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趙嬴媚與胡慶
“二代人族講究沾衣裸袖便是失潔,你要是不小心碰著哪個女人了,你不娶她,那女人按照規(guī)矩只能去死?!毙¢傩÷暤牧R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哪個智障提出的這個坑人的規(guī)矩。像這種人就該被切吧切吧喂狗,省得危害人間?!?p> 二代規(guī)矩可真夠不是人的。
我要是到了那兒,伸著手臂,在女人扎堆的地方轉(zhuǎn)兩圈,那豈不是……
嘿嘿。
我眼睛迷成一條線。
“少想些亂七八糟的,二代人族女人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在大會召開的地方見到的女人,只能是一代人族的?!毙¢俳o了我一個腦瓜崩,“還有,一代人族和二代人族因社會體系的不同一直不和,因他們明爭暗斗死掉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要不是異族一直對人族虎視眈眈,估計(jì)他們早就不想維護(hù)這表面的和平了?!?p> “你要是很不幸在大會上遇見了一男一女互相較勁兒,建議立刻逃走……”
“為什么啊?”我打斷了小橘的話。
小橘一挑眉,“在那兒隨便一個小孩境界都比你高,更別說成人了。遇見他們掐架,你不逃,是想當(dāng)炮灰嗎?”
“哦?!蔽以较朐接X得疑惑,“所以,你一妖魔是怎么知道這么多人族的事情?”
“聽別人說的?!毙¢僬f。
我一挑眉,意味深長的哦了聲,“是別人說的??!”
狗子往門外的方向張望了一下,隨后神秘兮兮的靠近小橘,“據(jù)我所知,一代人族是人族中最厭惡異族的,你是怎么和那誰好上的?”
小橘剜了狗子一眼,沒有回答這個我也很好奇的問題。
小橘是怎么和那暴力狂好上的?
不得不說風(fēng)四良的藥很管用,剛蘇醒時,全身還疼痛難忍,到傍晚時,身子的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jì)了。
轉(zhuǎn)過天來,我?guī)缀跞?,拆了繃帶,名正言順的成了狗子、猴子、耗子仨貨的勞力,扛著這受傷的仨貨上了路。
小橘、小七原本也是化作原形讓我扛著走的,不過,胡慶似乎不愿意。他不管小橘、小七的意愿,執(zhí)拗的要抱著這倆貨上路。
逼得小橘小七沒辦法,干脆保持人形,忍受傷痛跟著我們步量山河。
我就不明白了。
風(fēng)四良、胡慶、小橘可都是會飛的主兒,難道這些人修煉只是為了有更好的體質(zhì)用腳丈量世界嗎?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站著茅坑不拉屎。
我這還想飛飛不了,他們倒好,會飛就偏不飛。
小橘和小七畢竟身上有傷,加上風(fēng)四良為了趕進(jìn)度,每天走的路程高到出奇。
我這沒受傷的尚且受不了,更何況,小橘小七這倆傷員了。
很快小橘小七倒了下來,最終認(rèn)命的化作原形被胡慶抱著趕路。
這一路上我才感受到什么叫做九九八十一難啊。
尤其是進(jìn)入無人區(qū)后,遇到的東西越發(fā)匪夷所思。
房柱子那么大的螞蟥,要不是風(fēng)四良科普,我還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呢。
單元樓房那么粗的蟒蛇住在鳥巢那么大的烏龜背上,在胡慶嘲笑我不是修士后,告訴我那玩意兒是玄武一族的異獸,十分兇狠危險,遇到這異獸要玩命逃跑。
然后那玄武異獸就成了我們的晚餐。
類似的情況有很多,以至于現(xiàn)在當(dāng)他們介紹面前這個異獸怎么怎么兇狠后,我都會下意識的問,“所以,你們打算怎么吃它。”
“你是山城來的對吧?!焙鷳c摸著下巴打量著我。
“嗯”我有些猜不出胡慶又打算干嘛。
“那今晚就吃火鍋吧?!焙鷳c將一只死透的異獸扔在我身邊,“做好吃些,別浪費(fèi)食材?!?p> “誰告訴你山城的就必須會做火鍋的?”我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煽動著揚(yáng)起的灰塵,“照你這意思,住北方的就得會薩滿?南方的就得會巫蠱?你前幾天不還說,你家在湘西有產(chǎn)業(yè)嗎?也沒見你會趕尸啊?!?p> “我這幾天是給你臉了是吧?”胡慶往前邁了一步,“我說一句你說十句,怎么著,想造反??!”
