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樂安有的沒的敲著桌面,發(fā)出清脆的“咚、咚、咚”。
她看著桌面上的紋路,望著出神。
身邊小綠正在擺盤。
今日微風(fēng)拂面,吹的人很舒服。
南樂安在等傅子玄,趁著這個空,發(fā)了個持久的呆。
小綠笑著把精美的小碟子放到南樂安面前,笑著道:“小姐,嘗嘗小廚房的新品,叫果枕糕?!?p> 南樂安回過神,看了眼桌子上的碟子,點點頭,隨手拿起一塊,含在嘴里,腦子里還在運轉(zhuǎn)。
她不知道為何,就是隱隱的有一股子不舒服的心情。
“什么時辰了?”南樂安問道。
“回小姐的話,快要戌時了?!毙【G答道。
南樂安蹙眉。
傅子玄時間觀念一向很好,雖說他們約定的是戌時,但是傅子玄從沒有卡點的習(xí)慣,他總是會提前一時半刻。
說話間,南樂安敲擊的頻率快了起來。
他今日是進宮了,不會是宮里出了什么麻煩吧。
南樂安皺著眉站起來,問道小綠:“烈陽在哪里?”
小綠想了一下,道:“奴婢剛才在前廳見到他了。”
南樂安點點頭,抬步就朝前廳走去。
烈陽一般不跟隨傅子玄進宮,找他去問問情況還是穩(wěn)妥些。
南樂安疾步走在廊下,轉(zhuǎn)彎竟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傅子玄。
她腳步一停。
傅子玄身披錦色披風(fēng),腳步跨的大,走起來竟帶著披風(fēng)大度擺起。
傅子玄遙遙看到了南樂安,又加快了步伐,在南樂安面前停下。
“怎么出來了?”傅子玄拉過南樂安得手,問。
南樂安松了口氣,她搖搖頭:“我還以為你出了事,想去找烈陽?!?p> 傅子玄輕輕一笑,摸了摸南樂安的頭,摟著她的肩膀,往院子里走去。
“有些事耽擱了,收拾好了嗎?”傅子玄道。
南樂安點點頭,她偏著頭看著傅子玄,擔(dān)心道:“沒出什么事吧?”
傅子玄笑著安慰道:“沒有,我這不好好的回來了,怎么會出事情?!?p> 在他再三的解釋下,南樂安這才放心下來,她回屋拿了件外披,就同傅子玄一同出了府。
今夜,他們要去游湖。
-
青玉湖在平京外圍,位于平京都南側(cè),風(fēng)水好,后邊便是連綿山脈。
這里一向是皇親貴族喜歡的場所。
不過最近,因為烈日當(dāng)空,平京內(nèi)又興起了另外一種避暑的樂趣,所以青玉湖竟冷淡了許多。
不過入了夜的青玉湖,是不對外開放的。
只有像傅子玄這種身份的人,才能輕易的包下青玉湖,帶著南樂安來散心。
只不過是因為,聽聞青玉湖最近有大批螢火蟲,吸引到了南樂安的注意。
沒幾日,傅子玄便說,帶她來游湖,順便放松心情。
南樂安閉著眼,感受著夜風(fēng)。
這艘船不大,但是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確實是大了。
傅子玄坐在一邊,正在整理著帶著的吃食,時不時抬眸看一眼南樂安,生怕她掉下去。
南樂安吹了一會湖風(fēng),竄過來,坐在傅子玄身邊,笑著道:“我還一次沒來過呢,晚上真的好舒服??!”
傅子玄聞言笑了笑。
他把一杯裝好的溫水遞給南樂安,南樂安接過,喝了幾口。
“可能還要過一小會,螢火蟲才會出現(xiàn)?!备底有馈?p> 南樂安點點頭。
她聽著湖面泛起的聲音,聽著風(fēng)吹過耳邊的聲音,心情就這么松懈下來了。
南樂安扭過頭,朝著傅子玄臉頰就親了一口。
傅子玄偏過頭,看著她。
“謝謝你!”
南樂安眼睛明亮,她誠懇的說。
傅子玄眼神微動,他看著南樂安眉眼,一時間,又動了心。
他輕柔的將她凌亂的發(fā)絲一攬,嘴角微勾:“不客氣?!?p> 二人同時笑起,愉快的笑聲蕩漾在湖面。
-
景平王府。
深夜,街道上靜悄悄。
幾個模糊的黑衣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景平王府圍墻外。
他們無聲的交流著,帶頭人先是勘查了一下,確定安全后,對著后面的七個同伴做了個手勢。
八人悄無聲息的翻墻進入了景平王府。
然后,他們突然分散開來,進入到了景平王府的各個角落。
黑夜籠罩,月光淺照。
黑衣人無影無蹤,在這靜謐的王府之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看!子玄!”
南樂安激動的站起來,她跑到船邊,看往前側(cè)不遠處亮起的一點點光芒,
傅子玄也跟著,他也看到了閃爍的螢火蟲。
南樂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
一只、兩只、三只.....十五只、十六只.....
閃爍的螢火蟲漫天飛舞,一閃一閃,映在了南樂安的眼眸中。
“好美啊....”南樂安呢喃道。
傅子玄一直在看南樂安,他看著她高興的模樣,看著她興奮看到螢火蟲的孩子氣。
他微微一笑。
轉(zhuǎn)頭看向眼前的螢火蟲。
若是這樣,能共度一生.....此生無礙了吧。
突然,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南樂安和傅子玄齊齊回頭。
岸邊,烈陽剛剛發(fā)射了一枚特質(zhì)的信號。
他著急的看著遠處的船只。
傅子玄眉頭一皺,是紅色的煙火。
說明是緊急事情。
他回過頭,看向南樂安,只見南樂安著急問道:“怎么了?”
傅子玄道:“應(yīng)該是出事了?!?p> 二人駕著船回了岸邊,烈陽急急的上前道:“主子,王府出事了!”
-
景平王府。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院子里,雙手背負,他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對著身邊的高個子男子問道:”你們,是玄兒的人?”
高個子男子名煦宵,他尊敬的彎了彎腰:“是的,屬下負責(zé)王府的安全?!?p> 那中年男子打了個哈欠,又道:“玄兒去哪里了?怎么還沒回來?”
煦宵遲疑了一下,答道:“已經(jīng)派人去說了,想必郡王知道很快就會回來?!?p> 那中年男子點點頭,走到附近一坐,對著緊跟而來的煦宵道:“我聽說,玄兒和一個女官糾纏不清?王府何時有女官這樣的職位了?”
煦宵一陣頭大,他在遲疑要不要說真話,說假話又不太地道,畢竟眼前的,可是當(dāng)今景平王爺。
景平王爺見他遲遲不開口,笑了一聲,搖搖頭:“說吧?!?p> 煦宵惶恐道:“這是主子的私事,屬下也不清楚?!?p> 景平王爺見討不到情報,只能作罷,他揮手指了指眼前的幾個人,問道:“這群人你們打算怎么處置?”
地上一片狼藉。
除了三具尸首,剩下的五人,都被綁了起來,嘴里塞著麻布,跪在地上。
煦宵如實回答:“嚴刑拷打,逼問幕后之人?!?p> 景平王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點了點頭,便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來人正是游船的傅子玄和南樂安。
傅子玄臉色陰沉,對著身邊的烈陽道:“煦宵呢?他不是負責(zé)府里的事宜嗎?!”
煦宵聽到,忙迎了上去:“主子!”
傅子玄踏進院子里,便看到了這樣的場面,他微微一怔,開口道。
“爹?”
歡肥燕瘦
親爹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