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任務(wù)
“你們知道我要說什么吧?!?p> 人王低著頭,手諭還未寫完,他的認(rèn)真的寫著,身上卻傳來陣陣壓力。
讓跪在面前的三人寒毛直立。
“王!是老夫莽撞,請您原諒?!?p> “嗯?!?p> “父王,我該忍讓的,請原諒?!?p> “嗯?!?p> “……”
巴圖犯了難,他是姐姐帶過來的,但總不能把姐姐賣了吧。
“你沒話要說嗎?”
“……”
“父王,巴圖是…”
炎心剛想要發(fā)言,卻被人王制止。
“讓他說?!?p> “好吧?!?p> “……我進(jìn)來瞅瞅唄?!?p> 巴圖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地上。
現(xiàn)在群臣都在殿外等待手諭,巴圖也懶得裝了。
“!”x2
另外兩人雙目圓瞪,因為他們感覺人王釋放的壓力更大了。
別看炎心平時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耐踝?,在王殿里她從小學(xué)習(xí)的禮儀讓她在這種時候也不敢這么失禮。
因為真的父王生氣她是見識過的,得寵如她也會害怕。
“你好像不是很在乎這里是哪里?”
“在乎,不在乎我能來這里嗎?”
巴圖直接開擺,死就死唄,死個痛快。
“哼~”
人王卻是展顏一笑,放下筆將手諭隨手一揮便飛到殿外。
“炎心,你之前擅闖大殿受到什么懲罰?”
“禁足一年?!?p> “靈頑不靈又該如何?”
“抄寫人王法典1000次?!?p> 說到這里,炎心的手又感覺有些發(fā)麻,以前那沒日沒夜抄寫的陰影又籠罩而來。
“你覺得呢?巴圖?!?p> “我不識字?!?p> 巴圖小手一攤,直接表示無所謂,我不認(rèn)識字怎么抄?鬼畫符嗎?
“那么禁足呢?”
“我好像原本就囚禁在這里吧?!?p> 此言一出,炎心臉色大變。
現(xiàn)在絕對不能說出大哥監(jiān)禁的事情,不然只是火上澆油。
“哦?此話怎講?”
“母親曾經(jīng)講過,獸人國原本有廣闊的草原,高聳的雪山和一望無際的大海,這些我都沒見過,我不知道我到底算是人王的王子還是獸人王的外孫?如果說是人王的王子,我卻困在這鐵壁一般的人王城,沒有一人肯尊重我,只是把我當(dāng)做一個獸而非人,如果我是獸人王的外孫,我卻只能在見到我那兩個焉頭巴腦的侍衛(wèi),所以您要關(guān)就關(guān),最好把我關(guān)在籠子里,像牲畜一樣的喂養(yǎng)?!?p> “……”
空氣,變得有些凝重,人王的臉色有些陰郁,他并沒有釋放壓力,只是表情十分的不好看。
就好像被口無遮攔的兒子戳中痛點的老父親一樣。
炎心懸著的心突然落了下來。
啊,她突然忘了,如此公正嚴(yán)明的人王唯一一個經(jīng)常赦免的人,獸王妃。
而巴圖的臉,正好和獸王妃長的一模一樣。
炎心甚至數(shù)不清獸王妃觸犯過的規(guī)矩,但是每一次父王只是苦笑著搖搖頭,然后說這次算了。
獸王妃就是人王的軟肋,或許只有和她在一起時,他才不是一個王,而是一個人。
果不其然,人王沉默良久,還是搖了搖頭,竟是露出一絲苦笑。
“好吧,那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炎巴圖聽令!”
“是!”
巴圖連忙跪拜在地。
要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人王典可是有1萬多頁,抄1000遍,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我命你欽點自己手下將領(lǐng),前去南方收攏海洋族群的心,如果說叛亂可隨意調(diào)動南部兵馬,先斬后奏!”
“兒臣遵旨!”
巴圖起身接過飛過來的人的手諭,再在地上連磕三個頭,退到一旁。
這個臭小子,不是很懂大殿的規(guī)矩嗎?
人王看巴圖那熟練的樣子,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對他隨機應(yīng)變能力還是心中有些安心。
“炎心聽令!”
“兒臣在!”
“我命你去北方調(diào)查最近的意向,如果是對付不了的東西,切莫沖動,直接回城稟報給我!”
“兒臣遵旨!”
炎心接過手諭,三個響頭后,也一起退到巴圖身邊。
“安谷瑞聽令!”
“臣在!”
“我命你統(tǒng)領(lǐng)擴軍的五萬人,蕩平叛亂,將賊首首級取來!”
“臣遵命!”
三道手諭發(fā)下,伴隨著安谷瑞的三下響頭,人王站起身來。
他嘴巴輕微張開,聲音瞬間傳入所有人的耳朵。
“本王已經(jīng)全部為你們制定了策略,一個月后記得拿成果給予本王?!?p> 言罷,揮袖而去。
“恭送人王?。?!”
殿內(nèi)殿外,齊聲喊起,聲音一直傳到了人王城的大街小巷。
老百姓們也都會心一笑,因為這一聲呼喊聲代表著偉大的人王已經(jīng)給偉大的人王國制訂了這個月的策略,每每這時老百姓們都會感到高興。
人王離開了。
大殿里的三人一起松了一口氣,然后互相對視了一眼。
“嘖,小丫頭,老夫還是看你不順眼?!?p> “呸,臭老頭,說的好像本公主看你順眼一樣!”
兩人還是依舊不對付,不過倒是不會再動手了,畢竟將功補過的任務(wù)領(lǐng)了,可還沒執(zhí)行呢,這要是再犯錯,搞不好真的要抄寫人王法典了,他們可不敢像巴圖那樣擺爛。
“呼,終于走了,我還以為我完犢子了?!?p> 巴圖伸了個懶腰,剛才好歹沒去半條命,說不怕那是假的,畢竟孩子犯錯就算是在普通家庭也會畏懼父母的。
“嘿,不過你小子挺有骨氣,喂,小王子,老夫是安谷瑞.麥薩爾?!?p> 對于巴圖,安谷瑞出乎預(yù)料的友善,他伸出手按住巴圖的腦袋。
看起來剛才巴圖擺爛的勇氣讓他刮目相看。
“真小啊,有沒有認(rèn)真吃飯???”
“老頭子,別動我弟弟,他只是發(fā)育慢而已?!?p> 炎心打掉安谷瑞的手,鼓著嘴巴拉著巴圖離開。
“嘖,臭丫頭?!?p> 安谷瑞拍了拍腦袋,氣消了,他也冷靜了。
仔細(xì)想想就算是公主主張各種族平等,那也是只有嘴上說,而且她也只是個公主又不是繼承人,自己跟一個15歲的小丫頭較勁,多少感覺自己有點不講理了。
沒錯,直到現(xiàn)在安谷瑞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無理取鬧。
雖然他認(rèn)為只有一點點。
“不過,那個小鬼頭,長的可真像那個獸人王啊。”
安谷瑞想起那個和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長長的刀疤。
“老伙計,你要是沒死該多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