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烏云吞噬著天空陰云籠罩著大地,空中下起毛毛細(xì)雨,拍打著他的肩頭。
一個有些壯碩的男人抱著一個正在哭泣的女孩站在墓碑前,他疲憊不堪的看著墓碑上刻著的一個女人的名字,一言不發(fā)。
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將孩子抱了過去,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墓碑上的名字緩緩開口:在那寒夜將至,我們生起篝火,期望著火焰能給予我新的希望。也祈禱著我已逝去的家人,踏上天國的路途。啊門!
隨后中年男人道:阿明,人走了!就不要太執(zhí)著了。
西蒙轉(zhuǎn)過頭看向太子緩緩開口道:你知道嗎?我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只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家人們可以好好的生活,平凡的度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千瘡百孔的躺在棺材里,放滿了鮮花,更不是死于非命。
太子:我們無法預(yù)料未來,更無法控制,我們不是神,守護(hù)不了我們心里頭的眾生……我們只不過是凡人而已。
西蒙:不,至少我們可以……可以保護(hù)。不是嗎!
太子側(cè)過身呼喊著他妻子的名字:蒂娜!蒂娜!來把安雅抱走。
蒂娜將安雅輕抱入自己懷里,她輕輕的拍打著安雅的后背,朝著不遠(yuǎn)處的藍(lán)色別院走去。
幾個身著工作服的巴西人抬著白色的長條椅走到鑲嵌在大樹下的墓碑前。他們將要把長條椅固定在提前澆灌的水泥平面上。
巴西人拿著一塊牌子遞給西蒙道:西蒙先生,我不懂中文。您看一下,是不是您要的?
西蒙緩緩伸手接過金屬牌子,指尖輕輕劃過刻在牌子上的文字。
“如果能住進(jìn)彼此的心里,死亡便不會是別離”
西蒙自言自語道:人之所以付出這么多努力,不過是……不過是想在人世間留下自己的名字。
西蒙看向太子緩緩開口道:或許把名字篆刻在墓碑上,也是一種歸宿吧。
這天夜里下過一場大雨。在深夜之中,西蒙靜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指間的香煙在幽暗的環(huán)境下散發(fā)著桔紅色的光影。
漢娜在半夜醒來,她伸手摸去,發(fā)現(xiàn)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并且起身離去。她光著腳走在木頭地板上,緩緩的走下樓梯。發(fā)現(xiàn)她的丈夫正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
西蒙緩緩的回頭看向緩緩走下樓梯的漢娜。他安靜的看著漢娜走到他的身側(cè)。他張開雙臂示意漢娜坐在他的大腿上。
漢娜抱著西蒙的脖子,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我懷孕了。
西蒙下意識的將抽到一半的煙扔進(jìn)煙灰缸中,隨手拿起一本書把煙灰缸蓋上道:這是我十多天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漢娜坐直身體,她看著西蒙的眼睛,伸手撫摸著西蒙的臉龐道:你答應(yīng)我!不要去做危險的事!
西蒙并沒有說話,他將漢娜擁入懷中,就這樣安靜的,安靜的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直至漢娜睡去,西蒙將她抱起,走上樓梯,回到房間,輕輕的將她平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西蒙輕吻漢娜的額頭,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就在這時一行淚珠劃過了漢娜的臉頰,滴落在枕頭之上。
他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坐在辦公桌前,拿出放在抽屜里的槍將它插進(jìn)腰間。
他再次點上香煙,安靜的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遠(yuǎn)景,月光映在他冰冷的臉上。
曾有一個少年想要逃離,想要掙脫被家族束縛的枷鎖,他本以為自己獲得了自由,正在狂歡之際,沖入了命運的沼澤,便注定了他將深陷于泥潭之中。
在此拼命的掙扎,直至死亡,然后被時間遺忘。
西蒙在那天夜里,曾自言自語過這樣一段話:“我渴望光明,但我不害怕黑暗。我期待晨光可以再次映照我的臉龐,但我不畏懼死亡?!?p> 說完這段話后,他掐滅了煙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女人的發(fā)夾,然后夾進(jìn)自己的臂環(huán)里,便緩緩的走下車庫,最后驅(qū)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