“打打打,你可勁兒打。這幾天我做飯都快累死了,受傷了正好撂挑子?!蔽?guī)е鴰追痔翎叺目聪蚝鷳c。
“火鍋我會。”風(fēng)四良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胡慶看向風(fēng)四良,估計(jì)是想起第一天,我累趴下后,大家吃了風(fēng)四良做的晚餐的恐懼來,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別說他了,就我想起來,也打冷顫。
風(fēng)四良像是察覺我們眼神的含義了,這幾天這家伙一直想再次動手做一次食物,以證明上次只是食材不好,導(dǎo)致集體大稍息。
我們的眼珠跟隨著風(fēng)四良移動著,只見風(fēng)四良單手拖走異獸,去往河邊處理食材。
當(dāng)我們反應(yīng)過來后,集體哎喲了一聲,趕緊沖到河邊,好話說盡才讓風(fēng)四良放棄用食物殘害同族的打算。
“臭小子,打算怎么處理著玩意兒?”胡慶幫忙剝著皮,問道。
“燒烤吧?!蔽液啙嵉幕卮鹬鷳c,“一會兒你畫幾個燒烤架,咱搞烤肉?!?p> “呀呀呸的,你是真拿我當(dāng)移動倉庫使喚了?”胡慶不滿的瞪了我一眼。
我扯起一邊嘴角,朝著營地方向喊道:“小橘,昨兒你是不是想吃燒烤啊?帶檸檬薄荷味的?”
“嗯?”小橘應(yīng)承了一聲,估計(jì)是見我一臉壞笑,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嗯,對,怎么了?”
“沒事,今晚咱就吃!”胡慶直接回答了小橘的話,見小橘轉(zhuǎn)過身照顧小七后,用腳朝我踢了一溜水花,“呀呀呸的,我告訴你,我可不怕她。你再拿她嚇唬我,小心我收拾你!”
我抖愣著身上的水,撇著嘴,肯定著胡慶的話,“嗯,你不怕她,你愛她?!?p> 胡慶用他的武器指著我,“你再胡說,今晚拿你喂那些異獸信嗎?”
我一手握著驅(qū)靈刃做出投降的手勢,“信信信,我口誤行了吧,你愛的是你家媚兒,不是小橘?!?p> 胡慶瞪了我一眼,繼續(xù)用武器剝著異獸的皮。
看著這小子的身影,我陷入了沉思。
小橘身體不是她的。
這小子要知道小橘就是媚兒還會愛她吧。
畢竟現(xiàn)在胡慶對小橘也算是千依百順的。
我用舌頭一舔后槽牙,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靠近胡慶,“胡爺,問你個問題啊。聽你說你未婚妻失蹤幾千年了,你尋找這么久一直毫無音信。有沒想過她已經(jīng)不在了……”
胡慶猛然將那只玉筆插入了異獸體內(nèi),斜眼看著我。
這直接嚇得我一個激靈,趕緊改口,“我胡說的,你別生氣?!?p> 胡慶沉著臉拔出玉筆繼續(xù)收拾著異獸,那動靜兒與其說是在收拾異獸,倒不如說是在鞭尸。
看著一下子殘暴起來的胡慶,我有些頭皮發(fā)麻。
可小橘和我的情況不一樣,他們完全還有機(jī)會重新開始,就因?yàn)榉N族從同族變成了異族而不能在一起,那就太可惜了。
我干嘛不幫他們一把呢?
