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被休棄的女流,你讓淵兒跟著你豈不被人恥笑?”顧太傅冷哼道。
“什么叫我被休棄,明明是我們是和離好吧!”白苗苗放下顧辭淵的胳膊,很有氣勢的往顧太傅跟前一站,仰著頭戳著他的胸道“淵兒跟著我怎么就被恥笑了,我堂堂青丘的郡主,我看誰敢笑話?”
“……”
聽到屋內(nèi)的吵鬧聲,府內(nèi)沒有一人不嘆氣惋惜,顧太傅這一世的好名聲怕也是賠進去了。
顧辭淵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出了屋,去了他的寢居清風院。
如今的清風院很是冷清,在顧辭淵還未出征前,清風院還有幾個丫鬟小廝,可自從他回來后,便都一一遣散了,據(jù)說是要凡事要親力親為的好。
顧辭淵沐浴后,換了一身簡單的白色里衣,躺在圓椅上,想起了薛依依,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自他回來后,薛依依就怪怪的,似乎是完全忘記了她和他的事,而且性格也變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昨日夜晚的事,更是奇怪。
他從懷里掏出一支玉簪,這支就是昨日薛依依頭上帶的那支。
這支玉簪雖看起來不起眼,顏色也很是暗淡,似乎已經(jīng)有些年月了,但雕工卻極為精細,里面有一個類似花的圖案形狀也栩栩如生。
這支玉簪對薛依依來說意義重大,因為他記得薛依依跟他提過,這支玉簪是她的娘親留下來的很貴重的遺物,叮囑過她,是絕對不能戴出去的,她也向來是當寶貝一樣供著,都很少見她拿出來過,更不用說戴了。
正當顧辭淵還想在仔細思考薛依依的異處時,門被敲響了,外面想起了白苗苗的聲音“小淵淵,在嗎?”。
“稍等?!鳖欈o淵收了玉簪,淡淡看了一眼門口的影子,起身換上了外衣。
顧辭淵打開了門,靜靜的看著白苗苗,臉色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道“找我有何事?”
“小淵淵,你現(xiàn)在變得很不可愛?!卑酌缑缫槐菊?jīng)的看著顧辭淵,接著又狐疑的質(zhì)問道“說,是不是那糟老頭讓你這么做的!”
還真是老樣子,顧辭淵內(nèi)心默默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進去冷冷的道“你想讓我去青丘,我看沒你說的那么簡單吧!”
白苗苗眼神微動,也跟著走了進去,嗔怪道“小淵淵,你這是說什么話,娘親哪有什么另有目的,真的只是太想念你了而已?!?p> “哦?是嗎。”顧辭淵輕笑一聲,自顧自的坐在主座上低頭拿過茶盞喝起了茶,片刻又抬起眼簾道“你的甜言蜜語對爹可能還管用,但我可不會在相信你?!?p> 白苗苗知道他還在埋怨她以前做過的事,干笑兩聲道“小淵淵,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就不能給娘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改過自新?爹爹給了那么多次機會,這幾個字你又何時放在過心上,顧辭淵冷哼。
接著有直接了當?shù)拇疗扑哪康摹拔铱茨慊貋韼胰デ嗲鹗羌?,想再次和我們團圓是真吧!”
白苗苗走到顧辭淵跟前,討好的一笑“還是小淵淵了解我!”
顧辭淵啜了一口茶,眼簾都沒抬一下“那你可是打錯算盤了,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早些回青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