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玄從宮中回來的時候,問了人,直接去了南樂安的屋內(nèi)。
他到的時候,南樂安正在提筆寫著什么。
傅子玄將外披脫下來,遞給烈陽,便揮揮手。
烈陽識趣的退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了。
傅子玄走過去,將南樂安垂下的發(fā)絲整理了一下。
南樂安抬眸,眉眼一彎:“你回來了?”
“嗯,在寫什么?”傅子玄淡淡道,他看過去,便看到桌面上擺了不少邀請函。
南樂安放下筆,從一邊拖過來了一把椅子,拉著傅子玄坐下,這才道。
“這不天賜會結(jié)束了,他們也都要回去了,所以我打算邀請他們大家一起吃個飯,就擺在第一酒樓如何?”南樂安笑著說。
傅子玄掃了一眼桌上的人名,他倒是沒什么意見,只是道:“為何在第一酒樓?”
平京很多排名靠前的酒樓,比如之前二人重逢的天涯酒樓,繁街的平和酒樓,都是平京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樓。
而第一酒樓,只是因為梅子酒出名,但地理位置遠(yuǎn)沒有上面兩個繁華,所以自然在平京人士心里,沒有前二者排名高。
南樂安知道傅子玄的疑惑,她解釋道:“天涯酒樓和平和酒樓都在繁街,那里人太多了,第一酒樓在南街,這里平時人就不算太多。再說,這種約飯局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為好?!?p> 傅子玄點點頭:“你想什么時候?”
“明日晚上如何?”南樂安歪了歪頭。
算上今日,也不過十幾日,他們便要啟程回朝了。
“嗯,可以,明日我正好沒事。”傅子玄看著南樂安。
南樂安咧嘴一笑:“那還要勞煩郡王殿下掏錢請客了?”
傅子玄微笑道:“自然?!?p> -
南樂安托小綠把兩張精美的邀請函送給了隔壁的東連香和封司,又讓烈陽找人去送信,一時間花了半天。
烈陽趕回來的時候,天微微發(fā)暗,南樂安正在和傅子玄用膳。
烈陽摸了摸頭上的汗,道:“南姑娘,都送到了!”
南樂安放下筷子,道:“怎么樣,他們都什么反應(yīng)?”
烈陽撓了撓頭:“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但是倒是沒有人說不去的?!?p> 南樂安放下心來:“那便好,你快去歇著吧。”
見烈陽跑的滿頭汗,南樂安便讓他趕緊去休息,又對著傅子玄說:“你說,我們這樣和他們私下交好,被禮閱帝知道,會對你有什么影響嗎?”
傅子玄夾了一筷子菠菜,放到南樂安碗里。
“不會?!?p> “為啥?”南樂安好奇。
“他恐怕是沒工夫擔(dān)心我的問題,最近宮里可是熱鬧非凡?!备底有恍?。
南樂安挪了挪屁股,試圖離著傅子玄再近一點。
“怎么說?宮里又怎么啦?”
傅子玄低頭看了一眼二人的縫隙,又抬眸,左手很自然的把南樂安的椅子往這邊一拽,二人的椅子就這么貼到了一起。
“菲嬪生病了?!备底有M意的點點頭,他說著,又夾了一塊牛肉。
“生病了?她應(yīng)該還有半個多月就要生了吧?”南樂安吃驚道。
這個時間生病,還真是太倒霉了。
快到預(yù)產(chǎn)期了,菲嬪若是生病,太醫(yī)難以下手治療。
“嗯,應(yīng)該是前段時間的中毒?!备底有?。
南樂安一愣。
“怎么會?他們對菲嬪下手了?那封司應(yīng)該會和我們說???”
自從封司和上官安之達(dá)成協(xié)議,封司的消息可是從來不會缺席。
菲嬪若是因為中毒,那封司肯定會知道。
傅子玄道:“就是在這個問題上,封司確定不是他們動的手,所以另有其人?!?p> “有人借著之前的事情,對菲嬪下手?!蹦蠘钒不腥淮笪?。
但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下手,無非是想一尸兩命。
太惡毒了。
“陛下讓傅未明進(jìn)宮了,這件事讓他去查?!备底有f出了這件事的重點。
南樂安一怔。
她看了一眼傅子玄,狐疑不決:“你不會懷疑這件事情是傅未明干的吧?”
傅子玄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自然不是,我這個表哥,還不至于蠢到這個地步?!?p> 傅子玄嘆了口氣:“傅未明為人處事是有底線的,殺害還未出世的幼兒是他萬萬不會做的,所以這件事跟他毫無關(guān)系。他被召入宮徹查此事,無非是他做了個小聰明,讓禮閱帝把這件事讓他去辦,也方便了他做些事情?!?p> 南樂安放心的點點頭:“自然如此,是最好的。”
不過,也希望這次,不要再出什么差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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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破碎聲,曹皇后怒吼。
她甩著寬袖,轉(zhuǎn)過身來,指著面前的蒙面男子:“這么簡單的一個任務(wù),你都能做毀了!關(guān)鍵時刻心軟,你知不知道這個孩子生下來會意味著什么!”
蒙面男子低頭,道:“是屬下的失職?!?p> “沒錯,是你的失職!本宮要你何用?就是為了在這條路當(dāng)本宮的絆腳石嗎!”曹皇后面目猙獰,隨手又拿起一個碧玉的茶碗,摔到地上。
伴隨著清脆的聲音,曹皇后喘著粗氣,她此刻憤怒到了極點,想到那個臭小子進(jìn)宮查這件事情,她便頭痛。
她扭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怒喝:“還呆在這干什么!滾??!”
蒙面男子忙磕頭,起身便退了出去。
而另一側(cè),里屋的窗戶被開了一角,一個黑影從那里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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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平陽閣。
菲嬪憔悴的躺在床榻上,太醫(yī)正在為她把脈。
坐鎮(zhèn)的是皇貴妃,她擔(dān)憂的在帳外等著消息,正好看到了回來的傅未明。
“未明?你去哪里了?”皇貴妃迎上去,問道。
傅未明微笑著搖搖頭,問道:“怎么樣了?”
皇貴妃嘆了口氣:“好一些了,只是剛才又有些難受,這不讓劉太醫(yī)過來看看?!?p> 傅未明點點頭,和皇貴妃一起等著。
劉太醫(yī)彎身走了出來,虛禮,道:“臣見過六皇子?!?p> 傅未明擺擺手:“怎么樣?”
劉太醫(yī)道:“菲嬪娘娘底子好,只是現(xiàn)在體內(nèi)還有些殘余的毒素,剛才又有些發(fā)燒,只要安心調(diào)養(yǎng),生產(chǎn)前不要動怒,不要傷風(fēng),定可以母子平安的?!?p> 皇貴妃松了一口氣,她著急道:“劉太醫(yī)可要好好照顧菲嬪,她這身子,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劉太醫(yī)點頭:“是是是,皇貴妃請放心,老臣定竭盡所能,護(hù)住小主子和菲嬪娘娘?!?p> 說完,便收拾著東西準(zhǔn)備回去開藥方,準(zhǔn)備藥材。
皇貴妃嘆了口氣,看著傅未明道:“這事你有何打算?”
傅未明面無表情,他目視前方,看著屋外的大樹。
“不能再讓他們得逞了?!?
歡肥燕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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