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張旺懷著無比仇恨死盯著江蕾,恨意滔天的那種。
倒是砸了張旺一臉糯米后覺得放心了不少的江蕾,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從桌子抽屜里拿出一疊資料,遞給了張旺。
“這是我之前那個經(jīng)理的資料,你看看吧!”
張旺先看了江蕾一眼,才把資料接了。
江蕾雙手抱肩坐在張旺面前的桌子上,眼睛緊盯著他道:“你這是什么眼神?怎么,對我的工作效率有懷疑?”
張旺咧了咧嘴:“不是,是裙邊有點短……”
江蕾忙彎腰低頭,
張旺一把捂住鼻子。
“衣領(lǐng)又開大了……”
幾分鐘后,江蕾用棉條塞著張旺鼻子,一臉鄙夷地道:“你不是自詡為正人君子嗎,怎么還有那么齷齪的想法?”
張旺捂著額頭道:“齷齪你……,齷齪個屁啊,正人君子和火氣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我現(xiàn)在正值青春年少好不好!有時候看到點刺激的難免會有反應(yīng),這可不表示我人品有問題。何況剛才你這么晃來晃去的,也太晃眼了!”
江蕾抬手拍了張旺一下:“就你還青春年少?都大叔了好不好!”不過聽張旺說自己身材晃眼,江蕾倒是嘴角都咧得老高。
女人就是這樣,如果你心懷猥瑣別有用心,她就會鄙視你,如果你光明正大,坦坦蕩蕩,她就會覺得你可信了。
但現(xiàn)在張旺不想理江蕾,把資料舉高高,仰著頭看上面的信息。
江蕾的前任經(jīng)理姓邱,叫邱明亮。
名字聽著挺正氣的,不知道其人是不是真像江蕾說的那么無恥。
老實說這邱明亮長得還真有點小帥,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照片上的他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頗有點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風范。
邱明亮今年四十二歲,已經(jīng)結(jié)婚,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八歲,上了小學;小兒子五歲,正在上幼兒園。其妻子姓焦,叫焦艷艷。
焦艷艷原來是個空姐,這種職業(yè)特征從照片上也能看出來。
身材高挑,黃金比例,瓜子臉、開美顏級別的容貌、養(yǎng)魚的鎖骨、A4腰,尤其是那眉眼間還帶著笑意,怎么看都是個極品級別的存在。
張旺拿著焦艷艷的照片看了一會兒,覺得那笑容有點媚,很吸引人的那種。
這樣一對俊男美女組成的家庭應(yīng)該是很招人羨慕的了。
原本張旺是沒想太多的,可現(xiàn)在看到邱明亮家的具體情況,他的心里就有些拿不準了。
“怎么樣?想清楚怎么進行下一步行動了沒有?”江蕾推了推張旺的肩膀。
張旺直起身,
然后又躺下了……
沒辦法,江蕾剛才忙著給他按鼻子,是坐在他身前的,他這一直起腰,直接就鉆人家懷里去了。
江蕾也意識到有些不妥,就往旁邊坐了坐,然后繼續(xù)追問張旺。
她對張旺突然的猶猶豫豫感到不解。
張旺嘆了口氣道:“他有孩子啊!”
“有孩子怎么了?我又不想害死他,就想嚇唬嚇唬他!”
張旺搖了搖頭:“你應(yīng)該清楚那地方的可怕,那里可不是游樂場!我并不能完全控制里面的東西,一旦真的出了意外,對這個家庭來說將會造成難以預測的后果?!?p> 江蕾盯著張旺看:“所以呢?”
張旺沉吟了一下道:“我要再仔細摸摸他的底,再決定接下來該怎么做!”
江蕾聳聳肩:“隨你!”
張旺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江蕾看著張旺的背影,呆坐在那里半晌,才嘆了口氣,趴在了桌子上。
她抓起一只大白毛絨公仔玩偶,雙手拉住大白毛茸茸的臉往兩邊扯。
“大白啊大白,這下沒人替你出頭了,你自己玩去吧!”
然后一把將毛絨公仔玩偶拋到了沙發(fā)上。
張旺把巨大的大白毛絨公仔撥到一邊,才看清了身邊女孩的樣貌。
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穿著一身高中校服,頭戴耳機,旁若無人地聽著音樂。
這本來是很常見的一幕,如果不是大白公仔的手不停地戳著張旺的臉,他都不想理會這女孩。
可是,自從上了地鐵,就一直被一下下的戳,任誰也受不了。
張旺對第一個獵物其實是很有期待感的,但他的頭腦卻保持著理智。
自己擁有這樣一個系統(tǒng),簡直就跟開了掛一樣,可他不能因此就讓自己的人生完全失去控制。這個系統(tǒng)只能作為一種輔助,不能讓它左右自己的人生。
邱明亮家離這里有點遠,不過坐地鐵半個小時也到了,張旺出行一般不喜歡開車,因為他總覺得人坐在車內(nèi),遇到危險無法及時作出反應(yīng)。
地鐵的空間大,任何時候都能有回旋余地。
所以他選擇了乘地鐵去邱明亮家,但沒想到剛坐下就開始被戳,然后一路上不停被戳,這女高中生還戳上癮了啊?
張旺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拍了拍大白。
“喂,我說……”
女孩從大白另一側(cè)冒出頭來,看了張旺一眼,臉上帶著疑惑。
“你的公仔,它總戳我?。 睆埻钢蟀卓卦V道。
女孩愣了一下,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張旺。
張旺也一臉的茫然,然后他看到了女孩兩個耳朵里露出的橘色亮點。
“你耳機都不摘怎么聽我說話啊?”他指了指女孩的耳朵。
女孩皺了皺眉,仍然現(xiàn)出一臉困惑的樣子。
張旺無奈,伸手從女孩耳朵上摘下一只耳機,大聲道:“你戴著耳機聽不見我說話,我是說,你的大白總戳到我!”
沒想到他這一摘,女孩原本茫然的臉突然變得憤怒起來。
“敢摘我耳機,你想死嗎?”
張旺拿著耳機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困惑。
“啥玩意?是我聽錯了嗎,這女孩在罵我?”
他還在發(fā)愣,那女孩又重復了一句:“你想死嗎?還不把耳機給我!”
張旺這回聽清楚了,他微微一笑,兩手抓住耳機線繩,用力一扯。
耳機線繩斷了。
女孩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TM干什么?”
張旺冷笑一聲:“你是什么……”
然后突然覺得這話有些古怪,當即閉口。
女孩拔出耳機,拿手機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
“芝麻哥,你在哪兒?”
“不,不是,我在地鐵上,有個老男人特別浪,他說想要搞我!”
“咦,你就在地鐵站?什么站?”
“大學城站?我下一站就是,你快進來吧,往城南方向!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