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時念歌猛然咬上抓著她頭發(fā)的男人的手。
“啊!”徐志軒吃痛,一只手放開了她,另一只手卻瞬間繞了個方向,從她脖前環(huán)過,死死卡住她的脖子,手臂用力收緊,“跑個屁,要死一起死!”
窒息感撲面而來,時念歌倏地漲紅了臉,身后的男人神情像是失了智一般,眼睛里大有將她弄死在這里的狠意,動作也粗魯而大力,手臂不斷絞著腕間白皙的脖頸。
時念歌雙手扒著橫在面前不斷收緊的胳膊,鼻尖微弱而吃力的呼入氣息,微張著嘴,眼前發(fā)黑卻仍然掙扎看著前方的人。
“秦……”喉間一個音節(jié)都還沒發(fā)出來,下一秒,面前的男人猝然抬起了手臂。
“砰砰砰!”
房內(nèi)槍聲驟然響起。
徐志軒大力抓著時念歌,躲閃不及,子彈驟然貼著面前女人的臉頰擦過,深深穿入他肥厚的肩膀。
一時間,徐志軒的哀嚎聲蓋過了窗外飛機(jī)的轟隆聲和風(fēng)聲,禁錮著她脖頸的手臂也瞬間沒了力氣。
“念念,過來!”秦司廷單手換過彈夾,拉起槍栓,眉頭緊皺,大步而來,身后的人也一涌而上,與房內(nèi)的保鏢交上手。
這些保鏢方才被秦司廷手里的槍放倒了三四個,槍聲響起的一瞬,時可樂也趁亂機(jī)靈的擺脫了中槍保鏢的束縛,跑到了爸爸身后,在秦司廷帶來的人那兒站著,一臉焦急的看向她朝她招手。
“媽咪!”
時念歌大口喘氣,看著樂樂跑到了安全領(lǐng)域,提著的心微放,冷靜的看準(zhǔn)時機(jī),用盡全身力氣再次朝秦司廷跑去——
“賤.人!阿途太,抓住她!”徐志軒倒在絲絨地毯上,捂著受傷的肩胛骨眼睜睜看著手中的女人跌跌撞撞朝門口跑去,周圍的保鏢都被秦司廷的人制著,一時間竟沒有人能看住她,頓時目眥盡裂的大喊,“快!快!來人!”
卻還不等話說完,就被阿途太的下屬拿臟抹布捂住嘴,往窗外拖去。
“聒噪的很,”阿途太從飛機(jī)上跳下來,翻窗而進(jìn),還不忘挖了挖耳朵,“沒用的東西,厲南衡也不在,就一個秦司廷他也搞不定。”話畢,又向后方使了個眼色,下屬接到命令立馬頷首,朝屋內(nèi)與所剩無幾保鏢打斗的男人掠去。
身后的人蜂擁而上,阿途太一蹬腳,徑自朝房內(nèi)一方陰暗的角落踱步而去。
時念歌三兩步跑到秦司廷身前,他溫暖干燥的手下一秒握緊了她的蒙著汗意的掌心,有力的小臂將人輕輕而堅定的攬在懷里。
“秦司廷……”她小聲叫喚他的名字。
“我在。”
秦司廷一只手?jǐn)堉?,另一只手砰砰又是兩槍,放倒了身邊最后兩個保鏢。
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兩人不知覺走到了房間的中間,后方赫然站著幾道黑影,在混亂的打斗中,面色陰奸的朝他們兩人緩緩走來。
“秦少,剛剛兩個廢物……不會花光了這桿槍里最后兩顆子彈吧?!睘槭椎娜搜凵袷疽馇厮就⑹珠g緊握的槍桿,伸手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咯吱一聲,時念歌瞬間寒毛卓豎。
她扭頭看向身旁的秦司廷。
男人寒涼的眼神里結(jié)滿了冰。
“哈哈,秦少息怒,我們和您兄弟墨景深也交手?jǐn)?shù)次,想必您也知道我們最愛公平戰(zhàn)斗了,”那人雙手?jǐn)傞_,五指舒展,話說的不甚標(biāo)準(zhǔn),帶著濃濃的異國情調(diào),“這樣,我的上司說,只要您近身赤膊打過我們?nèi)齻€,我們就放您和時小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