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顧晴雨本以為自己會很緊張,沒想到狀態(tài)特別好的一覺睡到了天亮,不過比較不爽的就是一睜眼就看到趙宸之在床邊盯著自己。
“怎么了?”顧晴雨疑惑的問,趙宸之搖了搖頭,“過來看看,怕出什么狀況,醒了就好,快去洗漱吧?!?p> 在顧晴雨的注視下,趙宸之不情不愿的出去了,隨風進來侍奉顧晴雨洗漱。
“殿下是什么時候進來的?”顧晴雨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
隨風想了想,“后半夜就來了。”
顧晴雨睜大眼,“什么?后半夜就來了?你也不告訴我一聲?他……你!”
眼看娘娘要炸毛,隨風怯怯地縮了一下,“我想叫您的,可是被殿下攔住了,您要怪就怪我吧?!?p> 話雖然這么說,顧晴雨倒真不可能去怪隨風,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打算追究這茬兒了。
半個時辰后,顧晴雨終于把自己拾掇出了一個王妃的模樣。
別別扭扭的走出去,就聽到一陣吸氣聲,顧晴雨驚訝的看過去,就看到趙宸之一臉驚艷。
“怎么了?”顧晴雨不自在的問。
趙宸之搖頭,走到她面前,“你這個模樣真好看,”他說,“唔,很適合穿紅色啊?!?p> 顧晴雨皺眉,“感覺怪怪的。”說著聳了一下肩,可能只是不適應吧。
不僅顧晴雨,趙宸之也是這么想的,“時辰差不多了,走吧?!闭f著要牽顧晴雨的手,顧晴雨到底沒有拒絕。
馬車上,顧晴雨的裙擺有些占地方,導致兩個人坐在一起有點擠,車稍微一晃,顧晴雨就忍不住往趙宸之懷里鉆,簡直不要太丟人。
馬車駛過宮門的時候按理要掀開車簾讓侍衛(wèi)檢查,趙宸之不想出這個頭,吩咐車夫打開了車簾,他們前腳剛過宮門,后腳就聽到一個聲音喝到,“放肆,本宮的車你們也敢攔?!?p> 說這話的不是趙寰之是誰?不過趙宸之沒有參與的打算,吩咐車夫繼續(xù)前行了。
“那是太子吧?”顧晴雨問,有些疑惑。
“是啊,怎么了?”趙宸之不明白她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東宮不是在皇宮內(nèi)嗎?他為什么會從宮外進來?”顧晴雨疑惑的問。
趙宸之聳了聳肩,“不知道,可能出宮有什么事吧?!?p> 顧晴雨突然想到,“太子平常都是住在宮里的嗎?那不會有很多事做起來不方便嗎?”
“有利有弊吧,不過再有一年多他就到了出宮的年紀了?!壁w宸之低下頭,說不上來臉上是什么神情,總之不是很開心就對了。
“先去給父皇請安吧,”下了馬車,趙宸之說,隨即蹙起眉頭,“那個女人可能也在,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你跟在我身后就好了?!?p> 顧晴雨點頭,趙宸之繼續(xù)跟她解釋,“宴會在芙蕖宮,”顧晴雨點頭,她要是能分得清哪是哪,也不至于上次在這里迷路了。
平南顯然是得了消息,一早就在承乾宮外等候,等趙宸之和顧晴雨一進來就領(lǐng)了他們進去。
兩個人給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和靜嫻娘娘行了禮,趙宸之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動作十分自然,顧晴雨動作雖然有些不流暢,不過也沒出什么大岔子。
“平身?!被实垡槐菊?jīng)的說,顧晴雨記著趙宸之的囑咐,沒有抬頭看,不過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抬頭看了,萬一被上面那兩位抓到,她肯定應付不過來。
“抬起頭讓本宮看看,聽說柳相家的女兒姿容不凡,還真是有點好奇呢?!币坏缾偠穆曇魝魅攵?,顧晴雨下意識戳了戳趙宸之,趙宸之安慰地點點頭,顧晴雨無奈,不情不愿的抬起了頭。
“嘖,還真是好看呢,陛下您說是不是?宸之還真是有福氣呢?!敝芰枵f,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很容易讓人放松戒備。
坐在她旁邊看著還挺和藹的中年人應該就是當今皇帝了吧,唔,也不過如此。
她再看看趙宸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趙宸之的母親肯定很好看,兩相中和之下他都能長得這么好看,他母親肯定是絕色級別的。
正在這個時候,趙寰之進來了。
“兒臣給父皇母妃請安?!壁w寰之行禮,聲音脆了不少,確定挺討喜的,再看看悶不做聲的趙宸之,顧晴雨內(nèi)心暗笑,要是自己,自己也肯定喜歡活潑開朗一點的。
“起來起來,快到母妃身邊來?!敝芰栊χf,皇帝也笑,反倒把趙宸之和顧晴雨晾在了一邊,兩相對比,那邊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他們這邊仿佛局外人一樣。
顧晴雨往過一看,果然從趙宸之的眼神里發(fā)現(xiàn)了一絲落寞,于是伸出手安慰性的在他手心捏了捏。
“我沒事,”趙宸之說,“不用擔心,這種情形我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了,早就習慣了?!?p> 聽他這么一說,顧晴雨感覺更加心酸了。
“走吧,宮宴快開始了?!彼麄冋玖瞬畈欢嘤行“雮€時辰,皇帝才淡淡的發(fā)話,于是一行人朝芙蕖宮走去。
遠遠看去,一片燈火通明,很是熱鬧,受邀請來參加宮宴的基本上都已經(jīng)到了,顧晴雨粗略一掃,居然還發(fā)現(xiàn)幾個熟人。
其中席岳算是除了自己身邊的趙宸之之外最熟的一個人了,席岳也發(fā)現(xiàn)了她,還沖他們這邊做了個鬼臉,似乎十分開心。
顧晴雨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么?”趙宸之疑惑的問,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顧晴雨身上,根本沒有看到席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席岳的小動作,不咸不淡的扔過去個警告的眼神。
席岳無語的縮了縮脖子,不做聲了。
待皇帝和靜嫻娘娘落座,眾人行完禮,宴會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之后應該就沒什么事了吧?”顧晴雨問,事實上,她在內(nèi)心已經(jīng)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復,當趙宸之說這才剛剛開始的時候她僵硬了一下。
“還要怎么樣?”顧晴雨撇嘴問,趙宸之剛想和她解釋,坐在上位的皇帝已經(jīng)發(fā)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