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實的謊言
“要和他們打個招呼嗎,希爾特?”進入空間裂隙后,散發(fā)出暗影之力的靈魂向著另外一個靈魂問了起來。
“你想找死嗎?”希爾特的靈魂散發(fā)出陣陣死亡之力,如果不是沒有身體,他真想暴揍一頓這個恐懼魔王:“我們現(xiàn)在是靈魂狀態(tài),對受了重傷的他們來說是最好的補品?!?p> 如果不是阿努比斯和狄摩高根之間有著什么交易,我早就吞了你這蠢貨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
“那我們怎么辦?”恐懼魔王納克斯的靈魂再次問了起來,先前古代尋物者發(fā)現(xiàn)的那個燒焦尸體就是他,在跑了一陣后他終于支撐不住,只能放棄身體。
原本他們是準(zhǔn)備去明斯克找兩個新身體的,但后來一想,為什么不來諾斯找呢,這樣既可以找到新軀體,還能順便完成任務(wù),一舉兩得?。?p>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一來就看到這種勁爆的戰(zhàn)斗場面。
“跟著他們。”希爾特的靈魂發(fā)出陣陣波動,將他和納克斯的靈魂藏了起來:“然后再找機會?!?p> 在他們的前方,昏迷的扎恩終于醒了過來。
“我們這是在哪兒?發(fā)生了什么?”
在聽完塞繆爾的講解后,他看向遠方若影若現(xiàn)的城市虛影,站了起來:“也就是說,這個城市很可能就是我們的目標(biāo)?”
兩人看向遠方的城市,根據(jù)之前的三條情報,這個城市很可能就是所謂的時空之城,也是他們需要尋找的目標(biāo)之一。
“先拿回我的手,然后再。。?!?p> 扎恩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塞繆爾打斷了:“我沒來得及搶回你的雙手?!?p> “我不需要搶回來?!痹餍α似饋?,真實之書再次浮現(xiàn)在他眼前:“知道嘛!我隨時都可以翻開他,但代價不是我所能承受的,現(xiàn)在為了我主,我別無選擇。”
翻開真實之書者靈魂將永遠沉浸于真實之書,不論是誰。
先前扎恩的神術(shù)是用洛克的力量翻書,但現(xiàn)在,他如果想恢復(fù)只能使用自己的力量了。
“你打算怎么做?”塞繆爾也十分好奇,扎恩怎么取回他的雙手,對于力量到達他們這種地步的人來說,斷肢重接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像吃飯喝水一樣。
但現(xiàn)在他十分肯定,扎恩的雙手絕對會被取走放進那個教堂中,從剛才戰(zhàn)斗時教堂中的神力來看,扎恩沒有可能取回他的雙手。
在塞繆爾驚訝的眼神中,扎恩的雙手忽然就完整了,塞繆爾侍奉確定,這雙手就是原本被砍掉的那一雙,他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語:“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同樣說出這句話的還有審判長弗里曼,他親自封印了那雙手,并且在充滿信仰之力的教堂中,但這雙手卻忽然就這樣在他面前,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不光是他,教堂中其他的審判庭成員都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審判庭的二十二人,除了弗里曼和另外兩個傳奇之外,其他的都是輝光祭司,他們也從沒見過這種情況。
“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焙貌蝗菀谆謴?fù)了一點的莫倫走了過來,看向原本用來封印雙手的地方。
經(jīng)過剛才一戰(zhàn),雖然莫倫仍然是這里實力最弱的,但眾人卻再也不會小瞧他了,在教堂中,除了審判長弗里曼恐怕沒人能穩(wěn)贏莫倫,哪怕弗里曼也未必能贏。
“別賣關(guān)子了,說說怎么回事。”
“真實之書,在控制我的時候,教會了我一個神術(shù),或者說法術(shù)?!蹦獋愒谧罱拈L凳左邊坐了下來,背后的神圣復(fù)仇者一如既往的在同樣位置,右肩上的黑皮也是。
微微的喘了幾口氣,剛才的戰(zhàn)斗對莫倫消耗不小,他接著說道:“這是個結(jié)果性法術(shù),真實之書幫施法者撒一個謊,只要施法者能在事后圓完這個謊言,就行了?!?p> “你的意思是?”即使是弗里曼,也十分疑惑。
“真實之書撒了個謊,那個人的雙手沒有被我砍斷?!蹦獋惖拖骂^,自嘲的笑了起來:“那怕這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不對,道理說不通?!备ダ锫鼇砘仵庵阶樱X袋一片混亂:“即使是用時間魔法改變過去,我們的記憶也應(yīng)該被改變,但現(xiàn)在我的記憶中仍然是你砍斷了那個人的雙手?!?p> “他不需要改變。”莫倫說出了他的理解,或者說他就是知道:“真實之書從一開始就在撒謊,然后用他的力量將謊言變?yōu)檎鎸?,這就叫做真實的謊言,也就是那個人試圖控制諾斯的法術(shù)。”
“你等等?!备ダ锫话驼婆脑谀X袋上,良久,看向莫倫:“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物質(zhì)位面發(fā)生的一切都已經(jīng)真實發(fā)生了,而謊言是真實之書本身撒的謊,也就是說那本書把他的謊言疊加到物質(zhì)位面,然后在不改變過去的情況下,改變了未來?”