我眼珠子一轉(zhuǎn),換了個方式問他,“誒,胡爺,你找你未婚妻這么多年,人家說不定是因?yàn)楦改钢藉?,才被迫與你定親的,后來找到真愛所以才消失了。這幾天我看你和小橘的互動,有點(diǎn)意思。反正小橘長得像你未婚妻,何不就將她當(dāng)做……”
“她是異獸,我是人族。一代人族錯過一次了,不會有人再錯第二次。人族絕不會與異族通婚!”胡慶直接打斷我的話,他看向我,與其說是在說服我,倒不如說是在說服他自己,“況且,媚兒是因貓妖才失蹤的。我怎么可能會和貓妖不清不楚?!?p> 當(dāng)面撩著小橘,背地里卻這么說
這家伙比齊環(huán)那心中住著縫紉機(jī)的渣男還渣。
至少我從沒在齊環(huán)口中聽見任何一個女人的壞話。
“那你對小橘這么好做什么?就因?yàn)殚L得像你家媚兒?”他不知道這是再給小橘希望嗎?萬一小橘認(rèn)為他們還有可能呢?
大爺?shù)?,這么逗人玩兒嗎?
不對。
這不逗貓玩兒嗎!
胡慶沉默許久,正當(dāng)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問話時,他幽幽的開了口,“她不止是人形像媚兒,就連性格,說話方式甚至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與媚兒一模一樣。這讓我時常將她當(dāng)做媚兒,忘記了它是妖魔的事實(shí)?!?p> “誒,除了奪舍我想不出一個人會與異獸從外貌到性格完全一樣?!蔽蚁虢o這家伙一些提示,“你剛才說你家媚兒是貓妖害沒的?你確定嗎?”
“確定?!焙鷳c目光鎖住與小七玩耍的小橘,“當(dāng)年,我接了想要證明,一代人族中男人的能力絲毫不遜色于女人,也想證明媚兒與我在一起并不是我高攀,我接下了無相最難的九品懸賞令,抓捕為禍人族的蚩尤之女?!?p> “那天蚩尤之女再次作亂,我跟隨著氣息追蹤到了胡家秘境附近。我知道那段時間媚兒在小筑閉關(guān)沖擊下一個境界,有些擔(dān)心蚩尤之女打擾媚兒。于是乎,我便前往小筑探望媚兒?!焙鷳c看向我,他眼周肌肉微動著,“知道我看見了什么嗎?”
“蚩尤之女攻擊媚兒?”我試探的問。
“媚兒蚩尤都不怵,一個蚩尤之女更不會放在眼里?!焙鷳c的表情有些得意。
吹牛呢?
吹牛吧。
絕對是在吹牛。
“那你看見什么了?”我問。
“媚兒養(yǎng)的那只白貓妖,身形巨大的站在小筑內(nèi)。媚兒的床邊全是血……”說到此處胡慶的手捏成拳,并發(fā)出異響。
“她死了?”我問。
“沒有?!焙鷳c幾乎沒經(jīng)過思考便回答了我的問話,“她還活著,當(dāng)時我能感受到了她使用力量時的氣息!她一定還好好的活著?!?p> 她要還好好的活著,小橘從哪兒來的?
我眉頭輕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你家媚兒要是連蚩尤都不怕,怎么會栽在一只貓妖手里?”
難道貓妖比蚩尤還厲害?
不會吧。
我再怎么不看書,也知道蚩尤是妖帝。
一個人強(qiáng)到不把妖帝看在眼里,居然折在了一個小小的貓妖手中?
開玩笑呢!
“貓妖自然不如一代妖帝厲害,可問題是,那貓妖自從被媚兒所救后,便被媚兒當(dāng)做親人般飼養(yǎng)在身邊。”胡慶苦笑,“你會防你最親近之人嗎?”
