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你這胳膊上的血印子可不輕啊,咋回事?。俊敝斓侨A好奇地看著杜晨的胳膊說道,才幾天不見,白皙的胳膊就糟蹋成這樣了。
“家門不幸,出了一個敗類。鎮(zhèn)壓她的時候受了點傷?!倍懦恳幌肫疬@個,下面就有些淡淡的傷痛。
當(dāng)時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咬上了,剛松開那張嘴,一套女子防身拳就使在了自己的身上,明明少年宮的老師只教了拳法,那個丫頭哪里偷偷學(xué)的撩陰腿?。?!
撩陰腿也就算了,猴子偷桃都用上了,生怕老杜家的根斷不了是嗎?!
“噢,那你作業(yè)寫完沒,讓我借鑒借鑒。”朱登華一臉憨厚地說著道德敗壞的話。
杜晨朝著書包努了努嘴,“喏,都在里面了,抄完了幫我交上去,我最近身體不適,不宜走動?!薄白x書人的事能叫抄嗎?”朱登華一邊翻著書包,一邊恬不知恥地說道。
杜晨看著這個憨子的背影,這家伙有長進了啊,頗有我穿越眾的風(fēng)范了。
“這話跟誰學(xué)的啊,這么不要臉?!币远懦繉χ斓侨A的了解,這么精辟的語錄絕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某點文娛小說里看本章說里看得,里面的書友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在里面。”朱登華攤開卷子開始奮筆疾書。
“哪本小說???”杜晨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咸魚的自救生活》,賊好看了,我要不是沒錢,就打賞個盟主了,最后只能扣出來十塊錢打賞支持一下了。”朱登華說起這本小說的時候眼里都放著光,看來這本小說確實好看。
杜晨決定回頭也搜搜看看去,能讓朱登華這憨子這么喜歡,肯定有它的獨到之處。
“哎,對了,你那個微小說多少贊了啊,我這個除了我自己和我一個小號根本沒人贊,唉?!敝斓侨A嘆了口氣說道。
“什么多少贊啊?我沒玩過這個,不懂?!?p> 杜晨自從那天發(fā)出去以后,就沒再登過新狼微博,這事朱登華不提他都快忘了。
“好像最后評獎就是按贊的排名來的,一等獎一個,二等獎三個,三等獎十個,等于說是排名前十四才能得獎?!敝斓侨A已經(jīng)干完一張卷子了,這一手抄卷子的功夫那是爐火純青啊。
杜晨點了點頭,打開自己的微博,經(jīng)過上次的教訓(xùn)以后,他連振動都關(guān)了。
自己這手機是老爸淘換下來的舊手機,愣是被龐大的消息卡住了。
等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上面都是99+的紅點通知。
好家伙,已經(jīng)三千多的粉絲了,點贊數(shù)破七萬,在活動里排名第五,前面第四的菊花已經(jīng)對他綻開了,稍稍沖刺一把,就可以爆破掉。
“怎么樣啊,多少贊???”說著朱登華的大腦袋就往這邊伸過來,讓杜晨推了回去。
“寫你的作業(yè)吧,沒幾個贊,太丟人了就不讓你看了?!?p> 什么事情只要朱登華知道了,就等于整個年紀都知道了。
杜晨已經(jīng)有些后悔選這個段子了,那么多偉光正的短故事,為什么偏偏挑了這個?整得現(xiàn)在讓他出去顯擺都顯擺不起來。
難不成讓別人一見他就捂著嘴驚喊道,這就是那個寫葷段子得獎的杜晨!
想想這個畫面他就腦殼痛,除非哪天他到了莫言大師那個地位,寫個《****》都能讓人研究其中的文學(xué)意義。
到時候,老師站在臺上讀著他的文章,“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各位同學(xué)用心體會,感受杜晨先生的文章里的孤寂感?!?p> “你們讀到這的時候,肯定會覺得院子里還有別的東西,哎,杜晨先生偏偏寫了剩下的另一顆還是棗樹,這樣的文學(xué)手法描寫,是由于當(dāng)時的社會環(huán)境影響了杜晨先生的心境,在這里,棗樹已經(jīng)人格化了,看似重復(fù),卻流露出心底的煩躁和壓抑。”
老師這時候的表情仿佛已經(jīng)身臨其境,好像他就坐在杜晨先生的身邊。
“品,你們細品,都是知識點啊,記在筆記本上,考試可能要考的?!?p> 老師敲了敲黑板,接著說道。
“當(dāng)然,插個題外話,有的杜學(xué)磚家認為還有另外一種說法,杜晨先生可能是用兩顆樹來表達他和他的妹妹杜菲菲的手足之情,大文學(xué)家的語言就是這么深奧且飽含意義啊。”
不過,杜晨想起來,在青城,如今的一個院子的房價已經(jīng)快過兩萬一平了。
這個文章寫不起,寫不起,如今兜里沒幾個子還模仿不了文豪們的文章了。
要不然自己寫家門口放著兩個垃圾袋,一個是黑色的,另一個還是黑色的。
真成名了,看看這些磚家怎么解釋,臭烘烘的垃圾袋代表著杜晨對物欲橫流的社會感到不滿?
自己才疏學(xué)淺,實在學(xué)不會啊。
“你又在哪嘿嘿傻樂什么呢?”朱登華看了眼有些怪異的杜晨說道。
“老朱,如果我說我家的院子門口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你會想到什么???”杜晨說道。
“你家不是住樓房嗎?”朱登華有些詫異地說道。
“我說如果!”這家伙的關(guān)注點怎么總是那么清奇。
“你這么一說,我家院子好像也可以種兩棵棗樹啊,到時候我給你拿點?!敝斓侨A摸了摸腦袋,憨厚地笑道。
“滾蛋?!?p> 天徹底被聊死,順便還給杜晨來了一個重擊,自己也就想想,人家是真的能種。
他不想批判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他只想跟它同流合污,他也想被批判啊。
“你罵我干啥?”朱登華有些委屈地說道。
杜晨斜瞥了一眼這個家伙說道,“因為你有錢?!?p> “我沒錢,那是我爸的?!敝斓侨A說道。
“你爸的不早晚都是你的嗎?”杜晨說道。
“誰說的?這話有點問題?!敝斓侨A有點不樂意了。
“你不是家里唯一一根獨苗嗎?咋地,你爸覺得大號練廢了,準備再開個小號?”
嘿,這家伙以前說過他是獨生子,看這情況,有變化?
“除了我爸的是我的,還有我媽的,我爺爺?shù)?,我奶奶的,我姥姥的,我姥爺?shù)?,都是我的,家里就我一個,他們說到時候都給我?!敝斓侨A認真地數(shù)著手指頭說道,算到最后,一只手還不夠用了。
“干啥啥不行,投胎第一名!”杜晨內(nèi)心十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穿越怎么了,照樣敵不過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