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戲場賣啤酒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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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月縣城是大陸西北的山野小城。人口40多萬，分布在黃土高原的千溝萬壑間。以安月縣為中心，周邊十幾個可供商品交易的集鎮(zhèn)零星分布在山溝、山頂、山谷、山背、山窩、河灘、交叉路口處，共同組合提供著安月縣的衣食住行。

　　在這里多是姓氏單一的村落，袁家溝、魏家廟、董家莊，陳家坡、宋家堡、劉家灣等比比皆是。

　　冉春所在的莊子人們稱呼溫泉，有神泉美譽，別名湯子里，湯子里姓氏較多，有袁、張、白、王、孔、魏、宋、冉、廉等姓氏，但由已知的逝者的靈位和清晰的親屬關(guān)系稱呼等可以大致推斷，冉春所在的莊子和附近的其他姓氏較單一的莊子歷史大致相仿，在此之前的歷史就很難清楚，當(dāng)?shù)赜袀髀務(wù)f是從山西大槐樹下搬過來的。湯子里同一姓氏大多聚居在一塊地方，所以整個村子住所很分散，按本地人的觀點分為三大區(qū)域:陽山、馬蹄溝（因地方方言緣故沒有文獻文字可查，作者按照溝的形狀推斷所得）和杏樹林，按照傳統(tǒng)，又將馬蹄溝和杏樹林合稱陰山。整個莊子住戶25～35戶之間，人口大約一百多戶。

　　每逢過年都會去當(dāng)?shù)貜R宇上香，溫泉莊與西邊鄰村萬洋莊共拜一廟，供奉范水龍王。而在溫泉莊北邊的山后面，溫泉，萬洋以及北邊山后眾多莊子合拜一更大的神。每個廟特有的迎接地方神的活動是一年中較大的團體活動。接神，主要舉行薩滿儀式，薩滿祭司由本莊或附近德高望重的人擔(dān)任，接神儀式中，薩滿祭司傳喚神的意志，神靈賦在綁了大紅花的木凳上，由3、4個壯年捉著，神靈附體后木凳后瘋狂跳躍，由大祭司溝通神靈，神靈將這一年內(nèi)社區(qū)將會發(fā)生的大小事宜交代大祭司去處理。（至今，薩滿術(shù)很少見到。但仍在特殊場合使用，比如小孫子突然摔倒后，老奶奶脫下鞋子在小孫子腦袋上搖晃，口中則念念有詞。）而較大的廟宇除了舉行儀式外，還會舉辦戲劇表演給活動助樂，村民農(nóng)閑了便會去附近幾個較大的廟宇看戲，戲場多表演秦腔，廣開八方來客，戲場還提供玩具茶水小吃等商業(yè)活動，是人們一年中少有的團體聚集活動。

　　冉春早知道今年看戲無望，但中午吃飯時在附近人的動態(tài)中刷到的秦腔戲場讓他動了心，冉春缺錢，比任何人缺錢。在內(nèi)心深處，孤獨的冉春也渴望看戲，渴望戲場里見到兒時的玩伴，渴望自己被提及，渴望自己的消息神奇般地傳到她的耳朵里。

　　疫情限制了聚集性活動，疫情也限制了人們的出行，而限制壯大了渴望聚餐喝酒的都市少年的激情。戲場賣啤酒的計劃在心中生了根，冉春也找到了一個契機，可能會再次把她和他牽起來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