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正是通火燈明之時。公里以外的美國,厲家老宅無不例外,酒窖的燈又亮到了深夜。
“怎么,不去做你的老師,跑這里來了?”厲南衡哼笑,“還是我說的對吧,女人總是跑,抓都抓不住,還是兄弟靠譜?!闭f罷,又橫了眼面前兩尊從進門起就未動分毫的男人。
一個把自己女人往外推,難受了就是活該。
另一個跑了的女人自己追不到,還是活該。
能力問題,這能怪誰?
“我說,你們兩個要是真一句話都不說只喝酒,那就請回吧啊,我這還事情多多?!币妰尚值軟]啥反應,厲南衡一腳踹在自家的大理石桌沿上,恨鐵不成鋼,“要我說,你們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一個悶過了頭都還不知道——”
“看樣子封凌已經(jīng)被你完完全全制服了?”突然默在一旁的秦司廷冷不丁一句,黑眸看向吧臺中央正喋喋不休的男人。
厲南衡:“……”
“行,咱換個話題。上次給你的手機,去查了?”厲南衡放下腳,被懟了也不惱,兩腿自然向前舒展開,輕啜一口酒,挑眉。
“蕭達?!?p> “什么蕭馬蕭達的……等等,你不會是說短信的事是那蕭路野的小叔子蕭達干的?”厲南衡差點一口酒噎到,趕緊把酒杯拿遠了一點,一臉不可思議看向秦司廷,“那綁架的事也是他干的?”
“不是?!?p> “你怎么知道不是,還這么肯定的樣子……可知道,就算這答案親口從蕭達口中說出來也不可信啊——”
“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鼻厮就⒁浑p幽暗的眸子深不可測,默了一會兒,沒再說話。
墨景深:“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看他那樣子,都開始調(diào)查了,肯定是準備先把人搶回來啊,不然等著時念歌有了新歡到時候他就是哭都來不及了?!眳柲虾廨p嗤。
“先調(diào)查清楚,時達內(nèi)部是亂的,有個姓徐的董事,幫我查查?!鼻厮就]理會厲南衡的嘲諷和警告,徑直看向墨景深,“時達的報告顯示他在美國很有勢力?!?p> “好,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蹦吧铑h首,欣然應允。
“謝了?!?p> ……
醫(yī)科大學生的日常沒什么別的事,就是輪轉(zhuǎn)和見習很多,越是往高年級走,醫(yī)院里實習的事務也會越來越繁忙,更是挑戰(zhàn)醫(yī)學生的耐心和韌勁。
自從上次在醫(yī)院和秦司廷鬧過不愉快后,時念歌在接下來的學期中再也沒見過秦司廷,本來秦司廷主上的課也換成了原來的孫老師,因為這事一群女學生還專門鬧到了學校的教務處,鬧了半天也只得到了一個秦教授有工作在身,無法繼續(xù)執(zhí)教的結(jié)果,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無論怎么樣,沒了秦司廷的生活,時念歌還是樂得自在的,除了有時面對劉佳旭的主動靠近會有一些尷尬和抵觸,其余的和其他同學的接觸還是十分愉悅自得。
大二一過,就是大三真正開始接觸醫(yī)院大小事務和做實驗的重要階段了。
時念歌由于課表本身就和其他同學不同,明明只有兩年,卻要學完三年的課程。再加上之前在大一的時候也跟著外公做了不少實驗,因此學校主動免除了她所有本科學年的實驗課,改成了大四需要的實踐課和其余的專業(yè)必修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