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凍47. 鋼之美少女
隨著一聲從蒼茫廢土上傳來的悠揚汽笛,一艘來自卡西米爾的民航郵輪正式攪動著它那無比龐大的機械齒輪駛?cè)胍愿鐐惐葋喴苿映鞘袨閳A心的警戒管控領(lǐng)土。
“好的,各位觀眾晚上好,歡迎收看今天的哥倫比亞晚間101,我是你們的主持人凱瑟琳,首先,讓我們來聚焦關(guān)注一下最近發(fā)生在哥倫比亞市中心萊茵生命大樓的特大源石技藝爆炸事故:冰魔事件........”
靜謐的上層船艙,進入休息時間的漆黑艙里混淆著乘客們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電視新聞的嘈雜聲。
“回顧事件起因,整件爆炸事件已經(jīng)在哥倫比亞市中心造成了大面積的高空墜物,事態(tài)可以說是非常嚴重,雖然至今為止萊茵生命官方還未對此次爆炸做出任何正面回應(yīng),但是根據(jù)猜測,此次事件百分之八十屬于萊茵生命內(nèi)部的化學實驗事故,另外根據(jù)我們前方記者在下午傳回的畫面我們可以看到,在發(fā)生事故的樓層與天臺上依舊殘有大量冰體結(jié)晶......”
“化學實驗事故?我看倒是不像,我認為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實驗會用到如此規(guī)模龐大摧毀度那么高的冰屬性源石技藝?!贝撃┪部看暗淖簧?,伊爾凡納輕搖頭頂白白茸茸的耳朵自言自語。
感受船體帶來的輕微顛簸感,伊爾凡納一手將頭撐在窗框上一邊抬頭看著新聞。
“嘖,我的天,就光看這些照片和影像資料,這種程度的源石技藝完全算的上T1級別,只有大型冰屬性源石裝置事故或團隊法術(shù)才能造成這種程度的破壞吧.........萊茵生命是在創(chuàng)造什么怪物么?話說這年頭怎么連哥倫比都不太平了?!”抬眸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電視機閃爍不停的液晶屏,只見視頻中大塊大塊的冰棱正不斷映入伊爾凡納的眼簾,隨即只聽她不斷發(fā)出悠長的感嘆一邊不自覺的輕輕搖頭。
“但如果說那都是一個人的源石技藝所為就糟了,那這人恐怕是個能將源石技藝視作手足的王者,就像羅德島的主管老太婆和那個菲林一樣?大概差不多?哎呀,不想了,總之比我強太多了?!迸矂由碜?,將身旁的旅行包提上膝蓋,伊爾凡納想罷便緩緩扭頭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向右手邊的窗外。
頓時,伊爾凡納炯炯有神的目光穿過船艙的玻璃落到廣袤深邃的泰拉大地上,遠處地平線邊緣,哥倫比亞移動城市的輝煌燈火已然隨著整座城邦墮于夜晚中的剪影若隱若現(xiàn)。而伊爾凡納身為一個旅人,一位浪客,這座自己即將抵達的城市就是當下她暫時的歸宿。
陪著同伴澤爾塔去羅德島應(yīng)聘天災(zāi)信使,再到與同伴分別返回故鄉(xiāng),最后來到哥倫比亞,這期間隔著一段很長的時光,這個是必要將自己的腳步烙進泰拉大陸每一個角落的狼少女似乎又離自己的夢想更進了一步。
“各位旅客請注意了,由卡西米爾東港開往哥倫比亞北港的WDNND-17209陸地艦現(xiàn)在進入對接環(huán)節(jié),加入艦渠會有所顛簸,請各位務(wù)必回到自己的作為系好安全帶,千萬不要隨意走動,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一瞬間,伴隨著船艙內(nèi)響起的提示廣播,整個昏暗空間里的照明燈齊刷刷的亮了。
“啊,終于到了,屁股都起繭子了!”
“是啊,我跟你說,我都快累死了,坐在這船里昏天地暗的!”
“話說今天哥倫比亞幾度?冷不冷?。 ?p> “來來來,拿行李!”
..........
