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客棧坐落于炎火城的北大街上,正處于鬧市之中。
這里不僅有茶肆、飯店、酒樓,還有玉器行、武館等等。
這里每到夏季之時,都極為炎熱,讓人難以忍受,常常會有體弱之人承受不了這里的高溫而導(dǎo)致昏厥。
主要是這里的地理位置太過于特殊,正處于一個非常大的盆地之內(nèi),每到夏季,熱風(fēng)進去之后難以出來,就會非常的悶熱。而這里又沒有那么多的水汽。
所以,會讓人受不了。
還好這次來,兩人都沒有撞上這個季節(jié),此時此刻依舊還是初春時節(jié),溫度剛剛好,既不太冷也不太熱,倒是適合人類居??!
走進客棧,月昭四處打量了一下后,才和店小二說起了話來。
“兩位客官,請就坐!”
“小二,你們掌柜呢?”月昭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想見見他,有事和他商量!”
“哦,客官要見我們掌柜?”店小二立刻警惕道。
“嗯,怎么?不行嗎?”月昭皺眉問。
店小二解釋道:“呃,客官誤會了,這不是不行,只是我家掌柜今早出去了,一直沒回來,所以沒在客棧里。”
“那你可知你家掌柜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掌柜的事我不可能知道太多的?!?p> “哦,好吧!”月昭只能無奈嘆氣。
“咱們先等等吧,如果今天遇不到那就算了,改天再過來!”這話是他對小薇說的。
“嗯!”小薇也沒有如預(yù)想般地感到欣喜,只是默默地點了頭。
月昭拍了拍她,笑了笑,對她的這種小情緒絲毫不在意。
兩人就在向陽客棧里坐著等著,兩人也沒有多話,就這樣百無聊賴地就一直等。
直到傍晚黃昏時分,夕陽余光灑進屋內(nèi)后,安靜地客棧里總算是出現(xiàn)了一絲動靜。
“快!快!把人送進去!”伴隨著一道急促的男聲。
“掌柜的怎么了?怎么會傷得這么重?”
“哎,別說了,我們這次出去本來是為了尋找小教主,可沒想到碰到了雷音寺那幫禿驢,后來咱們就打了起來,掌柜的也被雷音寺的厲陰指所傷!”這是樓下傳來的對話。
月昭二人就在二樓,不過他還是聽到了。
“??!厲陰指?”
“這可不得了……”
厲陰指乃雷音寺頂尖的指法武學(xué),其內(nèi)力至陰至寒,向來只有雷音寺中的高級僧人才能修習(xí)。
據(jù)說這厲陰指一旦修煉到高層境界,那簡直是無物不穿,無物不破,當(dāng)真是厲害至極。
“啊,你們看掌柜……”這時候,只見躺在床上的向陽客棧掌柜全身散發(fā)著冰冷之氣,整個人都臉色鐵青,當(dāng)真是像沒了一點生機似的。
不過,這的確還沒有死,只是受厲陰指內(nèi)力所影響罷了。
“糟糕,寒毒發(fā)作了,咱們得想辦法幫掌柜驅(qū)除寒毒,要不然,他熬不過今晚!”
“我知道,可是,單憑咱們的內(nèi)力,你覺得能有用嗎?就算咱們幾個人的內(nèi)力加起來非常雄厚,可這是厲陰指的指力,不是特定的真氣內(nèi)力,根本無法驅(qū)除?!?p> “似乎只有咱們圣教的《九真光明經(jīng)》才能克制雷音寺的厲陰指?!?p> 此時,月昭正好下了樓,他透過門縫,不僅看到了里面的情形,還將他們的談話都一一聽在了耳朵里。
里面是四個中年漢子圍著一具全身散發(fā)著陰寒之氣的尸體,而尸體就正是月昭所要找的向陽客棧掌柜。
此刻,里面的四個人也都大多都帶著傷,口中正議論紛紛,對于如何救治客棧掌柜表現(xiàn)得焦急萬分。
他們口中的《九真光明經(jīng)》乃是光明圣教的無上武學(xué),乃是至剛至陽的神功絕學(xué),非光明教教主,任何人都無法修煉。
而如今光明圣教又還沒有教主,當(dāng)然就沒有人修煉這門武功了,所以對于他們來說,最后的一個辦法也等于是無了。
果真,月昭就聽到他們在說:“這不是扯嘛!咱們今天是干嘛去來著?還不是為了尋找小教主,所以這辦法根本行不通,教里就沒人會這門功夫!”
“那怎么辦?總不能不管楊副使的死活吧?”他口中的楊副使就是中了厲陰指的客棧掌柜。
“急什么?這不正在想辦法嗎?”
月昭正聽著里面的談話和議論,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已然來了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
“嗯?鬼鬼祟祟的,在這里干什么?”身后傳來一道厲喝聲,頓時驚到了月昭。
月昭快速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身穿玄袍的白發(fā)老頭,長得有些獐頭鼠目,不過月昭也不敢隨意輕視他。
抱拳道:“無意間路過罷了,抱歉!”
“什么人?”屋內(nèi)的人頓時傳來聲音,緊接著,房門從里面打開,四個大漢從里面魚貫而出。
月昭無奈,心道這下是不可能再走了。
不過也好,他正要找魔教的人呢!
“哦,原來是火旗指揮使大人駕臨,未能出門迎接,還望贖罪,我等參見大人?!彼膫€魔教的人趕忙單膝跪地行禮道。
“免了!”
“謝指揮使大人!”
“大人,此乃何人?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緊接著,幾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月昭身上。
“本使也不知道,還是問他自己吧!”這位指揮使的話雖是這樣說,但也是在問月昭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是什么人?為何要偷聽我們的談話?還不趕緊從實招來!”其中一名男子厲聲道,語氣重充滿了冷意。
“你們便是光明教的人?”月昭不答反問。
“廢話,既然你都聽到了我們的話,那不都已經(jīng)知道了嗎?別轉(zhuǎn)移話題,趕緊回答我剛才問題,我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和你磨蹭!”
“沒有耐心?吹牛別吹那么早?!痹抡研Φ?“假如我說,我知道你們小教主的消息,你會不會也沒有耐心呢?
小教主三個字對于幾個人來說,基本上都是最為重要最為關(guān)鍵的三個字了,所以他們對此表現(xiàn)得極為敏感。
“什么?你知道小教主的消息?”那位指揮使聞言,立刻上前一把揪住了月昭的衣領(lǐng),冷厲道,眼神中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