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窩麻誒?
成都南郊泥巴道路上。
“老大,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廢話,趕緊回徐莊,說不定還能趕上最后一場?!?p> 泥路上一群人嘰嘰喳喳的邊說邊走。
此時,一名迎面而來的打著黑傘的紅衣美男帶著口音,并用對他來說貌似不是很熟練的中域通用語對著這群過路的行人打聽道:“泥壕?輕問義蝦,婿主距這梨害又朵圓?”
聽到這話的朱野一蒙,他疑問似的偏頭看向旁邊的朱卒:“說啥玩意??徐莊嗎?”
紅衣美男立刻點頭開心道:“對對對,酒肆徐裝”
一旁的朱卒先是皺起眉而后點了一下頭,因為這紅衣美男講話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聽力挑戰(zhàn)。不過朱卒曾經(jīng)跟過他師兄游歷過一段時間,對大部分地區(qū)的說話口音都略知一二,這眼前問路這個男子講通用語看起來不太熟練,但是朱卒覺得他有點像琉球島那邊的口音。
朱卒點了下頭,然后朱野看向那紅衣美男說道:“朋友,徐莊在東郊,這里是南郊,你得往東北方向走,就是那邊那個方向知道不?”
聽出了朱野說的意思,還有看向朱野給自己指得方向,紅衣美男立刻理會了意思。紅衣美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Σ(?д?;)また道に迷ったの?(我好像又迷路了)”
朱野:→_→(這貨說啥玩意兒呢?)
朱卒:←_←(我特喵也聽不懂!)
…
“算了,我們帶你去吧?!?p> “多謝”
知道自己走錯路的紅衣美男向找不到人準備打算重新回徐莊看熱鬧,隨便帶著紅衣美男一起去的朱野等人道了一聲謝,眾人正要前往徐莊。
然而就在這時,有一隊紅衫路過。其中有一名紅衫看見了朱野等人旁邊的紅衣美男突然揮手大喊道:“喂,你一個人在哪里干嘛呢,趕緊過來集合?!?p> 紅衣美男不知道是在喊誰,所以看向了朱野等人,而朱野他們看到這隊紅衫臉色一變。
朱卒小聲的在朱野說道:“是赤魚幫,還有那個人,那人好像是[斬腰臺]鄂文!”
朱野回道:“還用你說,我知道?!?p> 隨著兩人的目光看去,在那群紅衫中,有一名身材魁梧,左眼有一道傷疤,肩上還扛著一柄大斧的紅衫。此人正是赤魚幫斷山堂堂主,[斬腰臺]鄂文。
只見鄂文眉頭一皺,然后對身邊一名紅衫吩咐了一聲。那名立刻走到了朱野等人這邊。先是看了一眼朱野他們,發(fā)現(xiàn)不認識就不再理會。轉(zhuǎn)而將目光看向了紅衣美男。
紅衣服、草斗笠、黑傘。這種打扮是赤魚幫的常規(guī)標配。雖然黑傘只有下雨天才用,但是也有不少赤魚紅衫喜歡用來遮陽。
很明顯,紅衣美男就是用來遮陽的。
那名赤魚幫眾對著紅衣美男問道:“喂兄弟,我跟你說話呢?怎么不理不睬的?你是哪個堂的?”
紅衣美男不解,指著自己的鼻子并用不嫌熟的話語對赤魚幫眾反問道:“你栽喝我嗦滑嘛?”
