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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耀大地

第一章 浮沉

靈耀大地 靈耀戰(zhàn)地記者 3218 2020-05-31 21:32:45

  眼前再次出現(xiàn)金發(fā)女子,她得意的沖自己笑,手中銀槍換成了自己那柄黝黑匕首,正一下一下捅進鷹的身體里,血水飛揚飄灑遮住了鷹的全身,想看到鷹的表情臉孔,卻越來越模糊。

  心好痛!

  不!鷹不能死!

  巽掙扎,卻無法動彈!他內心充滿恐懼與不甘,要掙脫束縛自己的力量,并且這意志越來越強。

  這時,眼前的模糊畫面一變,金發(fā)女子猙獰的臉化作一只惡魔頭顱,她抓起鷹滿是血孔的尸體撕成兩半扔下懸崖!

  “不!…”

  一聲充滿絕望不甘的怒吼發(fā)出,巽突兀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汗水淌過臉頰,如溪流涓涓而下。

  原來是個夢!

  好逼真!

  巽不禁長長松了口氣,定定望著眼前黑泥。過了會兒,平復了心情,一縷潮濕腥咸夾雜腐敗的氣息進入鼻孔,胸腹中涌出一陣惡心的感覺。環(huán)顧四周,陰暗朦朧,能見度不足十米??諝庵袕浡野字?,腳下是長滿苔蘚的黑泥,自己大半身體陷入黑泥之中。心中一驚,巽倒吸一口涼氣。

  沼澤!

  他行走世界多年,去過亞馬遜原始森林,見過大海,掙扎于沙漠。幾乎經歷過任何地質條件,沼澤自然不例外。記得當年追殺一名殺手就是在沼澤之中,他深深明白沼澤的恐怖。

  抬手摸了汗水,巽掙扎著站起身來。盡管身體傳來陣陣酸痛與乏力,他依舊忍著,緩緩脫離泥坑。好在身下沼澤已經處于緩凍凝結期,陷度不太大,否則只會越掙扎越是下陷。

  華山底部為什么會有沼澤?

  輕手輕腳,巽慢慢前移??床磺逅闹?,索性就不看了,一邊走,一邊思考。他想不通自己如何到了沼澤地。中國沼澤地不多,三江平原有,青藏高原有??赡桥c自己有什么關系?自己去的可是華山,相隔幾千里。難道穿梭了空間?

  不可思議!

  或許更加離譜,來了西伯利亞?還是北美洲?

  搖搖頭,巽繼續(xù)前行。剛走幾步,突然一頓,暗罵自己該死。

  鷹還在沼澤里!

  巽轉身向回走。沒多久,之前位置出現(xiàn)在眼里,可惜沒有鷹。那泥坑顯然只有一個!

  “不可能的!鷹與我緊緊相擁,怎么會不在這里?一定就在附近,就在附近…”

  他一邊慌張的在自己陷落的泥坑附近徘徊,一邊急切安慰自己:

  “一定是昏迷后撒手了。范圍再擴大一些,能找到的…一定能…”

  “鷹!你可不能有事。”

  巽似乎陷入魔障,一圈圈擴大范圍搜尋,他顧不得渾身疲憊與疼痛,口中碎碎念著,像瘋了一樣。沒人清楚他與鷹的感情。更無人知曉他們彼此間用情之深!唯一知情者,二人的師父早就不在了。

  十米!

  沒有!

  五十米!

  沒有!

  ……

  三百米!

  一千米!

  ………………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為什么會這樣?”

  巽失魂落魄,整個人似乎抽離了生命,瞳孔急劇收縮。滿身泥濘骯臟,落魄與孤獨抵不上心中的恐懼與絕望。他心中失去了活著的渴望,即使獨活,沒有鷹,那將沒有絲毫意義。

  啪!

  軀體重重摔倒在黑泥之中。陷落…陷落…

  僅存的思緒充滿自責與悔恨。

  他把自己的最愛,弄丟了!

  ……………………

  不知過了多久,泥濘的身影再次掙扎起來,緩緩拔出泥坑,陣陣低語傳出。

  “我不能死!不能…死?!?p>  “鷹肯定還活著,或許…她落在了別處,我要活下去…找到她!”

  ………………

  沼澤常年霧氣彌漫,不辯方向。巽漫無目的徘徊其中,有了信念,身體似乎恢復了力氣,疼痛也減輕許多。

  沼澤中不止泥濘陷地,更有毒霧瘴氣飄蕩。一步不慎,便萬劫不復。當然,除了這些靜態(tài)危險,其中不乏奇獸兇物。如淤泥鱷、黑水蛇、毒蝎以及各種毒蟲,那些家伙可不好惹,一旦遭遇,單人獨馬很難對付得了。

  巽深知其中厲害,深一腳,淺一腳,行走可謂小心翼翼。好在他的霉運似乎不在,一路有驚無險。不知走了多久,霧霾悄然褪去,眼前情景一變,視野急劇開闊起來。遠方出現(xiàn)一道道曲線,是山巒輪廓,浩蕩起伏一望無際。

  走出來了!

  巽心情暢快,腳踏堅實的硬地面,突然有種高聲吶喊以宣泄胸中悶氣的欲望。

  又前行了許久,巽來到一處半山腰,這里已徹底脫離沼澤,山面上覆了一層淡淡綠意,透出些許生氣,興許,不遠處就有人煙了呢。

  還目四顧,以他多年的野外生存經驗,很快判斷出這里沒有野獸活動,正是休息的好地方。

  找了處平整巖石坐下,巽開始調整自身狀態(tài)!