“哐當?。?!”只聽的一聲鋼鐵碰撞發(fā)出的巨響與震顫,陸地艦算是正式在哥倫比亞北港的艦渠里挺穩(wěn)了,下一秒,船艙里一下子變得人聲鼎沸,人頭濟濟起來,旅客們大叫著分享著抵達目的地的喜悅,各式各樣的喧囂瞬間充斥整個車廂。
“到了,是不是該跟澤爾塔去個信?報個平安說自己到了之類的?”座位上,眼看艙門的綠燈亮起,伊爾凡納嘀咕著從座位上站起來,過程中,她那對有料的球不自控的微晃了幾下。
“算了,既然加入了羅德島那就算了,萬一在工作打擾到就不好了?!毙恼f著,伊爾凡納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隨即她麻利的背上旅行包將全系眼鏡拉下額頭走向船艙的出口。
踏出艙門,伊爾凡納穿行在打著冷空調(diào)鋪著紅地毯的全封閉式的北艦渠航站樓內(nèi)左顧右盼,緊接著,她跟隨人群站上向下移動的電子扶梯順勢仰頭望去,只見就在自己的上方的炫彩穹頂上吊著好幾只巨大的哥倫比亞風雕花鐘表,剎那間,一股豪華優(yōu)雅的感覺鋪面而來。
“舒服~旅行的目的就是那么純粹,如果你讓我像烏薩斯的女高中生一樣呆在學校里跟個傻逼一樣上課那還不如殺了我?!北嫩Q著跑過畫著哥倫比亞港口地圖的告示牌,伊爾凡納一邊不斷感慨道一邊靈活的擠出人群走出航站樓。
此時此刻晴朗的夜空下,展現(xiàn)在伊爾凡納面前的就是哥倫比亞北港口深夜的喧囂夜市,人多,熱鬧,燈火連綿。
正當伊爾凡納沉醉于哥倫比亞的美妙夜色中時,突然一個響亮且婉轉(zhuǎn)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古德伊V寧~這位小姐!打擾一下哦~請問您從哪里來呢?乘坐的是哪艘航班方便告訴我一下嗎?”隨即伊爾凡納追隨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180度轉(zhuǎn)身,人群中,只見就在不遠處停放行李車的石墩子旁靠著一個頭戴寬檐帽身著紅黑色航海獵裝的少年。
“嗯?你是誰?為什么要問這個?”下一秒,伊爾凡納走到少年面前警惕的反問。
“哦~我是旅客,了解一下航班信息而已,這位美麗的小姐姐方便告訴我嗎?”少年嬉皮笑臉的扶了扶頭頂?shù)拿弊禹樖謴目诖锾统龉P和一本畫著“深海獵人”LOGO的皮質(zhì)小本。
“唔!為什么是我?”伊爾凡納好奇的探頭繼續(xù)問。
“這個么,因為你是好康的小姐姐啊,問起來更親切一點吧,哎嗨嗨?!鄙倌臧杨^一歪調(diào)侃笑說。
“切,我還沒見過一個癡漢能把搭訕的理由說的那么尷尬的,長的倒還可以,唉,泡妞技巧有待加強,放心吧,你剛才問我的那些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再見!”隨即,伊爾凡納突然小嘴一撅大聲嘀咕著轉(zhuǎn)身就走,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少年頓感幾把尖刀直接插胸膛。撩妹老手的自尊被打挫一把。
“歪!說誰癡漢了?不是?我問個航班信息咋就成癡漢了?不是????你別走!我是好人啊喂!小姐!”話罷,似乎非常在意自己陽光開朗好形象的少年還沒等伊爾凡納走出三步連忙一個虎撲跳回伊爾凡納面前。
“嗯?那你問那個干什么?你為什么不問別人?我從哪里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坐哪個航班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哇靠,難不成你還想尾隨我?!然后趁我不注意把我弄暈?把我拐到某個無人的小巷?!然后再對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嘖!太險惡了!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會屈服于你!鐵咩呀咯!”不知為什么,看著眼前的少年,伊爾凡納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不少花里胡哨的奇特想法,隨即她慌忙拉開馬步擺出一個“逆婆娑”的空手道姿勢滿臉嫌棄的開始將跟前這個少年從頭打量到腳。
“蛤?你這都是些什么想象力嗷?!我可什么都沒對你做嗷,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證,你可別想誣陷我!”少年無奈的搖搖頭求生欲極強的擺擺手迅速瞅了兩眼四周烏央烏央的人群說道。有一說一,此時的少年已經(jīng)開始有點后悔搭話這位魯珀族的狼小姐了。他本以為可以靠自己的超高顏值和精湛話術(shù)搞定一切,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怕是早就被眼前這個魯珀小姐一轉(zhuǎn)攻勢了。