聽到此言,赤魚幫眾有一絲不悅:“當然是你了,不然還有誰?你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
紅衣美男不明白陰陽怪氣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朱野等人。而朱野等人則是在交頭接耳。
“老大,赤魚不是咱們能惹的,還是先溜吧?!?p> “沒錯,不要管這些閑事,兄弟們撤。”
眼看著朱野等人急匆匆的跑了,紅衣美男一時語塞。
這那赤魚幫眾卻不把朱野等人放心上,也未曾看逃跑的他們一眼。只是見紅衣美男不語,他一把拉住了紅衣美男打著傘的手臂,然后將紅衣美男拿著走。
紅衣美男眉頭輕輕輕皺,但是卻沒有掙脫,任憑赤魚幫眾將他拉到了赤魚紅衫的隊伍去。
那赤魚幫眾拉著他過去的時候還說:“不管你是哪一個分堂的,先征用了。堂主…”
走到紅衫隊伍時,那赤魚幫眾對鄂文打了個招呼。而鄂文對他們倆點了點頭。
就這樣,紅衣美男就莫名其妙的被紅衫拉進來隊伍,然后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
“早上很唐幫的人打了一架。雖然不分勝負,但是兄弟們咽不下這口氣,鄂文堂主跟唐幫的唐四炮商定了一下,重新在南郊一決勝負。雖然你不屬于我們斷山堂的,但你應該知道,赤魚五堂唯我斷山堂的福利是最好的。只要你在等下的幫戰(zhàn)中表現(xiàn)良好一些,獎勵少不了你的。如果你能拿下對方一個人頭,你還可以申請轉(zhuǎn)到我斷山堂來。我看你這件紅衣還很新應該是新入幫不久的吧?不過你也不要緊張,等下跟著我就行了。”
紅衣美男身旁就是那名剛才拉住他入隊的那名赤魚幫眾一直在給他說著注意事項啊等等什么的。
雖然紅衣美男聽不懂全部,但是獎勵、福利這些簡單的詞語到是能夠明白,所以紅衣美男哪怕是一頭霧水,也得裝作聽明白的模樣不停的點頭。
…
“誒,你這本書怎么是黑色的?好特別??!”
聊了會兒,旁邊一名老早就發(fā)現(xiàn)紅衣美男腰間別的那本書的紅衫大漢忍不住好奇心,對著紅衣美男喊道,一邊問一邊還伸出了手探去。
而就在即將碰到那本黑色封面的書時,紅衣美男眉頭一皺,然后迅速的將這名紅衫大漢的手給扒開。
“布搖亂碰!”
紅衣美男叱喝道。接著那名紅衫大漢的表情先是一愣,轉(zhuǎn)而不悅。
說實話,他從剛剛有對紅衣美男有點不爽。因為在他眼中,一個大男人還化妝,搞得跟個娘兒們一樣,實在讓人感到反感。
心里想著你讓我不要碰我就偏碰你又能把我怎么地?我就不信一個娘兒們唧唧、小細胳膊小細腿的還能打得過我還是怎么遭?
想及于此,紅衫大漢再次朝著紅衣美男腰間的那本書伸手搶去:“我就不信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紅衣美男非握傘柄的小細胳膊的左手輕輕一抓,就將他粗壯的右臂給牢牢鉗住了。
おまえ、死にたいの!
“窩麻誒…稀泥噠咦咯?”
紅衣美男說了一句紅衫聽不懂的話,下一刻紅衫大漢就看見那紅衣美男斜視了他一眼,接著手臂一疼。原來是紅衣美男將紅衫大漢的右手臂扭成了麻花,而紅衫大漢卻還來不及喊疼時緊接著就被紅衣美男拍在了胸口上,身子直接被拍飛。
說的慢,打得快。兩人交手的過程也不過一秒中而已,也就是周圍的紅衫們都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時,只聽見一聲痛苦的大喊響徹四周。
“啊…我的手!我的手!”
待周圍的紅衫們問聲望去,只看見了一名躺著地上捂著右臂滿臉痛苦的紅衫大漢正大喊大叫。
“怎么回事?”
“他…??!…”
一名隊長級別的紅衫見狀立刻跑了過來,對著兩人質(zhì)問道,而躺著地上的紅衫大漢朝著紅衣美男指去。
這時,紅衫隊長皺著眉頭看向了紅衣美男美男質(zhì)問道:“你隊長是誰?為何要對幫中兄弟出手?”
紅衣美男回到:“彼は私の物を奪い取る!(他想搶我的東西)”
紅衫隊長眉頭大皺,認為紅衣美男在無視他的他再次質(zhì)問道:“不得同幫相殘,這是幫規(guī),你難道不知道嗎?”
紅衫隊長語速太快,完全沒聽懂的紅衣美男疑問道:“納尼嘚噠喲?(你在說什么呀?)”
何言ってんだよ?
這時,紅衫隊長有些生氣了,眼前這人一直在說著奇怪的話,他認為此人是不幫幫規(guī)放在眼里,他立刻吩咐道:“哼,給我拿下,回頭交由重山堂刑罰處處置!”
