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園。
二皇子一鞭又一鞭子的抽著馬廄的老馬,肆意地發(fā)泄著。
老馬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鞭笞,盡管它已渾身是鞭傷,可只是低聲的絕望的嗚咽著,不躲不閃,似乎已經知曉,如果躲閃,它將會面臨更嚴重的懲罰。
戰(zhàn)場上,每年都會有一批退下來的老馬,它們老了,不能繼續(xù)作戰(zhàn)了,便被軍隊所淘汰。
有的馬匹會被它曾經的主人再次領走,只需要再交一點銀子即可。而總有一批‘無主之馬’,主人或是死在了戰(zhàn)場,或是不想去領已經‘沒用’的老馬,這些老馬也就成了沒人要的‘孩子’。
二皇子在朝野內外的名聲都很好,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官,都有一批支持者。只是因為他每年都會去軍隊領幾百匹的退役戰(zhàn)馬妥善安置,文官稱他有大善的風骨,武官贊他行仁德之事。
可實際上,這些戰(zhàn)馬全部都成了他泄憤的出氣筒。
無一例外。
有的被燒死。有的被絞死。
有的被被活活的剮死。
二皇子喜歡看那些牲畜因為絕望而留下的眼淚,更喜歡皮肉上綻放的血,這讓他興奮。
他認為,那些史書上的刑罰太精妙,總有一天,他要在人身上嘗試嘗試。感受對方的疼痛、絕望再求饒,那將是何種的樂趣。
抽完最后的一匹老馬,心里的陰郁發(fā)泄的差不多了,二皇子便停了手。低頭看著地上的老馬,不住的抽搐著,一副快死的樣子,便感到一陣厭惡,罵道:“沒用的東西”。
靜園的小太監(jiān)比較機靈,趕緊吩咐下人處理了去,省的在這礙著主子的眼。
二皇子則扔了馬鞭,轉身出了這馬場。
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腦海里閃過大皇子與崔氏的賜婚圣旨,眼底劃過一絲陰郁。
憑什么?
這次賜婚,他既丟了里子也丟了面子。
母后呢,也只會讓他忍。
還要忍到什么時候?
等他成為太子,登上大寶。
他要讓這些‘該死’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二皇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寧可我負天下人,也決不讓天下人負我。
二皇子,寧淳。
淳者,質樸敦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