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幻境!別使用力量!
“不是我???”我環(huán)視一圈,心里有些沒底,“真不是我!白雨鑫,昨天是不是你跑這兒烤火了?你別裝神弄鬼??!”
我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我。
“我有功夫逗你?我閑的?”白雨鑫半開著扇子,眼神開始在屋子中環(huán)視,可她嘴上卻還和我打趣著,“你怕不是睡糊涂了?”
胡慶也掏出武器用眼神搜索著院子,二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隨后不約而同的看向狗子。
狗子咽了口唾沫,“有味道,但很淡,幾乎聞不出傳來的方向。”
狗子的言外之意就是有問題。
小橘的鼻子忽然抽動兩下,“來人了?!?p>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是所有人的神經(jīng)繃了起來。
我可是這里面戰(zhàn)力最弱的,伸手就把帶著火的驅(qū)靈刃抄了起來。
由于速度太快,差點(diǎn)把小橘幾人給撩了毛。這使得小橘幾人爪子抖動了兩下,最終慢慢伸出了利刃。
要不是一黃一青的倆人狼狽不堪的逃竄而來。
估計(jì)今天小橘他們非得烤了我不可。
“小衛(wèi)?季少?你倆這是咋了?被狗攆了?”胡慶收起筆,無視了狗子幽怨的眼神,招呼著跑進(jìn)來的倆人。
“好兄弟,一會兒誰來了都別說見過我。以前我可幫過你不止一次,你不能賣我??!”
倆人像落湯雞一般,到了屋檐下,一副慌張的模樣拍了拍胡慶的手臂,直接躥進(jìn)了屋里。
二人巡視一圈,最終選擇躲到了房梁之上。
“誒!小心房……”我還沒來得及提醒這倆小子,這房子年久失修,估計(jì)承受不了他倆的重量。
這話還沒有說完呢,這倆小子連同半拉房頂就掉下來了。
與此同時連帶著將屋子內(nèi)遮住墻的布也一塊掉了下來。
露出了那布簾子背后詭異的墻體來。
倒不是說墻上的壁畫有什么詭異的,第一眼看上去跟清明上河圖一樣,無非是些模糊的人文風(fēng)景罷了。
詭異的是在這墻的中間有一人高的人像。
那人像說是浮雕吧,也不全是。感覺就像壁柜一般在墻里活生生扣出來的一個人像。
由于過于真實(shí),讓我一度懷疑這時活生生埋進(jìn)去了一個人,根據(jù)人臉抹上了一層薄薄的的墻灰而已。
“你那邊有沒有?”
“沒有,那么那邊呢?”
“也沒有?!?p> “這倆小祖宗跑哪兒去了?”
“可說呢,這家里正亂著呢,這倆小家主怎么就非要挑這時候歷練?。俊?p> “就這里還沒搜查了!咱去嗎?”
“去呀!這里面就算有小東西,咱這一身本事白學(xué)的?那些東西再可怕,有家主發(fā)火可怕?”
“九死一生還有生還,十死無生就涼了!走,進(jìn)去!”
聽來人話中的意思,合著這倆貨是世家小家主???難怪一副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模樣。
敢情這倆貨是離家出走挑戰(zhàn)自我的莽撞鬼呀。
我見著屋里倆貨藏在了柜子之中,又瞟了眼胡慶,“青衣盟搞得世家內(nèi)憂外患的,不打算讓這倆溫室花骨朵回該回的地方?”
“他倆本事可比你強(qiáng),因?yàn)榧依锞瓦@么一個兒子可以用于聯(lián)姻,所以家里人可疼惜了?!焙鷳c看了眼屋外走進(jìn)來的人影。
他用手一摸腦袋,“他倆的脾氣混蛋起來,比二代某些刁蠻小姐還混?!?p> “說人就說人,你看我干什么!”白雨鑫給了胡慶一拳。
“是你自己個兒當(dāng)初離家欠了人的人情吧。所以才想靠這事兒把因果了了?!卑子牿未蜷_扇子遮住臉,“我可沒欠人因果哦?!?p> “我警告你們啊,一會兒可別亂說話!”胡慶伸出手指了我們一圈,隨后把手捏的啪啪作響?!安蝗?!”
“怕你不成?”白雨鑫眼睛彎了起來。
“姑奶奶,我求你了,別亂說成嗎?”胡慶難得服軟的將手握在一起啊,像做恭喜一般前后搖著。
“現(xiàn)在這么亂,他倆回去是好事,萬一死外頭了,你擔(dān)待得了?”
