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閃現(xiàn),粼光溢彩。
以安手中的紫金簪,在曜日的映襯下,將華貴精致展現(xiàn)到了極致。
對比崔環(huán)手中的“紫金”,毫無置疑,這才稱得上價值連城的珍寶之象。
“紫…金…簪!”
崔環(huán)勃然變色的臉上都是不可思議,原先是想讓這簪成為穢亂的鐵證。之后,更想用此簪拉以安下水,可她萬萬想不到……
為什么?
方以安能脫局,還要留下一根假的紫金簪?
是啊。
為什么呢?
以安的雙眸中流露微光,轉(zhuǎn)瞬看向崔環(huán),嘴角勾出一抹絕美的弧度。
宛若芍藥,艷絕無匹。
院中眾人都不是瞎子,自然能夠分辨出哪一只簪更襯得上價值連城四個字。
當(dāng)下,眾人看崔環(huán)的眼神都變了些許,還有……口口聲聲作證的江綾。
江綾也沒想到事情會出了差錯,但為保自身,便開口解釋道:“七皇子,小女不知怎會有兩只紫金簪,可方姑娘戴著海棠戲蝶的式樣是多人都看見的?!?p> 多人?
寧滄挑眉:“還有誰看見了?”
“丫鬟翠竹也看見了!”江綾忙道。
“撲哧?!?p> 不知是誰帶頭笑了出聲,隨后三三兩兩的議論開了。
以安卻未理江綾的話,只向靠近崔凝的方向走了幾步,眼中帶著幾分涼意。
“凝姑娘,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與你非親非故,何故要害你?你也要仔細(xì)想想,是誰,會害你?”
聲音中似乎帶著蠱惑人心的旋律,崔凝的眼神晃了晃神,下意識的看向崔環(huán),卻在崔環(huán)狠厲的目光下縮了回去。
而這些動作,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崔家的老仆……崔管家。
崔管家此時此刻,恨不得同李嬤嬤一般暈過去,不必理這些爛攤子。
崔環(huán)如此行事,想來要是傳到盛京,還如何能當(dāng)皇子妃,要是再落了皇后的名聲……
崔管家不敢再想下去。
太可怕了!
崔環(huán)此時也有些慌亂,但還是硬撐著端莊模樣,轉(zhuǎn)過頭看向以安,質(zhì)問道:“雖然你有一根紫金簪,又怎么能證明這根不是你的呢?”
以安低頭呵笑一聲,須臾之后才抬起頭,臉上帶了三分不解和七分的委屈。
“崔姑娘,剛才指認(rèn)我在屋中的是你,現(xiàn)在說這簪子是我的還是你。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崔姑娘,你要如此做?”
委委屈屈的模樣,很是可憐。
美人兒難過,自是會更叫人心疼,有幾個少年甚至是疾言厲色的看向崔環(huán)。
誰美誰有理。
崔環(huán)見此,眼中藏著不可言明的怒意,卻還堅持著:“還是那句,你說這簪子不是你的,可有證據(jù)?”
以安的臉上自然帶出了幾分無奈,眾人自然看得出,這是對于崔環(huán)胡攪蠻纏的無奈。
“崔姑娘,為什么我要證明這簪子不是我的,為什么不要旁人證明呢?再者,你憑什么認(rèn)為這簪子是我的,就憑借崔家人的一句話么?”
崔環(huán)暗恨,未等開口,便聽以安慢悠悠地道:“你手里這根簪子一看便是碎金鎏花的,這樣的便宜首飾,我方家不會買,我也不會用的!”
語氣中財大氣粗展露無疑。
就是有錢!
院中眾人呼吸一噎:太氣人了!
但,他們知道,方以安說的在理,憑借方家的財富,斷不會給嫡女用碎金簪來參加敬佛宴。
正當(dāng)崔環(huán)想要再說些什么時,便聽聞門外傳來一陣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