我搖搖頭。
想著胡慶對我們尚且這么暴力,還指不定怎么對那只白貓呢。
我挑起一只眉毛,試探的問胡慶,“那只貓妖,你怎么處理它的?”
“自然是抓住它,用業(yè)火慢慢折磨它?!焙鷳c滿臉淡漠。
胡慶折磨貓妖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但我意外的是,他是用業(yè)火折磨貓妖的。
“靈族業(yè)火?”我試探著問。
“你……”胡慶打量著我,“也不是我想象中的一無所知嘛。”
也不知道這是夸我呢,還是在罵我。
“在我折磨它時,我感受到了媚兒使用力量的氣息,出現(xiàn)在了小筑之外。當(dāng)我尋找未果失落而歸時,發(fā)現(xiàn)有人破了我的陣法,將那烤成黑炭的貓妖救走了。”胡慶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無所謂了,只要我知道媚兒還存在于世間便安心了?!?p> 業(yè)火烤成炭的貓妖?!
我想我知道那貓妖是誰了。
“你這是什么表情?”胡慶似乎對我呆愣的樣子有些不滿。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額……所以你打算一直找下去?”
“廢話,你未婚妻不見了,你不找?哦,抱歉忘了你是只單身狗了?!焙鷳c忽然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轉(zhuǎn)身開始收拾起那異獸尸身,“所以我和你的寵物在感情上,不會、也不可能有一絲絲的不清不楚。若不是規(guī)則不允許,你認(rèn)為這世上還會存在貓妖這一生靈嗎?”
看著胡慶忙碌的背影,我都快把臉皺成包子了。
我想我知道為什么小橘當(dāng)初不愿意現(xiàn)身救我了。
胡慶小時候指不定經(jīng)歷過什么,導(dǎo)致心理變態(tài)。
我原本推測是小橘失蹤后,才讓他心理變得扭曲,搞半天在小橘失蹤前就很扭曲。
小橘的失蹤只是加重了變態(tài)程度而已。
估計(jì)是這次談話,提醒了胡慶,在晚餐時,胡慶顯然是刻意在與小橘保持著距離。
小橘雖然一切如常,但她眼中那一抹失落卻被我看在眼里。
夜深了,墨藍(lán)色的天空中,繁星點(diǎn)點(diǎn),它們閃動著,似乎表示著抗議??棺h這營地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干擾了它們欣賞山中夜景一般。
我煩躁的翻轉(zhuǎn)身子,卻發(fā)現(xiàn)有人影閃動。
我悄悄的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是小橘獨(dú)自離開了營地。
這山中異獸奇多,小橘一個女人,怕是不安全。
我起身朝著小橘消失的方向而去。
在河灘一塊巨大的巖石后我找到了小橘。
“三米草,跟著我做什么?”小橘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一般,“不怕我一不小心把你當(dāng)異獸除了?”
“怕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條好漢?!蔽屹v兮兮的靠了上去。
“誰讓你過來的,走開!”小橘別過臉去,沒讓我見著她正臉。
八成是哭了。
我用一只手撓著臉,“當(dāng)年不是小七攻擊的你,對嗎?”