下一刻,看到周圍的紅衫圍了過來,紅衣美男滿臉的疑問:“怒那啾gi哦德嘚嘶嘎?(什么情況?)”
どんな狀況ですか?
突然,有兩名紅杉一左一右的抓住了紅衣美男的肩膀。這時,紅衣美男的眼神一變,有些凌厲了起來,接著只見他手中的打開黑傘一合;與此同時,紅衣美男兩肩一震。那兩名紅衫就直接被震開了幾步,接著紅衣美男一個轉(zhuǎn)身并且將手中的黑傘橫掃而去…
“(有話好好說,不喜歡別人對我動手動腳的?。?p> 然而話剛說完,紅衣美男突然愣了一下。
他本來是想用黑傘逼退那兩個人的,所以只是輕輕的橫掃出去??伤麤]想到的那兩人居然沒有躲開,直接被黑色的尖頭給劃中了脖頸。兩條血線分別出現(xiàn)在兩名紅衫的頸部,兩名紅衫就這么緩緩地倒下了。
不應該???無論自己的速度多快,這種小把戲?qū)δ莻€中域人來說就能輕而易舉的躲過,那個中域人告訴過他,中域高手很多,可能隨意的一個路人都是深不可測的那種,叫他不要惹是生非。
知道那個很強的中域人這么說過,紅衣美男對這件事情很上心的。所以一開始紅衣美男從未想過要下死手,那為何會這樣呢?
就在紅衣美男胡思亂想的時候,其余的紅衫皆是心中一驚,尤其是那名紅衫隊長。
他十分清楚緩緩倒下的那兩人的實力,不光他們,包括在場的上百紅衫均是斷山堂當中精英的精英,最差的都是八境下品,更不用說那兩人還是八境巔峰的。
而就是這種實力的成員就這么倒下了,關(guān)鍵是剛才他都沒有看清楚紅衣美男是怎么出手的,因為在他的眼中這紅衣美男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雖然不知道紅衣美男怎么做到的,但是死了人,回頭沒法想堂主交代,所以那名紅衫隊長果斷下令:“全力拿下!”
不小心打死人的紅衣美男無奈般嘀咕了一句:“麻煩了…”
…
在一塊石頭邊休息了一會兒的鄂文喝完水后,多旁邊的一名紅衫問道:“后面的人呢怎么還沒跟上來?”
那名紅衫聞言立刻回道:“我馬上去看看。”
說完,這么紅立刻就朝著來時方向跑去,去看一看后面大部隊進度怎么這么慢。
目光隨著那名紅衫離去,鄂文皺了下眉頭,將手中的水袋遞給了別人,鄂文開始想接下來的跟唐四炮帶領(lǐng)的隊伍怎么打。
鄂文與他大哥鄂司不同,鄂司的霸道和囂張是因為鄂司有那個本事。而雖然鄂文在外人眼中的也非常霸道,但是鄂文自己心里清楚,他沒有大哥的那種本事。所以他知懂得分寸,知道什么時候該狂什么時候該低調(diào)。這主要也是因為鄂文那謹慎的性格。
就比如說這一次跟唐四炮私下約架,他幾乎是將斷山堂中實力最強的隊伍帶了出來。哪怕鄂文清楚唐四炮實力不高,但是唐四炮為人狡詐,陰謀詭計太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
就在鄂文與他助手商討戰(zhàn)術(shù)時,剛剛那名回去查探的紅衫幫眾跑了回來。
“堂主,出事了!”
終止了戰(zhàn)術(shù)討論的鄂文聞言眼睛微迷。
…
滿地的血、滿地的殘刃、滿地打滾的紅衫…這時涌入鄂文眼中的第一副景象。
鄂文定睛一看,只見被紅衫包圍的當中,有一名拿著黑傘的紅衣美男正左移右幻。
噗…
一名被紅衣美男擊中胸膛的紅衫幫眾在半空中吐了一大口血從而落地不起。
見此幕,鄂文心中一驚。因為那紅衣美男打飛那名紅衫后若有若無的瞟了鄂文一眼,那雙眼睛給了鄂文一種…
…
他給我一種要把我吞噬掉的錯覺…
那道眼神,就像是曾經(jīng)在面對“他”的時候…一模一樣——《鄂文的回憶錄》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