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虛弱的易重山?
向陽坡。
“殺!”
隨著朱珠一聲令下,兩千余名花不語幫眾在各種團長的帶領(lǐng)之下,四散而來殺向了花田中的赤魚紅衫們。
吶喊聲、廝殺聲與兵器碰撞的聲音瞬間彌漫了整個向陽坡。
…
“嘎嘎嘎嘎…”!
一塊花田中,詭異的叫聲響徹四方。而這詭異的聲音正是從花田中一名臉上和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畫著神秘符文的孩童嘴里發(fā)出來的。
這孩童看上去身體不是很靈活,他僵硬的動著四肢,一步一晃的走著,他的腦袋也是左搖右晃的。他的嘴巴每張開一次都會噴出綠色的“霧”。
這種“霧”,無論是紅衫還是淡黃長衫觸之都會立刻化作一灘血水。
每出現(xiàn)一灘血水,那孩童的嘴里都會響起那詭異的叫聲…
“嘎嘎嘎嘎…”
“快躲開!離[巫毒童子]遠(yuǎn)一點!”
一名眼力出色的花不語幫眾立刻朝著四周的兄弟姐妹喊道。
附近,蹲坐在花田坎上的如“乞丐”一般唐琥看著自己的傀儡娃娃在進行無差別范圍攻擊,不禁扶了扶額頭。他不好意思喃喃自語道:“完了,忘記鎖定攻擊目標(biāo)了…”
說話見,唐琥將扶著臉的手打開了一條縫隙,并透過縫隙看了一眼遠(yuǎn)處身出戰(zhàn)斗中的朱珠,再發(fā)現(xiàn)朱珠沒有察覺到這里之后,唐琥的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接著,唐琥繼續(xù)悠然自得的坐著田坎上看著。
唐琥之所以能這么閑,是因為他完全不需要出手,而在他的周圍,有著不下二十余具比之前那僵硬版要靈活很多但是威力略低于僵硬版的[巫毒童子]正在對紅衫進行精準(zhǔn)打擊。
這就是傀儡師的戰(zhàn)斗方式,看戲!
…
向陽坡一處矮丘上,余青掃了一眼所有花田中的激烈戰(zhàn)斗,不禁皺了皺眉頭?,F(xiàn)在的局面是,紅衫們被淡黃長衫們壓著打,甚至多處發(fā)生多打一的的情況。
“堂主,下令吧!再不出手,斷山堂的兄弟就要被打沒了!”
戰(zhàn)在余青身邊的青山堂的另一位副堂主余愷急迫的問道,他那握刀的右手此時微微顫抖,因為在十分用力的握刀。
“再等等…再等等…”
見到如此慘烈戰(zhàn)況的余青也是緊握拳頭并閉上了雙眼,喃喃細(xì)語到。見此,余愷只能默不作聲,他暗自咬緊了牙齒。
…
“余堂主!堂主!”
聽到呼喚聲的余青赫然睜開了雙眼,而后立馬回頭看去。
一名紅衫跑上了矮丘,來到了余青身邊,他說:“堂主,左護法回復(fù)消息了!”
余青立馬問道:“左護法怎么說的?”
“左護法說:由右護法全權(quán)安排!現(xiàn)在易堂主已經(jīng)帶著重、抱、落三堂兄弟在向陽坡外就位。”
嗯?聽到這個消息的余青眉頭再次皺到了一起。
左護法怎么會下這種命令,難道他看不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嗎?
余青覺得很奇怪,尤其是今天的發(fā)生的事都很奇怪,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勁。
這時,余愷再次催促道:“堂主!動手吧!”
“老大!”
“堂主!”
還有幾名青山堂的成員紛紛附和到。
再兄弟們的再三催促下,將內(nèi)心的疑問埋藏在心中的余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見到余青點頭了,余愷立馬向身后的青山堂十幾名團長發(fā)布命令:
“青山堂所有,隨我殺敵,通知三堂,圍剿萬花!”
“是!”
隨后,青山堂的紅衫幫眾在余愷的帶領(lǐng)之下越過矮丘殺進了花田中。
與此同時,向陽坡外圍也出現(xiàn)了大波紅衫。為首之人正是治好了重傷的易重山。
…
矮丘上,看著花田里的廝殺,余青突然問道:“對了,余蔚人呢?”
之前報信的那名紅衫回道:“沒有看見余副堂主?!?p> 聞言,余青陷入了沉思。
不對啊,按理來說,他們從城郊到向陽坡的時間與余蔚回到赤魚西城駐地的時間差不多,既然易重山帶援兵到了,余蔚沒有理由還不回來。
而且從西城到南郊向陽坡約二十多分鐘,易重山他們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這…時間也對不上。
想了一下,余青再次問道:“你什么時候遇到易堂主的?”
那名報信紅衫想了一下才回道:“就在堂主你們前往向陽坡的時候,我在城郊等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碰到了易堂主?!?p> 余青皺著眉頭質(zhì)問道:“你確定?”
報信紅衫老實的回答:“對,我確定,不到五分鐘。”
余青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就在那名報信紅衫即將離開時,余青突然喊道:“余兵師弟!”
報信紅衫余兵回頭不解的看向余青:“怎么了堂主?”
余青說:“師弟,你跟我多久了?”
聞言余兵想了想,說:“快兩年了。”
這時,余青突然走到了余兵身前,伸手拍打他的肩膀說道:“自打出師以后,你就一直跟在師兄身邊跑腿,這些日子以來,難為你了?!?p> 聞言余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師兄說的什么話,能跟在師兄的身邊是可是我最這一生最開心的事情。再說了,當(dāng)初還在山門時如果不是用師兄照顧我,恐怕我早就…”
余青勾搭著余兵的肩膀輕聲說:“好了,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不要老是放在心上。說起來,你有多久沒回山門了?”