“哼,我猜你現(xiàn)在腦子里一定在想一些色色的事情!”伊爾凡納發(fā)出幾聲野性的低吼咬緊牙關(guān)認真的大叫。
“你他媽小聲一點!我他媽哪里想色色的事情咯!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哇,我真是佛了,踩著雷了我今天!我他媽直接裂開來!”隨著伊爾凡納的尖銳的女性尖嚎一下子在航站樓外傳開,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伴隨伊爾凡納的高音投到了少年身上。
“哼,說到痛處就氣急敗壞,哼哼,你就是癡漢!石錘了!鬼知道你這個精蟲上腦的家伙到底會不會在我轉(zhuǎn)身露出破綻的時候撲上來!就這樣!拜拜了您嘞!前面就有保安亭,您啊,好自為之!”下一秒,伊爾凡納說完便收起拳頭搖搖耳朵眨眨眼,可見她擺出一副顯得自己機智過人,天資聰慧的神氣表情一溜煙的就從少年面前消失了。至于現(xiàn)場,只留下滿臉懵逼的少年孤身一人矗立在航站樓外無數(shù)人群的尷尬眼光中無限凌亂。
“我他媽,我!我!我!我!我怎么了我?我怎么就癡漢了?我冬木幽紀一代阿戈爾浪客第一次被人懟成這樣!還是個白毛丫頭??我招她惹她了我!我真是艸了!我真的是我怎么了我???我怎么了我???媽的!不干了不干了!收工收工!回去吃飯!老子都弄一晚上了晚飯一口沒吃!這小娘們太狠了!他媽的!你說說這叫什么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無路賽無路賽無路賽!!啊啊啊啊啊??!”
原地發(fā)愣幾十秒,被伊爾凡納一通戲耍完虐并且還毫無還手之力的冬木幽紀忽然暴躁,他開始奮力的瘋狂跺腳,只見接下來冬木幽紀用力的一把將本子塞入身上獵裝的內(nèi)兜轉(zhuǎn)身邁開步子一路罵罵咧咧的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他媽的!小狼崽子!大家暫時都還在哥倫比亞!別讓我逮到你!死白毛!啊啊??!恥辱??!奇恥大辱!??!”
哥倫比亞時間晚上11.00,北港口夜市;晴;微風,某不知名牛排屋。
“哼!跟我斗!哼!這種四處禍害女性的癡漢就應(yīng)該抓起來,交給警察叔叔!喵~”因為時間關(guān)系,已經(jīng)進入深夜時間段的夜市餐館都開始慢慢打烊,雖然路邊攤未必,但至少一些不提供宵夜服務(wù)的大餐館是這樣的,比如這家坐落于街角的牛排屋。
“吶吶吶,好吃哦!嗯~環(huán)境很美,很安靜,音樂也很優(yōu)雅,吃出了一種免費包場的豪華感呢~嘛,下次帶澤爾塔一起來吧!一個詞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打倒癡漢,還有美食可以吃簡直“爽!”的一批!”愜意的聆聽餐館內(nèi)四處悠揚而起的古典鋼琴曲,伊爾凡納一手拿著雞腿嘴里叼著幾根黃燦燦的薯角一邊左顧右盼一邊大快朵頤,從現(xiàn)場安靜的現(xiàn)狀來看,全場的確只有伊爾凡納一個食客。
不過就在伊爾凡納閉眼獨享這份總統(tǒng)待遇的包場感時,餐廳門口的鈴鐺忽然響了,門,開了。
“我把卡給你們,自己想吃什么自己操作,我不餓等會出門轉(zhuǎn)轉(zhuǎn),你們倆自己來就行?!遍T前柜臺旁,帶著碩大兜帽的馮帝月冷冷的說完將一張卡塞進冬木幽紀手里。
“你真不吃?”冬木幽紀接過卡關(guān)切的問道。
“我不餓,你們隨意,我出去溜達會,一會見?!瘪T帝月回答著輕拍冬木幽紀的肩膀隨即迅速消失在牛排屋的大門口。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伊爾凡納也是非常好奇是何方神圣那么晚了也還沒吃飯,跟自己一樣,于是她實在按耐不住自己蓬勃而發(fā)的好奇心將頭從沙發(fā)后方探了出來。
只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恍惚間,兩人的眼神再一次對上。
“呦呵!死白毛?。 ?p> “嗯哼?!大癡漢??!”
FZPY
今天聽到歌單里在放明日方舟一周年的歌,突然想起來小說好久沒寫了,hhhhhhhhhhhhc,絲瞇????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