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云是在清脆的鳥叫聲中醒來的。
睜開眼睛,面前是粉色纏枝云紋帳幔。映云才記起自己已經進了侯府了。
想起昨晚和世子一起睡了一晚,映云抬手摸了摸微微發(fā)燙的臉。
草草披了件衣服,下床走到桌邊到了口水喝。
誰知水有些燙,她一下燙到了舌頭,順口把水吐回了杯子里,伸長了舌頭吸了兩口氣,右手自然把杯子放到了桌上。
這時進來一個藍裳丫鬟,梳著簡單的雙螺髻,個子小小的,皮膚白凈,臉圓圓的。
“主子,您怎么了,燙到了?”
小丫鬟有些著急,放下手中的銅盆轉身跑了出去,不一會拿進來一個茶壺,又拿了個茶杯,到了水遞給了映云。
映云知道要用涼水含著,拿著茶杯喝了一口含了一會,一口咽了下去。
“香芹,無礙的,只是稍稍燙了點?!?p> 映云說著,又喝了一口涼水。
香芹松了口氣,想起剛進屋的事說到,“主子,奴婢伺候您起了吧!”伺候映云穿衣洗漱了起來。
映云本來就是丫鬟出身,哪用伺候,幾下就穿好了衣裳洗漱完了。只是這梳妝打扮需要香芹出些力才能完成。
香芹是管事嬤嬤專門調教過的,于穿衣打扮梳頭里頭比映云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梳頭時映云發(fā)了個呆,想起早上。
天還沒亮,世子便起身了。映云翻個身便醒了,世子本來讓他別起了,再睡會。
她堅持披衣服起來給世子更完衣梳完頭才打了個哈欠,又上床睡了回籠覺。
世子這兩天又開始上朝了?之前心病是好了嗎?
映云心里偷偷地想,這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要慶祝一下。
要不晚上等世子回來一起吃鍋子吧?
不一會香芹便給映云梳妝好了。
映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眉毛淡淡的,用黛粉掃了掃,彎彎的有了形態(tài),眼睛細細的,眼睛里似霧非霧,像有水,笑起來盈盈的。嘴唇偏厚,不算小,用了口脂已經很紅了。臉上薄薄的擦了層粉,沒有以前的黃色了,皮膚很細膩。
映云點了點頭,人靠衣裝,原來其貌不揚的她打扮一下也算是個清秀佳人了。
梳妝好了,映云想著離朝食還有些時辰,便想找點事做。
出去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實在沒有適合她的事,便回了屋里。
這時,她想到昨晚世子看的佛經,便想著要不寫寫字吧。
映云原先在伯府雖說認識些字,確是沒有機會寫的,只能在地上用棍子畫畫。
還好這里因世子會過來,備了筆墨紙硯。映云開始練起了寫字。
只是這寫毛筆字和用棍子寫大不一樣,映云一不小心就寫成了一團。
看著那一個個黑團,映云突然有些心疼紙和墨了,可惜了。
用完了朝食,映云便不打算再用毛筆寫字了,還是拿棍子在地上畫吧。
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塊平整的空地,上面灑了些干灰,找了個輕巧的棍子便寫了起來。
丫鬟婆子得空了便會聚在一起講小話。
映云聽著府里的趣事,每天練習在地上寫五個字,日子到也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