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血戰(zhàn)
“哇,小心原來這么能打嗎?不愧是雅典娜的女兒。”
詩卿湘一邊吃著員工遞上來的果盤,一邊點評著炎心的武藝。
“她的天分是最高的,只是定不下心來?!?p> 炎淚也想從果盤里拿塊蘋果,卻被詩卿湘拍掉手。
這只貓,竟然護食。
“那讓她做女王不就好了,看你天天偷偷跟著不累嗎?簡直就是女兒控。”
“別說傻話,人王國是不可能擁有一位異種族的王的?!?p> 不是不可能,而是不可以。
先別說朝中大臣多半是魔族,與天神族天生就不對付,就算是他們承認這位女王,民間的古神團體也會站出來鬧事,古神原本是天神族的神明,不光是天神族,連信仰天神族的人類也同樣信仰著古神。
當一個國家將信仰與政治掛鉤時,那離法律的崩壞也不遠了。
更何況,古神可是我親手消滅的。
炎淚迅速的把身旁那個貴族的果盤撈走,對方正全神貫注的看著表演,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叮!”
火花四濺。
炎心用流星錘纏住沖田的一把刀,鐵鏈的火花在那雪白的刀刃上刮出割玻璃一樣刺耳的聲音。
“沒用?!?p> 沖田索性丟棄被困住的刀,右手拔出另外一把武士刀從右下方向上劈來。
“歐拉!”
刀劈來的瞬間,炎心一腳踢到?jīng)_田的肚子上,靠反作用力躲開刀刃,并且身體向后傾倒。
“吃我這招!”
流星錘的鎖鏈很長,長到除了鎖住刀的那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炎心手里,炎心迅速的拿起另一部分鎖鏈進行攻擊。
“別小看我的單刀的力量。”
鎖鏈打在刀刃上,發(fā)出清脆的鋼鐵觸碰的聲音。
當然,沖田不可能只是為了格擋而揮舞刀刃,她猛地撒開左手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向炎心。
“糟了?!?p> 破舊的流星錘終究是不如那精鋼武士刀,這剩余的鎖鏈必然是扛不住那刀刃。
【戰(zhàn)斗天使】
“叮!”
刀劈在厚厚的黃金羽毛上,然而沖田那強大的力量還是將炎心擊飛出去。
“咚!”
炎心以極快的速度飛出去,然而她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手中青筋爆出,流星錘被她用力拽飛過來。
而沖田此時就在流星錘的攻擊線路上。
“什么!”
即便是反應過來用刀格擋,但是戰(zhàn)斗天使的力量與只是普通的炎心有天壤之別。
結結實實的砸到身上,沖田生生被震出一口鮮血。
而砸在結界上的炎心也同樣是一口老血噴出,她也沒好到哪去,力量造成的內(nèi)傷戰(zhàn)斗天使可無法免疫。
“沒想到連公主都這么能打,應該說不愧是人王,教育孩子都比別人好嗎?”
沖田捂住自己的胸口,雪白的狼毛已經(jīng)化作鮮紅。
流星錘的殺傷力她是知道的,如果只是普通的揮舞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威力。
這位公主利用自己擊飛她的力量反而讓流星錘成直線襲來。
力量不足卻很聰明的利用對手的力量,這位公主如果假以時日肯定是強大的戰(zhàn)士吧。
“多謝夸獎,你的劍術也不錯。”
炎心擦點嘴邊的鮮血,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這雙翅膀還能提供一定的緩沖,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團肉泥了。
狼族,真是可怕的種族,難怪易水也是吃虧。
力量,速度,以及技巧都能達到禁衛(wèi)頭領的水平,人類恐怕不練個十幾年無法與之一戰(zhàn)吧。
“狼族可怕的東西可不僅如此哦?!?p> 詩卿湘這次直接把她那大大的尾巴放到炎淚懷里,讓他慢慢順毛,然后炎淚的果盤也被她搶了過來。
恃寵而驕啊,這只大靈貓!
炎淚很想吐槽,但是人王與丈夫的威嚴擺在那里,所以他依舊面無表情。
“狼族最恐怖的是他們的團隊作戰(zhàn)能力,即使是獅子族和熊族都很忌憚,單獨作戰(zhàn)的話反而實力會大打折扣,小心她運氣不錯,如果日本狼族的族群還在的話,她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了?!?p> “日本狼族,那只戰(zhàn)場上對我展開突襲的敢死隊嗎?”
