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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韓毅再次見到白牙在自己眼前搖晃著尾巴,扯著他的褲腳低聲嗚咽之時,韓毅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次拒絕。
韓毅知道,白牙這是在密林之中,又發(fā)現(xiàn)了某位生命垂危人類,正在請求自己前往搭救。
幾個月前同樣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但當時的韓毅并未選擇搭救,導致當時的白牙完全憑借一己之力,拖拽著那名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人類,往小屋方向拖動了近千米。
當然,最后因為韓毅的無動于衷,那名人類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死亡。
這次事件之后,白牙對韓毅的態(tài)度明顯有了改變,有些疏遠,但韓毅并不在乎。
直到韓毅再次犯病昏迷在雪地,白牙獨自將他拉扯進入小屋,并打開暖氣救了他一命后,韓毅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白牙的追求或許遠比他想象的要高尚,不是物質(zhì),也不是雄性最原始的欲望,而是一直被他本能所忽略掉的善良。
已經(jīng)被白牙救了兩次的韓毅,也終于找到了報恩的方法,那便是接下阿里克賽大叔的傳承,去救助在這片森林陷入危難的人類。
面對白牙的再次呼喚,韓毅無法無視,韓毅開著雪地摩托,跟隨著白牙的腳步,前往了那名人類的所在之地。
時光如梭,轉(zhuǎn)眼已是三年過去。
期間被韓毅救起的人……額,或許應該說被白牙救起的人很多,因為韓毅一直只是被動的輔助,具體的人數(shù)韓毅根本沒數(shù),因為在他看來這些東西沒有意義。
“朋友,十分感謝你救了我,我甚至已經(jīng)不知道應該怎么感謝,愿上帝與你同在。”
一位黃毛白人青年蘇醒后望向韓毅,顯得十分感激。
“留下兩百萬就可以了?!表n毅十分認真的回道。
當初韓毅被救之后也是主動留下了兩百萬,他覺得這個價格比較公道,當然,對方如果實在拿不出來韓毅也不會勉強,他只是聽到對方實在不知道怎么感激的話語后,給出了一條十分中肯的建議罷了。
“額……哈哈,朋友你可真會開玩笑?!?p> “不,我不會開玩笑。”韓毅一臉認真地回答。
因為這里氣候多變,且地形復雜,這片森林每年都會有人遇難,所以這片森林在外界也算得上是威名赫赫,甚至因為其危險程度過高,外界已經(jīng)忘記了它原本的名字,更習慣稱其為死亡之森。
然而喜歡作死是戰(zhàn)斗民族必須具備的基本屬性之一。
盡管森林之外樹立了很多極度危險的警告牌,但每年進入森林的冒險者依舊不少,為了獲得“征服死亡之森”這一榮譽,每年都會有幾個冒險者對這里表現(xiàn)出充分的熱情。
黃毛青年進入森林后,因為一場特大的暴風雪,被淹沒在了冰雪之中,他之前幾乎已經(jīng)絕望,因為這種天氣,外界的救援根本不可能到達。
當?shù)弥约罕谎矍爸怂群?,黃毛青年心中確實充滿了感激,可當他聽到對方開口就是兩百萬報酬后,黃毛青年心中的那點感激頓時蕩然無存,只覺這是在赤裸裸的敲詐與勒索。
“很抱歉我的朋友,這么多錢我實在拿不出來。”黃毛青年有些尷尬地說道。
韓毅并未接話,在他看來沒錢就沒錢,反正這也不是第一個,再說其他的話也完全只是廢話罷了。
“您……您的這條狗還真是健壯,呵呵……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長得這么強壯的哈士奇。”
黃毛青年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干笑兩聲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并開口贊嘆起了白牙的體型。
白牙的體型相比較于其他的哈士奇確實大了幾圈,特別是被韓毅所救之后,本已經(jīng)成年的白牙竟然再次發(fā)育,只一年時間,白牙的體長就達到了近乎兩米的恐怖程度。
韓毅聞言,抬頭仔細打量了一番黃毛青年,隨后二話沒說就起身向里屋走去,沒過多久韓毅從里屋出來,竟然手持一桿獵槍,對著黃毛青年的大腿二話不說便扣動了扳機。
“碰?!?p> “啊……”
只是瞬間,黃毛的大腿處一片殷紅。
劇烈的疼痛感讓黃毛青年壓抑不住的發(fā)出嚎叫,他雙手緊緊壓住自己大腿的傷口,雙眼之中滿是憤怒。
“你個瘋子,如果想要錢,你也應該給我一些時間,現(xiàn)在殺了我,你將會什么也得不到?!秉S毛青年咆哮道。
“不,我不要錢?!?p> 聞言,黃毛青年眼中閃過一抹恐慌,眼珠四處亂轉(zhuǎn),似乎想要尋找什么,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包就在不遠處時,心中也是稍稍安定下來。
韓毅收起獵槍,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然后開始給獵槍換彈。
“朋友你冷靜一點,我們無冤無仇,沒必要這樣吧!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辦到?!秉S毛青年一邊誠懇勸說的同時,還一邊緩緩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我只想知道阿里克賽大叔為什么會死?!表n毅平靜的聲音響起。
“朋友,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并不認識什么阿里克賽?!秉S毛訕笑,連連擺手。
韓毅雙眼緊盯著黃毛青年,眼見對方言辭懇切,表情真誠,不似說謊,便也點了點頭,“嗯,這點我相信你?!?p> 黃毛青年聞言也是松了一口氣,“朋友,看來我們之間肯定存在什么誤會,但你救了我一命,我絕對不會計較,只要你放我離開,過兩天我絕對籌齊兩百萬,然后給你送過來你看怎么樣?”
