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非凡案件
一番操作之后,鄒凡凱按下了抽水馬桶的沖水按鈕。
同時,他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清晨濁物排泄缺少了手機的陪伴還真是不習慣啊!”
重新躺回軟床,直到外窗傳來連續(xù)六下的教堂鐘聲,鄒凡凱才緩緩起身,來到衣柜前,取出衣物。
淺灰色馬甲,純黑色正裝,腳踝略緊的褲子,一頂半高禮帽,配上高大挺拔的身型,讓站在古典銅鏡之前鄒凡凱不由的開口自嘆,“上海灘的強哥也不過如此吧!嗯,我這幽藍的眼瞳比強哥還要酷炫幾分!”
自以為瀟灑的擺了幾個POSE,鄒凡凱鋪好床單,走出公寓。
......
自從信仰風暴之后,喬舒亞每天清晨與斯維因一起共食早餐,上午學習神秘學知識,下午進行格斗訓練,晚間或參加拳賽,或游蕩于酒吧內(nèi)獵艷,生活十分規(guī)律。
斯維因并沒有租賃公寓,而是常年居住于惡龍酒吧的休息室內(nèi)。
廷根市碼頭區(qū)的清晨比其他區(qū)域要熱鬧一些,這里是流動街販的第一個據(jù)點,因為搬磚工人要早于他職業(yè)開始工作。
“來來來,新鮮的牡蠣湯,一便士一碗,保證全市最低價格,保證食材新鮮!”
“蘋果,剛剛采摘的蘋果!”
“雞蛋!新鮮的雞蛋!來自郊區(qū)最好的牧場,純綠色,原生態(tài)!”
這是羅塞爾大帝發(fā)明的廣告詞吧...聽上去還真是親切...鄒凡凱游走于小商小販之間,盡情呼吸著沒有霧霾的新鮮空氣。
最終,他買了4碗牡蠣湯和4磅松軟的白面包,這一共花費他8蘇勒6便士。
“嗯,《谷物法案》還沒有廢除,所以白面包的價格才如此昂貴?!笨粗钭厣蠹埓锏陌酌姘u凡凱有些得意的無聲自語。
......
推開酒吧厚重的大門,已經(jīng)自認為喬舒亞的鄒凡凱看見披著海軍軍官服的斯維因在大廳前臺里側悠閑的喝著烈酒。
眉頭微皺,喬舒亞快步上前,熟稔的搶下已經(jīng)兩鬢斑白的老者手中酒杯,嚴聲厲色道:“老頭!美好的一天才剛剛開始,你就喝了大半杯烈酒,不要命了嗎?”
“年輕人,打斷一位忠誠風暴之主信徒的晨禱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我沒有教過你嗎?”嘴上雖然這么說,披著海軍服飾的斯維因卻沒有生氣,而是自顧拿起湯碗,品嘗起鮮美的牡蠣湯,“?。≌媸敲牢栋。∮写蠛5臍庀?!”
將裝著白面包的棕色紙袋輕輕放于老者面前,喬舒亞有些鄙視的道:
“風暴教會沒有這樣的晨禱儀式吧?老頭,別再給自己酗酒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了,這樣你也許還能多活幾年!”
斯維因不以為意的撕下一片白面包,放入嘴中暖慢咀嚼,語氣平淡的道:
“在你成為非凡者之前,哦不,是在你被怪物或者水鬼嚇尿褲子之前,我是不會輕易死去的?!?p> 一時間喬舒亞竟找不到什么反譏的言語,只是將酒杯放到吧臺靠近大門的位置,遠離了“酗酒者”斯維因。
這時,半開著的酒吧大門被完全推開,一位身著海軍士官服飾,手握報紙的中年男子步入屋內(nèi)。
這名男子四十歲左右,黑發(fā),褐瞳,嘴唇厚重,輪廓較深。
喬舒亞知道他叫吉姆.弗倫奇,是斯維因的老部下,只要沒有出海,每天清晨會準時出現(xiàn)在惡龍酒吧,給自己的老領導送上當天的《廷根市日報》,偶爾匯報一些非凡領域的機密信息,順便蹭頓早餐。
而且這名資深代罰者飯量極大,一頓要吃掉兩磅白面包,喝下兩碗牡蠣湯。
“隊長!早上好!”吉姆.弗倫奇對著老領導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同時鏗鏘有力的說道。
斯維因指著自己身旁的木椅示意他坐下,“跟你說過少次了,我已經(jīng)退休了,不要老叫我隊長?!?p> “是,老隊長!”嘴唇厚重的吉姆.弗倫奇用不符合他年齡的口吻調(diào)皮的回應了一句,隨后看向喬舒亞,微微頷首,“早上好,小家伙!”
說話間,他突然瞥見了桌角的酒杯,聞到了那讓人欲罷不能濃烈酒香。
接著,他以迅雷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快步上前,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發(fā)出滿意的呻吟之后,他還不忘看似心誠的伸出右手,握拳放在胸口道:
“風暴在上!”