“是是,知道您是最強的,區(qū)區(qū)日本狼根本不是您的對手。”
詩卿湘翻了個白眼,把尾巴收回來。
這個木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被人類毀滅可是獸人永遠的痛啊,而且日本狼族當時可是為了掩護國王撤退才做出這種送死的行為的。
拋開現(xiàn)在的立場不談,那也是獸王國的英雄。
“我的名字叫沖田,是一只日本狼族,或許是最后兩只日本狼的其中之一。”
沖田拄著其中一把劍慢慢走到炎心年前。
“我今年35歲,有一個七歲的女兒,還有一個八歲的養(yǎng)女,戰(zhàn)后一直被雇傭做德克薩斯族的公主的貼身保鏢。”
將另一把刀丟給炎心,沖田雙手握住作為拐杖的那把刀放在胸前。
“雖然很可笑,但是我失敗了,德克薩斯族被人類滅族的那場戰(zhàn)爭中,我沒能保護公主和我的孩子,原本負責斷后的我應該已經(jīng)戰(zhàn)死沙場,沒想到卻被鮑里斯伯爵抓來做了奴隸?!?p> 炎心也站起來拿起那把刀,對方的戰(zhàn)意就如同雨后新鮮土壤散發(fā)出的味道一樣傳入她的鼻腔。
沖田,她要決一死戰(zhàn)了。
“這兩年,我不知殺了多少人,不知吃了多少獸人,魔族,人類,直到今天為止,公主殿下,如果能死在您手下,您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說。”
“希望您能找到德克薩斯公主和我的孩子們,替我和他們說一聲,對不起?!?p> 臨終遺言,就像把自己未完成的事托付給炎心一樣,或許沖田已經(jīng)感受到自己大限將至。
兩年的茍且偷生,終究沒有等到自由的那一刻,原本還想著能夠逃出去找回德克薩斯公主和自己的女兒們,不過到這里就可以了。
如果能讓這位優(yōu)秀的公主吃掉,也算光榮的死法。
沖田不想多想,他們?nèi)毡纠遣皇歉宜?,只是不曾畏懼死亡?p> 死亡是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的過程,不論是任何種族出生都會活到死的那一天,與其畏懼不如坦然接受。
“但是,我拒絕,要說對不起的話,自己去說吧!在這絕望的地獄里,我們只有抗爭才能夠自由!來吧!沖田,讓我斬斷你的絕望!”
圣潔的十字架,光芒四射的光環(huán),金色的羽翼。
“就仿佛是天使一般。”
易水喃喃的說道。
幕布后的幾人看著炎心那姿態(tài)都不由有些癡了,就連不信神的易水都有些愣神。
觀眾席里更是有人已經(jīng)跪拜祈禱。
鄧因哲,不論何處都有信仰古神的人。
“殺!”
“殺!”
刀刃交錯。
勝負在一瞬間便已經(jīng)決定。
“滋!”
炎心的肩膀噴灑出鮮血。
“彭!”
沖田跪倒在地,她的身上有著一條巨大的駭人傷口。
鮮血在慢慢從里面流出,沖田已經(jīng)無法再動彈,只要再活動,那道傷口就會噴發(fā)出血液,到那時只可能是即死。
“是我輸了吶,公主大人。”
“還沒到到絕望的時候,我們可是有能夠處理傷口的醫(yī)生,一起去救你的孩子吧?!?p> 炎心轉身抱住沖田,金色的羽翼包裹著沖田的軀體,就像在寒風中用翅膀為雛鳥擋住烈風的母鳥一般。
“您…真是溫柔,愿您永遠保持這份溫柔?!?p> 沖田閉上眼睛,傷口并沒有裂開,她還能活下去。
因為炎心給了她希望。
“我可不是想看這種溫情戲的?!?p> 手起刀落。
沖田的狼頭被鮑里斯憤恨的一刀斬斷。
鮮血就如同噴泉一樣,揮灑出來。
血雨中,炎心的翅膀被染成血紅。
心的某處。
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