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柱剛走幾步,卻是聽得身后一聲叫喚。
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卻是虹琳追跟上來。
“秦大哥”
“虹琳師妹,有事嗎?”秦柱問道。
“這個”說著虹琳雙手捧著一物遞向秦柱。
“這是?”秦柱疑惑的問道。
“這是火魚肉,我...我看你的小貓愛吃...就...”虹琳雙頰募的一紅,低頭雙手伸出說道。
“它叫小黑”
“誒?”
“我說,它可不是什么小貓,它叫小黑”秦柱笑看著眼前少女說道。
“呃”虹琳反應(yīng)過來,低聲道。
“多謝虹林師妹”秦柱伸手接過用淡黃色手帕包裹的紅魚肉,對著身前的少女輕聲說道。
“不...不客氣”虹琳低著頭小聲道。
“走了”
“呃,那個...秦大哥”
“還有事嗎?”秦柱輕聲道。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虹琳雙眼閃動,抬頭看著身前的少年,小聲道。
看著眼前的少女,秦柱不知怎地心情大好,雙手一翻,一顆碧黃色小巧獸齒出現(xiàn)在手上。遞給身前的少女。
“有緣的話,會再見的”
虹琳接過獸齒,雙手緊握著放在胸前??粗胺铰h(yuǎn)去的少年和肩上小獸的身影,兩只靈動的大眼睛熠熠生輝。
寒楓城,這十年間也未有多大變化,不過房屋多了一些,具體主道和眾多小街,秦柱依稀還是有幾分印象的。在兜轉(zhuǎn)了幾圈之后,秦柱在一處建筑物前停下了下來。
烹獸樓,金色的牌匾在午后的陽光下散發(fā)生輝,兩側(cè)盤獸石柱經(jīng)過風(fēng)雨的洗刷,多了些歲月的氣息,不過看這樓前往來不息的人流,這生意倒是越發(fā)好了。
看著眼前的酒樓,秦柱生起一股懷念之情,當(dāng)年便是師父帶著自己在這吃的第一頓飽飯。想到這里,師父肥大的身影在腦海中浮現(xiàn)。
秦柱稍頓了頓,便向著門內(nèi)走去。
還未至門口,便有一位店小二模樣的人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這位客官,請問是吃飯還是住店呢?”
“吃飯加住店”
“好嘞,吃飯住店一位”店小二朝門內(nèi)吆喝一聲,便領(lǐng)著秦柱向里走去。
一進(jìn)門,便看到十幾張大方桌成幾列排開,每張桌子相隔三尺有余,大部分桌子已有人坐著吃喝,五六個店小二穿梭其間,人聲、酒杯碰撞聲,小二吆喝聲充斥在空氣中,嘈雜熱鬧。
秦柱眼睛一掃,忽地面帶喜色,朝著一處顯眼桌子走去,身后店小二快速跟上。
到桌子前,秦柱面露喜色,肩上的小黑跳到桌子上,自顧自地用爪子撓起身上來。
“就是這了”
身后小二邊麻利的抹著桌子邊問道:“客官,您吃點(diǎn)啥?”
秦柱手拂桌面,對著小二道“把你們這好吃的都上一遍”
這小二一聽面上一喜,大聲應(yīng)道“好咧,客官您稍等”隨即小跑著向廚房而去。
秦柱坐在椅子上,望著眼前這桌子,記得當(dāng)年師父便是帶著自己在這桌子吃的飯菜,兩人狼吞虎咽的場面,如今想起,仿佛就發(fā)生在昨日一般。晃晃而過,已是十年之間。
桌上,小黑“喵咿呀”的叫喚了一聲。
菜不多時便一道接著一道上了上來,肥大的烤豬,炸得金黃的不知名獸肉,一些秦柱叫不出名字來的菜,四四方方的飯桌已擺滿。菜上完畢,小二對著秦柱道“客官,你的菜已經(jīng)上完,請慢用”,說完便走了開去。
此時的秦柱,盯著滿桌子的飯菜,喉頭口水狂咽,連原本無精打采的小黑,此時四腳站起,碧綠的豎瞳瞪得溜圓,直勾勾的盯著滿桌的飯菜?!肮緡!币蝗艘猾F咽了咽口水,下一刻,小黑全身緊繃,背部拱起,正吞口水的秦柱忽地臉色大變,雙手一把按住小黑,抱到身上捂住,兩眼朝四周瞄了瞄,小聲對著小黑道“小黑,冷靜冷靜,不能變身,不能變身呀”。
手中的小黑雙眼依舊盯著飯桌,目光和四腳不斷的掙扎,想要掙脫秦柱的雙手,口中“喵咿呀喵咿呀”不斷的叫喚著。秦柱忙單手伸向桌面,一把便扯了一只豬腿,放在身旁盤子了,手中小黑怪叫一聲,掙脫秦柱的手“咻”的一聲跳到桌上,“嗷嗷嗷”的啃了起來。
“呼”,秦柱向著四周瞅了瞅,看沒人注意,這才松了口氣。這小黑,每次一遇到好吃的,就把持不住自己。不過這也難怪,在極北之森中,這一人一獸整天吃麝香小獸都吃膩了,一遇到這些吃食,也難怪小黑如此躁動。
“咕咕”肚子叫喚了一聲,看著正埋頭苦吃的小黑,不再管它,手伸向了一只烤雞。
一人一獸對著滿桌子飯菜一番風(fēng)卷殘云,不一會兒,一桌子飯菜便被掃蕩一光。
此時的小黑,換做肚子溜圓,趴在桌子上,雙眼迷離無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秦柱手撫有些凸起的肚子,靠在椅背上,果然吃飽才是最舒服的啊!
