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非白脖子僵硬地扭頭,四十五度低頭看著身邊的人,“思遙,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才幾歲呢?!?p> 他之所以還記得這個小姑娘,那是因?yàn)樗蔷浒赘绺?,喊得跟那些年一模一樣?p> 況且這個小姑娘,是他在天山最好的一個小伙伴。
“我今年十七了啊,族長爺爺說了,從小你就是他們定給我的夫君啊。”陸思遙滿臉的自豪。
“他,說的不做數(shù)?。∥疫@個人沒什么好的,而且一身病,不能娶媳婦兒的!”玉非白一臉驚恐地往旁邊移了幾步,走到護(hù)送他來長安的那個男人身旁。
“喂,你們要我來長安,該不會是要給我相親吧?”
男人聳肩,“這還真不是,族長說了,你娶別人小姑娘,就是嚯嚯人家,指不定沒幾天就要給你守活寡?!?p> “不是就好?!?p> 玉非白又走到陸思遙身邊,抱拳低頭,說:“得罪了!”
正當(dāng)陸思遙一臉疑惑時,玉非白不顧自己身在大街上一把將她扛起來,轉(zhuǎn)身邁著大步走到馬車前,將她丟進(jìn)馬車?yán)?,又回到男人身旁來,搭住他的肩膀,快步往前走?p> “要去哪趕緊帶路。”
男人噗呲一笑,“小殿下,你知不知道對待女孩子要溫柔?”
“在下還真不知道。還有,你把我拐到長安來了,我家那小姑娘那邊怎么辦?”他收起扇子,神色凝重起來。
男人猶豫了片刻,開口:“抱歉,小殿下,她的事,我們不該管,你自己都命不久矣?!?p> 他不好再往下說了。
男人望向離自己較遠(yuǎn)的馬車,“思瑤是個好姑娘?!?p> “你什么意思?我快死了,快點(diǎn)讓我有下一代來繼承我的衣缽?”玉非白似乎有點(diǎn)不高興了。
要是他想,孩子早就遍地跑了好嗎!
還有,就他還有什么衣缽需要繼承呢。
“差不多吧,不過族長他可不愿放棄你,小殿下,你別辜負(fù)了族長的一番苦心。”
“我知道。”
所謂太爺爺?shù)囊环嘈?,也不過是以命換命罷了,就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了。
“對了,我的雪月呢?”
玉非白突然想起,雪月不在自己身邊。
“雪月給你帶著呢,別擔(dān)心,還有你母親的風(fēng)花?!?p> 風(fēng)花雪月,當(dāng)年也是名動天下,可惜后來雙雙落寞。
他對母親毫無印象,只記得父親,太爺爺?shù)囊怆y平。
“小殿下,跟我走吧?!蹦腥伺牧伺挠穹前椎募绨颍v身而起,站在一出屋檐之上,望著玉非白。
這一舉動引得周圍一眾人贊嘆的目光,長安城高手如云,但在尋常百姓面前出現(xiàn)還顯露身手的少之又少。
“來了。”
他跟隨著男人的步伐,一紅一黑兩道身影行如鬼魅,似風(fēng)般游走在房梁頂端。
玉非白沒有內(nèi)力,靠的是體力在撐,那家伙也真是夠猛,單行五十里不曾慢下一分,叫他跟的也是夠嗆。
男人于高大的宮墻前停下,玉非白一路上把他那件寬大的外袍都丟了,劉海已經(jīng)寒濕貼在臉上,在男人身后,他一手撐著腰,半蹲著大口喘氣。
蕭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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