“因果拖得越久,要還的債就越多。這你又不是不知道。朋友幫幫忙啦?!焙鷳c露出一個堪比沙皮狗版地獄惡犬的笑容。
“得得得,你笑得刺傷我眼睛了都?!卑子牿沃苯佑蒙茸诱谧⊙劬Γ拔?guī)湍?,你幫我,記住,你欠我的了?!?p> “我怎么就……”胡慶想要反抗,卻被白雨鑫一記眼刀瞪了回來,“那不做違規(guī)的事?!?p> 胡慶垂頭喪氣的舉起一只手。
“成!”白雨鑫也伸出一只手與胡慶擊掌。
“他們干嘛呢?”我放下驅(qū)靈刃,抱起小橘悄悄的問著。
“真不想理你?!毙¢倏戳搜鄱自谖疑磉吚^續(xù)烤食物的狗子,“你和他說?!?p> “你們一代世家的事情我一妖怎么知道?!惫纷有÷曕洁熘?,
隨后狗子對小橘說:“這小子知道的也太少了,你改天給他惡補(bǔ)一下行不行!他問著不丟臉,我解釋都覺著丟臉呢?!?p> 小橘嘆了口氣,“他們結(jié)誓呢,以后鑫鑫讓胡慶做一件不違反規(guī)矩的事,就算再難他也必須做?!?p> 我一聽,兩眼放光。
狗子撇了我一眼,哼哼唧唧的說:“你小子要是皮癢敢說,我們絕對不攔著你挨揍?!?p> 這一盆冷水下來,我自然是偃旗息鼓。
“胡少,白……”那些人在青衣男子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我們所在的位置,先是一抱拳,在見到白雨鑫時有些遲疑,“白小姐?!?p> 白雨鑫翻了個白眼,揮了兩下扇子算是表達(dá)聽見了,一扭身子,來到我們這邊繼續(xù)烤火。
胡慶一抱拳,“季小兄弟,這大費(fèi)周章的在找什么呢?”
那領(lǐng)頭的看了我們一眼,上前兩步,特小聲的和胡慶嘀咕著。
我和白雨鑫都往那邊撇了一眼,隨后不約而同的哼笑一聲。
隨后相視一笑。
“看不出來你也討厭他們的這種做派???”白雨鑫接過狗子遞給她的食物,從猴子懷里接過小七,小心的喂了起來。
“和你一樣,沒少在他們手里遭罪?!蔽疑焓譁?zhǔn)備掰一塊肉,結(jié)果被白雨鑫拍開了
“要是青衣盟不干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說不定我都打算加入他們,推翻這群狗眼看人低的貨?!?p> 狗子一聽拿了一個紅薯指著我,“說歸說,別罵人啊,小心咬你。”
我搶過紅薯,左右搗騰著,“我又沒罵你,你急什么?!?p> 眼見著那頭目要領(lǐng)人走了,屋里卻傳來了動勁兒。
領(lǐng)頭人眼睛微瞇,若有所思的看了屋內(nèi)一眼,又看向胡慶,“胡少,不是我不信任您,只是家主有命在身,得罪了?!?p> “給我搜!”領(lǐng)頭的一揮手,其他人隨聲附和準(zhǔn)備進(jìn)屋。
“小季啊,是不是我太給你臉了?”胡慶掏出玉筆,臉色沉得和天上烏云一個顏色了。
氣氛逐漸陷入零點(diǎn),卻被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所打破。
“白小姐覺得很好笑嗎?”領(lǐng)頭人估計(jì)以為白雨鑫是好拿捏的,居然把矛頭對向了她。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咱這一行人,最不好惹的就是胡慶和白雨鑫,他居然敢一次性惹倆,真夠牲口的。
白雨鑫把魚骨一丟,用手絹擦了擦小七的嘴角,隨后將小七遞給了我。
只見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貓毛,“怎么著?這天下還都是你季家的了?我笑都不可以了?是不是我呼吸也要給季家保護(hù)費(fèi)???”
這話說得那才叫一個陰陽怪氣。
“她怎么了?感覺像是壓著火一樣?!蔽业吐晢栔¢佟?p> “腦子不記東西的嗎?”小橘的瞳孔縮成一條線,那眼神充滿著鄙視,“想想鑫鑫的情感史?!?p> “不就是和風(fēng)未起和季家一小子嗎?”我一說出來就馬上明白了。
敢情遇到之前欺負(fù)過她的人了啊。
“不對呀,她這么多年不都和季家相安無事嗎?”我撓撓臉,有些不懂白雨鑫發(fā)的哪門子瘋。
“今天可以算是他們自己找茬兒啊?!毙¢俟雌鹱旖牵翱粗?,但凡對方不識相,咱幾個連這塊躲雨的屋檐都會沒有?!?p> “不至于……”
我那個吧字都還沒說出口呢,那倆貨已經(jīng)和季家衛(wèi)家的子弟打起來了。
“喂,你們能不能出去打,就這么一塊躲雨的地方……”我話沒說完呢!幾道光直接向我襲擊而來。
我護(hù)住懷里的倆貨,扭轉(zhuǎn)身子往后一趴,躲過襲擊,但身子卻被業(yè)火燎了起來。
猴子和耗子見狀,直接化成人形呲著牙就向襲擊我的人沖了過去。
狗子倒是很淡定的將驅(qū)靈刃拿到離我較遠(yuǎn)的地方,一腳將我半個身子提到了雨中。
我捂著肚子,極其哀怨的看向狗子,“你大爺?shù)?,這是業(yè)火!雨能熄滅嗎!”
