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歌靜靜的站在原地,不語。
對面的倩影朝舞池中心走來。
準確的說,是朝她的方向走來。
“時小姐,喝一杯?”
司灣月打扮的不算漂亮,至少,在時念歌看來的,打扮完全沒了以前的花枝招展,甚至是有些落魄。
一條淡藍色的落地長裙,腳跟處的裙擺有些磨損的痕跡。
“時小姐,相信你不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p> 司灣月跟著時念歌來到宴會廳二樓,仰著頭對著樓梯口陽臺外微微吹過的晚風,眼神平淡,“對我這幅模樣感到詫異?”
時念歌站在她身后,微微勾唇,“比起打扮,司小姐的態(tài)度更加引人注目?!?p> 比起以往態(tài)度的張狂,現(xiàn)在更像是折了尾翼的孔雀。
“看來……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司灣月聞言轉(zhuǎn)過身,歪著頭看時念歌,自言自語般的低喃,“我就好奇,你有哪點值得秦司廷喜歡的,肯冒著風險把你保護的這么好?”
“司小姐今天來這一趟必是費了不少力氣,不止是想和我敘舊吧?”
“敘舊倒不必,我來和你談條件?!币徊揭徊阶叩綍r念歌面前,和面前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女孩對視,“現(xiàn)在只有我可以保護你?!?p> 風險……保護?
時念歌知道自己不能就這么簡單的相信司灣月的一面之詞,但內(nèi)心竟被面前的女孩三言兩語撥動了心弦。
司灣月的話越是不明不白,越是牽扯到秦司廷,她就越是忐忑。
“司小姐,說話要有依據(jù)?!睍r念歌淡笑,皙白的手指緊捏高腳杯,昏黃的燈光透過杯內(nèi)的香檳,折射在素色的禮服上,“忙我怕是幫不上什么,畢竟現(xiàn)在還在學(xué)校,司小姐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找可以幫忙的人幫。”
數(shù)秒后,司灣月緊盯的眼神先一步轉(zhuǎn)開了視線。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畢竟都是些馬上要公開的東西,早一天晚一天沒什么差別?!泵蛄丝诒械木?,有些蒼白的臉才恢復(fù)了些顏色,繼續(xù)道,“那天你在宴會上喝的酒被動過手腳,但不是我。”
時念歌內(nèi)心一沉,抿唇不語。
“是凌萱兒。她偷偷混進宴會廳,在我去拿酒的時候把杯中的酒換成了高濃度的特級葡萄酒……秦司廷這男人對不喜歡的女人還真是狠的下心,這件事沒過多久凌家司家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司灣月彎了彎嘴角,語氣嘲諷,“也是從那天起,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司家在海城,什么都不是。沒錢的時候,我曾以為的好朋友,一個一個用著惡毒的話語相繼離開了我,爸爸去工地上工,工地因為爸爸年紀大也不肯聘用……我們家現(xiàn)在除了靠僅有的一點儲蓄生活著,而這一切,都是拜秦司廷所賜?!?p> “但是你也沒有恨。”
“對,曾經(jīng)喜歡的人,怎么又恨的起來?”司灣月盯著時念歌平靜的眸子,低低的笑,神態(tài)古怪,“但是,風水輪流轉(zhuǎn),時念歌,你也別得意?!?p> “什么意思?”
“秦司廷瞞著你沒說,可是這事情又怎能瞞天過海?”
“秦司廷為了你,用秦家保護時達?,F(xiàn)在……秦家的公司就快被你的小情人蕭路野掏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