么?!蹦匠o坐在床沿上,“今天也是我第一個碰到床,所以今天還是我睡床,你打地鋪。”
剛才那點可怕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
“幼稚?!?p> ………………………………………
范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范家人口簡單,只有4口人,范笙他爹,他姨娘,范笙,還有范長生。
范長生卻遲遲不見。
“老爺我們家長生不會又犯錯了吧,我下午剛剛去給賭坊那邊送去了銀票,這時候應該已經放人了呀?!币棠锍吨磷樱睦锝辜?。
“姨娘不要著急,許是回來晚了些……”慕朝辭正打算安慰姨娘,只聽門外一聲,“娘,我回來啦。”
只見一個黑黢黢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姨娘一下子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兒子渾身臟兮兮的樣子,一下子就哭出了聲,“我的兒呀,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啊?!?p> 范長生長的并不高,身材有些干癟,五官倒是挺干凈的,這方面有點隨了姨娘,姨娘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美人。
“娘,我好餓呀。”范長勝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慢點吃慢點,吃少不了你的?!币棠锩χo范長生盛湯,看著江望月訝異的目光盛湯的手頓了頓,“皎皎啊,見笑了。”
范長生這才注意到飯桌上出現(xiàn)了個陌生人,“娘,這是誰呀?”
“說話客氣點,這是你的弟媳,皎皎。”姨娘白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這贖你出來的銀票錢還是皎皎處的呢?!?p> “我哪用得著她贖呀?!狈堕L生毫不客氣,還有些得意,“娘,我跟你講,他們今天想砍斷我手腳的時候,我那個時候真的可緊張了我,但是我突然想起來我前幾天不是撿了個黑色的什么……什么玉牌嘛,我就我就把那個玉牌拿出來跟他們說,這是我們家的祖?zhèn)髯鎮(zhèn)髦畬殻Y果他們就信了,就把我放出來了,你給我的銀票我一分錢也沒用。”
“什么黑色的玉牌?”慕朝辭接話。
“就一個黑色的玉牌,嗯……看著好像也不是很值錢,但上面有一個……蘭花,嗯,對?!狈堕L生扒著飯口齒不清,“你們說賭坊那群人都是什么眼光啊,那個牌子看著就不像是傳家寶呀,還真信了呢。”
慕朝辭和江望月對望一樣,黑色的玉牌上面畫著一朵蘭花,難道……是墨蘭玉牌。
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聽到了另一個玉牌的下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什么玉牌都不重要,娘就你這一個兒子,你要是出了些什么差錯,娘可怎么辦啊。”
“哦,對了,這銀票錢我一分也沒花,我都拿回來了。”范長生看著范笙,“你現(xiàn)在這么有錢,應該也不差這點錢,這五百兩銀票就給我吧?!?p> 姨娘看著慕朝辭有些尷尬,“范笙啊我們家因為長生賭錢已經家徒四壁了,還有很多細小的債務沒有還清,這五百兩姨娘以后一定還你。”
“不礙事。”慕朝辭深知這錢肯定是拿不回來了,“我倒想聽聽長生哥說說這玉牌是從哪里得到的?”
“就路上隨便撿的。”
江望月……為什么別人玉牌都是路上隨便撿的,她卻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得到一塊呢。
“那現(xiàn)在這塊玉牌在哪里呢。”
“交給那幫催債的人了。”范長生將湯一飲而盡,“但是我居然看到賭坊這幫人,跟那山上的山匪居然有勾搭?!?p> “你說的是那黃毛山上的山匪嗎。”
“是啊。”范長生手舞足蹈的比劃,“那山匪頭子個頭長得高高大大的,非常的彪悍,我當時躲在暗處,沒敢仔細看他長什么樣,只聽他說撿到寶了?!?p> 吃完晚飯,江望月端著水果盤子湊到慕朝辭跟前。
“我聽說墨蘭玉牌,現(xiàn)在應該在南疆這一塊呀。”
“不管怎樣,先找個理由。說我們兩個出去一趟,我們得去把這件事搞搞清楚?!蹦匠o搶過江望月手里的蘋果塊放進嘴里。
“盤子里這么多你為什么一定要搶我手上的這一塊呀?!?p> “因為搶著吃的食物才更好吃呀?!蹦匠o縮進床里,“我先睡了。”
江望月端著水果盤子發(fā)愣,為什么今天還是沒能搶先睡到床……
第二日,慕朝辭以帶著江望月去黃茅山附近的山莊游玩的理由,整裝待發(fā),出發(fā)去了黃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