  巽長于中國四川,生于何處不詳。師父說他是京城人,是個被遺棄的孤兒,與師妹鷹一樣被師父撿來撫養(yǎng)成人。

  巽五歲時就被師父攆著習武,練就了一身本領。十歲那年,師父說他體內陽氣已達巔峰,便傳了他一套修行法術,那功法沒名,內容卻是不少。初得時確實吸引了巽好長時間,當時他興奮極了,以為得到了仙人傳承,期望有朝一日可以飛升成仙??上Ъで闆]過多久便冷淡下去,只因師父說了。

  “巽啊,這功法也就強身健體,你還真以為能修到丹境?別做夢了!為師修習了三十年,卻依舊只到氣境巔峰,連液境的門檻都沒觸摸到,你就別指望能成仙成神了,切莫走了為師的老路!”

  從那之后,巽也就沒再抱有任何念想。不過這功法倒也不是一無所處,怎么說也能強壯身體,于是他就那么練著了。再后來,師父走了,巽就把這功法修來的氣當做是師父恩賜,更加不舍丟失,變得勤修不綴。

  鷹是在巽七歲那年加入到他們之中的。聽師父說,鷹比他還可憐,眼睜睜看著自己父母被仇家殺死,嚇傻了,也悲傷壞了。師父心善,把她帶了回來。鷹剛來時不說話,許是父母的死讓她封閉了內心,也可能和巽不熟,沉默了差不多兩年。師父見了,也不說什么,同樣傳了鷹那門功法。這下好了,鷹每日除了吃睡就是練功。巽第一次見鷹就深深的喜愛她,那時候可不知道什么是愛情,只見鷹年齡雖小,卻生的面如美玉,眼若桃花,朱唇皓齒,肌如凝雪,特別是一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中不時流露出淡淡哀愁,深深吸引著他。就這樣,巽當了哥哥。對鷹無微不至,似乎親兄妹一般。日子過了兩年,鷹終于接受了巽和爺爺,漸漸把巽當做了哥哥,只是兩人很奇怪,從來都只以師兄妹相稱,卻不聽“哥哥”“妹妹”。再后來,二人便形影不離,一起習武練氣,一起識文讀書。

  巽十六歲,鷹十二歲那年,爺爺留了絕筆信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于是巽承擔起了兩人的吃穿用度。那時家里沒有積蓄,巽不得不外出打工賺錢,干過工人,當過保安,吃了許多苦。鷹雖然小,卻懂事得早,知道哥哥在外工作有多辛苦,為了節(jié)省開支就退了學。她也想去外面工作卻被巽阻止了,巽知道她不善言辭,出了外面肯定要受欺負,再說鷹也沒到可以工作的年齡,他更不會讓她出去。日子就這么過著,雖然艱難,卻很溫馨,儼然是一個幸福的小家庭。

  一年后,有一家大公司看上了巽,知道他身手了得,就花高價聘他當保鏢。巽見對方給錢極多,心里想著讓鷹過上好日子,就答應了。誰曾想就是這一念,讓他走上了一條不敢想象的道路,其中艱險無人可知。

  巽當了公司殺手,專干一些刺殺敵對公司高層的勾當,常常徘徊于生死之間。不過他從沒后悔過,因為他看到了鷹的笑容。好在他身手確實不錯,這一捱就捱了五年,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成長為世界各大勢力人人聞之色變的厲害角色,直到華山之行終結。

  往事如電光閃過,巽深吸口氣,心中更加堅定活下去找到鷹的念頭。這個世界,他只有一位親人,就是鷹。

  無名功法很有趣,類似養(yǎng)生所用的氣功一流,連修煉姿勢乍看都像養(yǎng)生一般。盤膝而坐,雙腳腳心向上,雙手放于下腹,喚做抱元守一。雙手五指微曲掌心朝上,仰頭,名為五心朝天。舌頂上顎,牙齒輕闔,抿唇,眼瞼低垂似閉非閉,眼觀鼻,鼻觀心,意照丹田。心思空明,如懵懵懂懂。這便是無名功法初步要令,但這并不是其精髓。其真正要點在于呼吸與觀想。一呼一吸,有大學問。吸則緩而輕,且吸氣要提臀。呼則重而急,還要收腹。至于觀想就更難了,要幻想丹田有氣生成,氣積而液化,液凝則成丹,丹成之后要裂,一變二,二變三……如此周而復始,便是無名功法。

  當然,說起來簡單,練起來可沒那么輕松。當修習此功法者可以完全做出以上動作,就算形似也算入門。之后丹田中就會有痳癢感,氣自會慢慢生成。可惜入門極難,巽足足用了一年,鷹也用了十多個月。若無天賦者,怕是十年也無濟于事。

  這里陌生,剛出沼澤又到山嶺,也許,接下來的路會很危險,即使以巽的實力也不敢絲毫大意,平心靜氣很快入定開始回復起來。

  功法一旦運轉,絲絲白色氤氳氣息盤繞其身,煞是好看,巽雖看不到,卻感受到了。心中一喜,直道福地。

  山中無歲月,時間緩緩流逝…

  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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