我一伸手將驅(qū)靈刃召到手中,幾下將業(yè)火收入刃中。拄著驅(qū)靈刃一瘸一拐的向狗子走去。
猴子眼珠子一轉(zhuǎn),“小心!”
隨后立刻掏出長槍開始在雨中與人干架。
“小橘姐!”我哀怨的看向小橘。
“照顧好小七!”小橘忽然化作人形將小七丟給了我,直接沖入戰(zhàn)場!
徒留我和小七在屋檐下四目相對。
他們外面打得熱鬧,我和小七繼續(xù)在屋檐下烤著火吃著東西。
時不時的鼓著掌,叫著好。
我順帶還給小七講解著哪些人的招式剛才應(yīng)該往下使力,這樣對方就算能躲開衣服也會被挑破。
隨著狗子幾次衣服被挑,他實(shí)在忍不住了,再擊退一人后,槍往地上一杵,“姓莫的,你哪頭的!我們可是在為你出氣?。 ?p> 我手在頭上揮動兩下,賤么嘻嘻的一笑,“那成,我?guī)湍銈兎治鏊麄兊??!?p> “衛(wèi)家擅長體術(shù)用劍,其法術(shù)屬性屬于土。季家你們說過是土木,讓白雨鑫對付姓衛(wèi)的,猴子給你武器附火不就可以了?”
“說得輕巧,老子木系的,用火我不就沒了嗎?”狗子狼狽躲過一擊。
“豬腦子呢?又沒有說烤狗?!蔽曳藗€白眼,“你那槍是張家槍,有那么脆弱嗎?”
狗子雙眉一抬,“猴子!”
猴子和狗子頗有默契,在踢飛眼前的人后,雙手揉出火球,再那么一拍,手上便燃起了三昧真火。
只見猴子抓住狗子槍尾,狗子順勢一抬,猴子便飛起來踢飛了倆人。
猴子隨后落下,手從槍尖劃過,那槍尖也瞬間燃起了火。
只苦了猴子呲牙咧嘴的吹滅了握槍尖的那只手。
估計(jì)是被割破皮了。
猴子甩著手埋怨的瞪了我一眼。
我側(cè)頭裝沒看見,就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屋子內(nèi)積水的倒影似乎有什么問題。
我凝眉抬眼看向墻壁那壁畫,那家伙才叫一破舊模糊啊。
可為什么那積水里的倒影卻如此新。
看上去像是剛畫好的。
尤其那人像,現(xiàn)實(shí)之中是黃泥雕刻而成,在倒影中盡然是一尊白玉雕成的!
我用手觸摸門檻后的水,發(fā)現(xiàn)波紋不管如何蕩漾,那里面的倒影像被鏡子所反應(yīng)的那般,一點(diǎn)也沒被波紋所影響呈象。
我一條眉毛。
這停新奇的啊。
轉(zhuǎn)身開始自習(xí)研究起筆畫上的內(nèi)容來。
那內(nèi)容大致描繪的是一群快樂的人在生活,天上忽然出現(xiàn)了黑色的霧氣,人們分成了兩路。
一路避難而去,避難的人在一個地方再次扎根,有個傷員被抬回,又有一小路人離開。
人們分散,一個人被村民接待,而后酒醉。然后是一場祭祀,一個大的法陣的圖案將后半張壁畫所覆蓋。
法陣?
看著怎么那么眼熟???
我眉毛都快擰成了一個疙瘩了。
仔細(xì)的在腦袋里搜尋著,想要響起這陣法在哪兒見過。
忽然我靈光一閃,想起在哪兒見過了!
“胡少,這是您逼我的。”領(lǐng)頭人的聲音傳來,“兄弟們,為了小家主!”
眾人應(yīng)了一聲。
隨后一股子強(qiáng)大的生命力從我身后傳來。
“快停手!這里有幻境!”我著急的起身沖向了戰(zhàn)場,“力量過強(qiáng)會激發(fā)幻境的!”
隨著我邁下臺階的步子傳來失重感,我五官徹底集合在一起。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得,這次指不定進(jìn)了什么恐怖幻境。
上次進(jìn)幻境就九死一生,這次能不能出去可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