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是被疼醒的。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可當她睜眼看到一臉盛怒的凌景辰后,她便知道,她死不成了。
因為她有付時歡的心臟。
有著付時歡心臟的她,凌景辰怎么會舍得讓她死?
“阮卿卿,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不是?!”凌景辰單手掐著阮卿卿的脖子,滿是怒火的眸子就好似要將她生啃了般,“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膽子,竟還敢找人去凌辱時婉?”
阮卿卿沒有急于辯解,甚至就連掙扎一下的欲望都沒有。
她就那么平靜的望著他,干涸的嗓子發(fā)出嘶啞的聲音,“……那我謝謝你?!?p> 她已經(jīng)不再指望他了。
所以,她不想等了。
就算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又能怎么樣?
她媽媽已經(jīng)沒了,阮家也沒了,包括她自己……也已經(jīng)毀了。
回不去了,所以……知不知道,都沒有區(qū)別了。
凌景辰驟然松手,他極力壓住心底的情緒,冷硬而決絕的開口道:“看來,你是已經(jīng)忘記了上次的經(jīng)歷了,沒關系,既然你忘記了,那我就讓你重新記起來?!?p> 音落,凌景辰對侯在一側(cè)的保鏢道:“把人都叫進來。”
阮卿卿癱軟的倒在一側(cè),她就那么無聲無息的看著凌景辰。
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徹底的絕望了,可在她看到那群出現(xiàn)在她眼前赤裸著身體的男人們后,她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徹底的心死絕望。
直到現(xiàn)在,每當午夜夢回時分,她都會夢到那日對她來說猶如煉獄般的日子。
但凌景辰卻沒有放過她。
“我說過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绷杈俺酵说揭贿?,對那群男人說,“輪了她。”
看著向自己步步逼近的男人們,阮卿卿沒有動彈絲毫,她目光蒼涼的望著凌景辰,唇角帶著笑意。
她的嗓音依舊嘶啞,就如同浸著血一樣。
“凌景辰,我恨你?!?p> 明明是低啞的不像話的嗓音,可這聲音卻好似一聲巨響在凌景辰耳中炸裂。
在第一個男人強硬的撕扯下阮卿卿的衣服,鉗制住她的四肢時,她依舊沒有掙扎,那雙荒蕪的眸子就那么安靜的落在凌景辰身上,她緊鎖著他的眼睛,重復不斷的說著……
“我不愛你了?!?p> “我再也不要愛你了,凌景辰,我恨你,我恨你啊——!”
從始至終,凌景辰都是在一側(cè)的沙發(fā)里坐著的,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看著那個女人猶如一具尸體般任由那群人凌虐,眼底卻是翻涌著連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緒。
垂放在沙發(fā)上的手一點點收緊,直到最后緊握成拳,他不能動,他不能將那個毒婦從那群人里搶回來,他已經(jīng)對不起時歡了,他不能再對不起時婉!
他沒錯,所有的一切,都是阮卿卿自找的,全都是她——應得的!
砰——!
緊閉著的房門被人猛地撞開!
凌景辰霍地抬頭,在看到神色慌亂無措的陸星淳時,凌景辰心底的不安也隨之逐漸放大。
“什么事?”
“老板,錯了,全都錯了——”
陸星淳竭力讓自己平緩下來,天知道當他查到所有資料時,他心底到底有多震驚,可當他聽到老板對阮小姐所做的一切后,他的心就涼了一大半。
“什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