“是的?!?p> “那么,代價是什么?”弗里曼看向莫倫,這種級別的法術(shù),不可能沒有任何代價,這已經(jīng)不是法術(shù)了,就算神術(shù)能做到這樣的也沒有幾個。
“一切,施法者的一切。”莫倫站了起來:“如果施法者不能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圓掉這個謊言,那么,他的一切都將歸于真實之書?!?p> 聽完莫倫這段話后,弗里曼按住他的左肩,如老鷹一般盯著他看了好幾分鐘,才幽幽的說道:“你也會這個法術(shù),對吧!”
莫倫沒有說話,但弗里曼卻明白了他沉默的意思。
“記住,不準(zhǔn)用,永遠都不準(zhǔn)用?!?p> 吩咐完莫倫后,他又問起另外一個問題:“那個人該怎么圓謊?”
“我不知道,但他一定要到這里和戰(zhàn)場上,才能圓掉哪個謊言?!?p> 話說到這兒,無論是莫倫,還是弗里曼都明白,那個人的下場已定,他只會淪為真實之書的奴隸了。
“弗里曼審判長,我有個猜測。。。”
“別說了,我也知道?!?p> 莫倫的話沒說完就被弗里曼打斷了,他們都明白對方在想什么,如果真實之書有這種能力,那么第一個看了這本書的,究竟是書控制了看書者?還是看書者控制了書呢?
如果這本書連神都能控制。。。
“不用擔(dān)心,肯定有著限制的?!备ダ锫粗荒槗?dān)憂的莫倫,安慰道:“真實之書已經(jīng)誕生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他控制過一個神,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好好的休息?!彼疽庖晃缓谂奂浪編е獋惾ヅ赃叺男∥菪摒B(yǎng):“明天我會告訴你一切的?!?p> 。。。
“看來我來遲了?!?p> 第二天的晚上,莫倫坐在長凳左側(cè),看著上方已經(jīng)代替他主持兩人祈禱的審判長。
此時,所有祈禱的人員都離開了,審判長坐在莫倫身邊:“從明天開始,文森特主持祈禱,你和我們一起進入時空之城。”
“時空之城?”莫倫休息好后也看到裂隙中的城市:“你是指那座城市嗎?”
“不。”弗里曼卻否定了莫倫的說法:“我說的時空之城,是曾經(jīng)的時空神教的神國,當(dāng)時他們的是很過就叫做時空之城?!?p> “時空之城是神國?”
“不是,是神國的名字就叫時空之城。”弗里曼向莫倫解釋了起來:“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之外,大多數(shù)人對神國的稱呼都是某個神的神國?!?p> “比如說索拉閣下的神國、魯桑的神國、洛克的神國。。?!?p> “但每一個神國都是有著他的名字的,當(dāng)神明強大到一定的地步,或者獲得新的力量的時候,他們的神國會自動獲得一個名字?!?p> 這意思就是神國也會為自己取個名字.
“所有的神。。?!?p> “不是?!蹦獋惖脑挍]說完就被弗里曼打斷了,他解釋道:“極弱、微弱、弱小、一般這些等級的神格沒能力讓自己的神國做到那種地步,只有超過這些等級的才有可能讓神國自我賦予一個名字。”
“門塔爾閣下的時空之城、索拉閣下的光影界、魯桑的永耀之地?!备ダ锫豢跉庹f出了三個有名字的神國:“名字被賦予的那一刻,只有神明自己知道,只要他不說,那就永遠是個秘密?!?p> “神國賦予自己名字有什么意義?”
“當(dāng)世人都認(rèn)可這個名字的時候,神國之名就會主動從物質(zhì)位面獲得這些名字所代表的力量,并且不會受到世界的反擊?!?p> “這樣??!”
莫倫點了點頭,時空之城,代表的應(yīng)該是時間與空間的力量;光影界,代表的應(yīng)該是圣光和暗影的力量;永耀之地,他又代表著什么呢?敵人肯定不會主動告訴我們。
“我們?nèi)r空之城做什么?”莫倫問起了關(guān)鍵性的問題。
“去喚醒沉睡者,去找回羔羊們以及他們積篡了上百萬年的信仰之力?!?p> “沉睡者?羔羊?”莫倫抓著下巴,十分疑惑。
這兩個詞聽上去一個是在睡覺的人,該不會是某個睡著的神吧?
至于羔羊,肯定不是聽上去那樣的,應(yīng)該是指信徒,但什么樣的信徒能提供上百萬年的信仰之力呢?
“我還是不太明白,弗里曼閣下?!?p> “沒關(guān)系,我們有的是時間,聽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