“嗯?!毙¢賾?yīng)了聲。
“所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你變成這樣的?”我想幫幫小橘。
“事已至此,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還重要嗎?”小橘鼻音有些重的回應(yīng)我。
“其實(shí)說清楚了,或許……”我將手搭在小橘微微發(fā)抖的肩上,“你們還有機(jī)會。”
“三米草,你能活到現(xiàn)在真的是太幸運(yùn)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么天真,也不是所有人有你這樣的運(yùn)氣的?!毙¢侔l(fā)出輕笑。
只是她的肩抖動得更厲害了,我甚至能想到她淚流滿面的樣子。
“像我這樣的情況,人族很大幾率不會容忍。小七付出了一切才保住我,我還要保護(hù)她,我不能冒險?!毙¢僬f最后一句話時,已經(jīng)無法維持住聲音的平穩(wěn),聽著讓人心揪不已。
我一把將小橘攬?jiān)诹藨牙?,小橘起初推搡著我,好在用的力氣較小,只是象征性的推了幾下,不然我早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漸漸的小橘沒有再推搡我,她身子抖動著將臉埋在我懷里,無聲的哭泣著,很快我的衣襟被她的淚水徹底潤透。
我像哄小孩睡覺一般,輕輕拍打著小橘的后背,抱著小橘搖晃著,輕輕哼起了熟悉但不知名的曲調(diào)。
我看著天空,有著些許恍惚,似乎曾經(jīng)也有人這樣拍著我的后背,為我輕哼這樣的歌曲。
只是那人是誰,我卻想不起來。
一種沒來由的被拋棄感將自己包裹。
我的手背有一滴水滴落,我停止一切動作,呆愣愣的看著那滴水。
又一滴水滴落,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滴水來自我的臉。
我試探性的將手摸著自己的臉,心中有些恐慌。
我這是……
看著手上的水,我歪動了一下頭,不明白為什么。
難道是因?yàn)檠鄹C子淺,被小橘的情緒感染了?
小橘哭了一宿,直到天蒙蒙亮才化成原形,在我懷中睡著了。
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小橘這么能哭,估計(jì)耗子也哭不過小橘。
我將衣擺翻上來打了個結(jié),做了一個類似吊床的小兜,將小橘小心的放在其中,讓她好好的補(bǔ)上一覺。
當(dāng)我回到營地與眾人集合后,在胡慶奇怪的眼神中,我們再次踏上了路程。
后來,小橘蘇醒了,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和我斗嘴,大家一起欺負(fù)著耗子,有時痛揍不開眼襲擊我們的異獸,有時沒有食物了便找那些個倒霉的動物、異獸之類的,獵殺他們用以果腹。
我們一共花費(fèi)了半個月的時間,走完了坐車上高速路只需要48小時的路程。
每天180公里的山路,要不是我們幾個來回倒騰著互相馱著走,早累死在路上了。
我穿著大棉襖二棉褲,里面是羊皮,還塞著五只被我當(dāng)做活體暖寶寶的寵物。
我被風(fēng)四良胡慶帶到了昆侖雪山之上,平時見這倆貨的狀態(tài)和我差不多,一上雪山我便知道了我們之間有著巨大的差異。
我穿得比狗熊還多,照樣凍得像狗一樣。
再看那兩位爺,該西服的還是西服,該風(fēng)衣的還是風(fēng)衣。
在這么冷的地方,愣是屁事沒有。
倒是我,問題連連。
要不是風(fēng)四良給我時不時來幾針,我差點(diǎn)沒因?yàn)楦咴磻?yīng)折過去。
胡慶和風(fēng)四良在一塊普通的巖石旁停了下來,我抖動著身子,想要借此讓自己更加暖和些,“二二位爺,怎怎么停下來了?走走著?。 ?p>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理我。
“大爺們,怎么著,這這是到了?”我牙齒不斷的在碰撞,要不是衣服里裹著那五個貨,估計(jì)我早掛了。
胡慶沖我笑了笑,我一瞇眼,“世家開會居然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別別逗了,山城修士聚個會都上陶居呢,你們這些世家不會連我們這些散戶都不如吧。”
“我提醒你,你小子現(xiàn)在是風(fēng)家門徒,可不是什么散戶,你得擺正自己的位置?!焙鷳c靠近我,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那連符文都沒有的巖石,“別怪哥哥沒提前告訴你,在這兒丟了臉,丟的可不只是你一人的臉面。注意別把臉和命一起丟了?!?p> 胡慶壞笑著收回了搭在我肩上的手。
“你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胡慶踹了一腳,身子瞬間騰空,撞向了那塊巖石。
短暫的失重感伴隨著身體扎入泳池的錯覺傳來。我眼前一切變了模樣,我驚訝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使得我最后兩個字順著喘氣便溜了出去,“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