“也行,只要你向白牙道個歉,就可以離開了。”
黃毛青年聞言,下意識看向了因為槍聲而躲在了角落的白牙。
可下一秒,黃毛青年心底便在心底暗道一聲糟糕。
黃毛強忍著劇烈的疼痛,迅速一個翻滾接近了自己的背包,他雖然受傷,可動作卻依舊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順暢,一看就是身手不凡。
他的右手快速伸進背包一番摸索,可里面卻是空空如也。
“你怎么知道我說的白牙是它?”韓毅左手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把玩的同時,右手指著白牙慢悠悠的開口詢問道。
黃毛青年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但是良好的心里素質(zhì)并未讓他此時在臉上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驚慌。
“這屋子里面也沒有其他人,白牙這個名字除了是它還能是誰?倒是朋友你把我的手槍拿走是什么意思?既然這么不放心我,干嘛又要救我?”黃毛青年質(zhì)問道。
“我只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說吧!你們要找白牙干嘛?”
韓毅放下手中的手槍,舉起獵槍對準了黃毛。
黃毛青年也不是普通人,眼下的情況顯然已經(jīng)容不下自己辯解,自己生還的唯一機會便是舍命一搏。
瞄了一眼自己那把被對方放在一旁的手槍,黃毛迅速一個矮身,預判閃躲對方射擊位置的同時,迅速接近,并將手伸向了自己的武器。
很顯然,對方的獵槍是一把單發(fā)散彈槍,這種落后的武器開一槍就需要重新裝彈,只要自己護住要害,即便挨上對方一槍也不會當場死亡,而只要自己奪得手槍,局勢才有翻盤的可能。
可當黃毛摸到手槍的同時,心中卻是一沉,因為預想之中的槍聲卻并未響起。
他可不會覺得這是對方心慈手軟,對方?jīng)]有開槍在他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的舉動完全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碰。”
果然,一陣劇痛傳來,黃毛青年另一條完好的左腿再次受傷。
黃毛青年倒地后忍痛迅速轉(zhuǎn)身,抬起手槍便扣動扳機,果然,槍里一顆子彈都沒有。
黃毛青年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家伙心理變態(tài),喜歡在給人希望之后又親手毀滅,之前就聽人說過,世上存在一些喜歡玩弄他人情緒的變態(tài),自己還不信,想不到今天就被自己遇到了一個。
而黃毛青年又哪里知道,韓毅只是單純的槍法很水罷了。
如果沒有手槍吸引黃毛的注意力,定死了黃毛的行進路線,只要黃毛開始無規(guī)則移動,韓毅即便手拿散彈槍也很難打中目標。
韓毅已經(jīng)再次開始了換彈,動作并不嫻熟。
“你為什么會懷疑我?”黃毛不甘的問道。
“你看向白牙的眼神中存在貪婪?!表n毅已經(jīng)換彈完畢,并將槍口再次對準了已經(jīng)無法移動的黃毛。
“怎樣你才會放過我?”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p> 黃毛眼中閃過掙扎,最后卻是濃烈的恐懼,“不,我不能說,不然我的下場會比死亡更慘?!?p> “碰?!?p> 黃毛話音剛落,韓毅便扣動了扳機。
原本韓毅還寄希望于對方能夠給他提供一些線索,所以才一直沒有取對方性命,可現(xiàn)在看來,對方即便面對死亡的威脅也沒有開口,韓毅也就沒有繼續(xù)審問的必要了。
韓毅并沒有忘記阿里克賽大叔的莫名死亡,失蹤的白牙,加上沒有任何物品丟失,說明了對方的殺人動機很單純,就是為了白牙。
他不喜白牙救人的原因也就在這,一旦白牙還活著的消息被之前那伙人知曉,保不準就會卷土重來。
而現(xiàn)在看來,他的擔憂已經(jīng)成為了現(xiàn)實。
韓毅從黃毛身上摸出了他的通訊器,看到通訊器上一條已經(jīng)發(fā)出的信息后迅速起身,簡單收拾一番后便叫上白牙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