雙手抱起小黑,秦柱向著柜臺走去。
柜臺前的小二,看著不遠(yuǎn)處一人一貓席卷飯菜的模樣,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本想這少年點(diǎn)了一桌子飯菜,就一人怎么可能吃得完,想想自己等一下收拾一桌子的菜便傷腦筋,不曾想,那少年和那小貓像是餓死獸轉(zhuǎn)世一般,整整一桌子飯菜,不到半個時辰便全部掃蕩完,干干凈凈,特別是那只小貓,食量絲毫不輸那少年,大半飯菜都是它吃完的。這什么世道,一只小貓的食量都這么大了嗎?自己若是養(yǎng)了這么一只,那不得一頓飯就把自己吃窮了。果然,家里可不能養(yǎng)些什么貓貓狗狗的。
看到那少年向著柜臺走來,小二結(jié)束了思考。一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客官,您吃好了?”
“嗯,結(jié)一下飯錢吧”
“好咧”說完小二從柜臺掏出一把算盤,噼里啪啦的撥動了起來。
“一共6兩銀錢”小二停止撥動算盤的手,抬頭笑著對秦柱說道。
腰間一抹,月牙小包光芒一閃,幾枚銀錢便落入柜臺之上。好在師父留的空元包有些銀錢。
這小二一見,雙手一抓銀錢,臉上笑容更甚大聲道“謝謝大人”。
“給我找一間房”
“好的,大人,您隨我來”。
小二領(lǐng)著秦柱向后院走去,上了幾層樓,在一處門前停了下來。
“這是您的房牌”小二伸手提出一個木制方牌,上面寫著幾個符號。
“大人,這房牌,輸入獸元力,房間自會打開,有什么需要請隨時叫小的”。
秦柱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小牌,獸元力微運(yùn),小牌輕晃,身前傳來一聲“咔噠”聲響,房門隨即應(yīng)聲而開。
“那小的便不打擾大人休息了”說完,小二恭恭敬敬的下了樓去。
“這小牌倒也有趣”看著手中的房牌,秦柱低聲道。十年前,師父帶自己來時,并沒有這樣的小牌。
走進(jìn)屋一看,是一間古香古色的客房,長寬約數(shù)丈,桌椅床鋪齊全,這般大小的房間,一個人住的話,倒也算寬敞。懷中小黑一陣騷動,掙脫秦柱雙手,幾個閃動跳到了床上,尾巴一蜷,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小東西,吃多了吧”秦柱打著嗝說道。
下樓,小二渾身驚出一身冷汗,想不到那少年年紀(jì)輕輕,竟是修煉之人,怪不得能吃這么多,那小貓估計也不是什么普通貓類。真是人不可貌相,話說最近這城中修煉之人可是越發(fā)的多,不過也好,這店里生意可是越發(fā)紅火,這樣的話,自己的工錢也會增加吧,嘿嘿。這般想著,這小二笑容滿面的迎向門口正走進(jìn)的幾位客人?!翱凸倮锩嬲垀~~”
房中,秦柱盤腿而坐,雙面微閉,全身獸元力急速運(yùn)轉(zhuǎn)。“呼”地長出一口氣,秦柱睜開了雙眼,果然已經(jīng)附身境大圓滿,獸元力充盈,現(xiàn)在這般修煉,獸元力增加的微乎其微,看來,得盡快獵取妖獸進(jìn)階才是。想來,自己從極北之森出來,何去何從,秦柱本身未仔細(xì)想過,師父去哪兒呢?從師父留下信息來說,應(yīng)該是去了一個叫蠻疆的地方,可這地方在哪呢?秦柱完全不知道,看來得打聽打聽。不管怎么說,先去蠻疆找?guī)煾?,一路順便獵取妖獸進(jìn)階。
打定主意,秦柱看著臥在身旁正睡得舒服的小黑,笑了笑,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月華如水,灑照在下方的院子中,樹木花兒散發(fā)著淡淡的白色光暈。秦柱下樓,走進(jìn)了庭院之中。
這是一個不大的庭院,一條碎石小路蜿蜒而去,兩旁黃色白色的小花在夜風(fēng)之中輕輕搖曳,幾棵手臂粗細(xì)的小樹順著碎石路兩邊依次排開,沿路踱步而去,感受著夜風(fēng)迎面而來,秦柱竟感覺幾分清新之意,頓時精神大好。走過一座彎拱石橋,一座小亭子出現(xiàn)在眼前,亭中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分排而開,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地面上拉出斜長的影子。
走到亭中,秦柱找了一個石凳坐下,手撫灰白色石桌,閉目凝神。萬籟俱靜,四周偶有不知名的蟲叫依稀傳入耳中,樹葉搖曳,花兒輕顫,水流打旋。這諸般景物,仿佛就是秦柱腦中清晰的畫面。感受著四周細(xì)微變化,秦柱就這般呆坐在亭子中。
“秦大哥?!”一聲略帶疑惑和歡喜之意的溫柔之聲,在這安靜的院中響起。
摳腳詩人
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