余兵不好意思的回道:“嗯…三個月了。師兄呢?”
說完,余兵看向了余青。
聞言,余青放開了手,前走了兩步望著天空嘆道:“三個月了啊,我也有很久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師尊他老人家最近怎么樣了。這樣吧,你今天就回一趟南山?!?p> 說到后面時,余青回頭看向余兵。
余兵擔(dān)憂道:“可是幫會這邊…”
余青安慰道:“這邊你不用擔(dān)心,師兄在呢,再說了師傅這么久沒見到你了,肯定很想念你,順便替為兄向師尊問好?!?p> 猶豫再三,余兵點了下頭:“那…那好吧?!?p> 余兵再次問道:“我現(xiàn)在就走嗎?”
余青點了點頭說:“嗯,直接去吧。還有,先去一趟金陵,給師尊帶點西湖龍井回去,師尊他老人家最好這一口了?!?p> “恩,好。師兄,那我走了?!?p>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目送著余兵遠(yuǎn)去之后,余青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花田小戰(zhàn)斗中。
看了一眼早上受了重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正和花不語傾城堂堂主秦顧打得難分難解的易重山,而后皺著眉頭的余青將目光望向了錦城方向。
……
……
……
錦城城西,赤魚駐地內(nèi)的地牢中。
牢房里,除了一束微光打進來的地方與其周圍一點點是看得清楚的,其他的角落皆是黑漆漆的一片。
…
“林千落!你要造反嗎?”
被粗繩子綁在架子上再加上琵琶骨被鐵鉤洞穿,還被封住了經(jīng)脈的余蔚抬頭瞪著眼前之人大聲質(zhì)問。
剛才余蔚在回駐地的路上,遇到了易重山正帶三堂幫眾前往南郊。
看到的時候有些奇怪,因為三堂中除了易重山以外,其余兩堂的主事者都不在。
余蔚了解過,現(xiàn)如今除了抱山堂堂主楊鮑還在外以外,落山堂主林千落和易重山都在錦城。
但是余蔚看到易重山時,不光林千落不在,甚至三堂的幾名副堂主也不在隊伍中。
按理來說,易重山受了重死應(yīng)該無法這么快下地才對,就算是支援也應(yīng)該由林千落帶隊。
但事實卻完全反了,易重山帶隊,林千落受傷留守駐地?余蔚問過易重山,但是易重山說卻避開了傷勢怎么好的重點與他交流,還是讓余蔚先去通知余青支援到達(dá)。
余蔚當(dāng)然沒有這么做,跟余青那么久了,是個傻子都知道這背后有詐。
當(dāng)時余蔚心里有產(chǎn)生了諸多的懷疑,而由于當(dāng)時卻是是南郊比較緊張,所以余蔚沒有過多的與易重山交流,而是放任他們前往南郊。
而余蔚先是假裝答應(yīng)先去回稟余青,但是在半途中換了一個方向前往駐地,他的意思是要回駐地找左護法問一問,或者說是看看情況。
但他沒想到,赤魚的駐地不留人駐守,而在他進入赤魚幫駐地之后就被人敲了悶棍兒,等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捆了起來,還被下了“封經(jīng)咒”。
而捆住的他的人正是易重山嘴里所說受傷的林千落。
不光如此,他還看見其他牢房中被關(guān)押的人,好像就是抱、重、落三堂的幾位副堂主。
甚至在他牢房的對面,居然還有從鎮(zhèn)獄司來的那名大紅袍…
…
“林千落,你是要造反嗎???”
余蔚身前,完好無恙的林千落嗤笑了一聲:“呵,余蔚啊余蔚,虧你跟在余青身邊這么久了,話都不會說嗎?什么叫造反?說的這么難聽。這叫做合法占股,你懂不懂?”
“我呸,說得冠冕堂皇。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白眼狼,狗蓋不了吃屎,畜牲,我…嗯嗯嗯”
啪…
有破布將余蔚的嘴巴堵住后,林千落在余蔚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林千落指著余蔚說道:“你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勞資老早就想撕爛你這張臭嘴了!”
聞言,余蔚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千落,眼中全是怒氣。
“再瞪大一點兒,看看你能不能瞪死你爺爺我!廢物!給勞資老實的待在這里,等勞資事情辦完了,再回來慢慢收拾你!哼!”
說完,林千落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牢房,一名小弟將牢房門鎖好,跟著林千落而去。
一路離開,林千落看都不看其他牢房里面被關(guān)著的那些人一眼,在林千落帶著他的小弟立刻后,牢房顯得有些安靜了起來。
…
咳咳咳。
就在余蔚廢了老大的舌力將堵住嘴巴的破布給弄出來的時候,一道伴隨著搖晃鐵鏈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聲地咳嗽聲從他牢房的一個陰暗角落響起。
“誰?誰在哪?”
余蔚驚呼到。
仿佛是為了響應(yīng)余蔚,角落里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咳咳,余…余蔚?”
余蔚:“是我,你是誰!”
角落那人的聲音十分虛弱:“咳咳,我,我我是,呃咳咳,我是易重山,咳咳…”
余蔚試探道:“易堂主?”
虛弱地易重山回道:“咳咳,是我…”
余蔚詫異:“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應(yīng)該在南郊…不對,你是易堂主,那外面的易堂主又是誰?”
虛弱的易重山不解:“咳咳,什么南郊?什么我是誰?”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