“早上好....弗倫奇先生....”喬舒亞有些無語的打過招呼后又看了斯維因一眼,而后者則是一副“你看!清晨一杯烈酒正是風暴信徒晨禱儀式”的表情。
代罰者是一群清晨酗酒的家伙....喬舒亞在心里給風暴之主的忠實信徒默默地打上了標簽。
打了一個響亮酒嗝的吉姆.弗倫奇心滿意足的坐于斯維因身旁,先是將《廷根市日報》平整的鋪在桌子上,鋪在昔日老領導的正前方,而后才拿起湯碗,撕下面包,品嘗起口感頗佳的早餐。
喬舒亞走到吧臺里側,坐于斯維因對面,端起湯碗,美美的喝上了一大口鮮味十足的牡蠣湯。
“水仙花街13號男租戶兩天前離奇死亡,身體無任何外傷,死亡現(xiàn)場是門窗完全封閉的密室,是他殺?是自殺?還是情殺?請關注本報下一期報道?!币呀?jīng)喝完一碗牡蠣湯的吉姆.弗倫奇,一字一句的念起了今天的頭條新聞。
“嗯,這是近兩個月第三起相同手法的謀殺案了吧?死者都是一米八五的身高,都是褐發(fā)、藍瞳的健碩青年?!彼咕S因瞇起周圍布滿皺紋的雙眼,仿佛嗅到了此案屬于非凡事件的氣息。
他轉頭看向吉姆.弗倫奇,語氣平淡的道:
“是教會負責此案嗎?”
“不,前兩位死者都是黑夜女神的信徒,所以這件案子由值夜者負責。”談話涉及工作,這位厚嘴唇的代罰者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態(tài),一臉嚴肅的回道。
思索片刻,前代罰者隊長斯維因語重心長的說道:
“現(xiàn)在值夜者的隊伍大多數(shù)是年輕人,而且聽說‘通靈者’戴莉近期會被調(diào)其他城市工作,鄧恩的壓力應該不小,如果他們那邊需要幫助,你們應該盡力配合,守護廷根市的和平,是我們每一個非凡者的義務!”
“是!隊長!”吉姆.弗倫奇回答的十分干脆,完全忽略了對方退休人員的身份。
值夜者大多數(shù)是年輕人......老尼爾肯定是在的,有可能倫納德和“收尸人”弗萊還沒有加入隊伍......戴莉還在廷根市......此時畢竟比書中的時間線早了一年,看來一些情況還是有偏差的......喬舒亞咀嚼著白面包,心里默默的做著分析。
忽然,他感受到兩道充滿關心和詫異的目光,來這對面兩位非凡者。
“怎么了?”喬舒亞有些迷茫的問道。
“我們懷疑這起案件是某個邪惡組織為了取悅邪神而布置的某種儀式,如果真是這樣,可能還有會同類的謀殺案發(fā)生,那你就有危險了!”吉姆.弗倫奇語氣不快不慢的說道。
“我?有危險?”喬舒亞不由自主的低頭自語,視線剛好瞥見報紙上三名死者同樣的身份特征。
死者都是一米八五的身高.....都是褐發(fā)、藍瞳的健碩青年.....
這.....跟我的形體特征一模一樣!
加上我恰好是昨天靈魂蘇醒的.....難道原主的死因是這個?
昨天.....嗯.....
在喬舒亞努力回憶之時,一段記憶碎片如流星般劃過他的腦海。
那是一個極其香艷的畫面,鋪滿緋色月光的房屋之內(nèi),寬大柔軟的睡床之上......
整個畫面朦朦朧朧,仿佛隔著層層薄紗,又仿佛是有人特意布下的干擾,越仔細回想,那女子的形體和容貌就越加模糊。
片刻之后,喬舒亞只記得那名女子肚臍右側紋著一只藍白相間的蝴蝶。
一個細思極恐的念頭涌現(xiàn)在腦海,他的額頭瞬間布滿冷汗,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吉姆以為是死亡的恐懼讓喬舒亞如此害怕,便寬慰道:
“這也只是猜測而已,如果事態(tài)嚴重,總部會派高序列強者前來支援,你沒必要害怕成這個樣子?!?p> 他身旁的斯維因也提出了具有操作性的方案:
“這樣,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酒吧里吧,在廷根市,相信沒有人瘋狂到敢闖入我的地盤殺人!”
喬舒亞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給了對面二人一個我還好的微笑。
他內(nèi)心的恐懼來源是沒法向他們傾訴的。
對原著還算熟悉的他,作為了解22條序列途徑和知曉一些隱秘教派作風的他,聯(lián)想剛才腦中閃現(xiàn)的記憶,做出了一個自己難以接受的推論,那就是:
昨晚的兇手是“女裝大佬”!
這起案件的策劃者很有可能是魔女教派,而犯罪者大概率是魔女途徑的序列7“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