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電梯在12層停下,陳鳶踏出電梯間,用手里的鑰匙開了門。
門很新,陳鳶在她的父母離開的第二天,便換了門,是的,不是換鎖,是換門。
以前的門上是智能鎖,存入了一家人的指紋,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了,不如就換只有2把鑰匙的機械鎖,一把隨身帶著,一把放在門口的墊子下面。
進(jìn)了屋里,空氣中飄蕩了細(xì)小的灰塵顆粒,嗆得陳鳶捂住嘴咳了很久,她的喉嚨還在發(fā)疼,干澀的慌,灰塵一進(jìn)到咽喉,嗆得陳鳶滿臉的淚。
她跑去廚房,打開水龍頭,用手捧水往嘴里灌,冬天的水很涼,許久沒用的水龍頭有一股子鐵銹味,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可能是她喉嚨比較敏感,連帶著味覺也敏感了,水龍頭很新,以前放出來的水從沒有鐵銹味,水里的消毒水味比學(xué)校里的還要淡許多,她竟覺得這個味道刺鼻。
往嘴里灌完水,終于不咳了,陳鳶就著這冷水才洗了把臉。
洗完后,手上的衣服濕了一截,胸前的衣服也透出水漬,她沒有管這些,靠著洗手臺就緩緩蹲了下去,直至坐在了地上。
雙眼無神的盯著虛空中的一點,靜默許久,不知道她是開心的,還是難受的。
忽然,她動了,站起身,齜牙咧嘴的揉揉雙腿——腿麻了!
她透過黑暗里的光線,打開了燃?xì)鉄崴鞯拈_關(guān),又摸著地方開了廚房的燈。
廚房亮堂了許多,她又拖著身體去客廳開了燈。
嗯,至少亮了許多,沒有那么寒冷了。
陳鳶不知道為何笑了笑,沒有那么寒冷了。
她好似現(xiàn)在才察覺到她的胸口和袖口都濕噠噠的,無奈的搖搖頭,她上了樓,一路上去,隨手開了壁燈,直到她的屋子。
她換了保暖的厚厚的睡衣,吸了吸鼻子,好像鼻子有點堵了。
好困,但是還沒洗澡,陳鳶拖著瘦弱的身體去洗了個熱水澡,洗完后,她站在洗手池的前面盯著鏡子猶豫了許久——是吹完頭發(fā)睡,還是直接睡?
最后摸了摸還在淌水的頭發(fā),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般的從抽屜里拿出吹風(fēng)機。
吹至全干,她將吹風(fēng)機往抽屜里一塞,隨手揉了揉頭發(fā),這才抬腳往樓梯方向有走。
她躺床上了,才迷迷糊糊的想,她自己好像沒吃晚飯,藥好像也沒吃。
隨后,翻了個身,算了,晚一點再說吧!
陳鳶沒有一覺睡到天亮,半夜1點她醒了。
肚子“咕咕”叫,她睜開眼,愣了愣神,雙手握拳放在胸口,整個人平躺,被子很整齊,沒有掉了一半在地上,也沒有踢被子。
她看了看手機,清醒得要命的下了樓,翻出面條,煮了清湯掛面。
沒有滋味的一口一口吃掉平常吃起來很有食欲的這碗面,隨后從客廳茶幾上拿過開的藥,花花綠綠的,倒在手上,去廚房就著面湯吃了藥。
一把塞進(jìn)嘴里,眉頭都沒皺一下,再然后,洗碗洗鍋,刷牙,仿佛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