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晚會定于第13周的星期六晚舉行，消息一公布，同學(xué)們都沸騰了，好不容易有一個自由活動的晚上，硬生生給擠占了，大嘆學(xué)校擠時間真是到了見縫插針的地步。
離文藝晚會還有一周時間，周六下午，少華破天荒沒去打籃球。難得有一次登臺的機會，他想約好友鴻明和廖仕壯來學(xué)校見證自己的高光時刻。
縣二中就在附近，與一中隔江相望。下午放學(xué)后，少華跟著外宿的同學(xué)一起出了校門。繞過人民公園，沿著河岸走，不遠就是城中大橋，這是連接兩岸的三座大橋中最古老的一座孤形石拱橋，斑駁的石拱、蒼綠的石墩，都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詮釋著歲月的厚重悠久。少華輕快地走上引橋，沿著護欄向?qū)Π蹲呷ィ瑫r不時有三輪摩托車喘著粗氣從身邊喧囂而過。橋下江水明靜如鏡，把藍天白云、綠柳江岸藏在水中，如一幅寧靜淡雅的長軸山水畫。少華心情愉快，想到很快就可以見到幾個月沒見的朋友，心中就歡欣雀躍。
縣二中座落在玉城縣東岸，玢江之畔，背山面水，歷史悠久，人文薈萃，是玉城縣僅次于一中的重點中學(xué)。兩間中學(xué)，分布兩岸，逐漸形成以它們?yōu)橹行牡纳虡I(yè)圈，這里遍布各種小吃店，消費也不貴，5塊錢就能打發(fā)饑腸轆轆的學(xué)子們，吃得心滿意足。穿過櫛比鱗次的小吃店，縣二中高高的門樓映入眼簾，少華心里歡喜，興沖沖的走了進去，來到教學(xué)樓后的學(xué)生宿舍區(qū)。
男生宿舍建在長滿蒼松翠柏的黃土山西麓，緊鄰的是籃球場。少華看到籃球場便心生羨慕，這么近，吃完飯都能打半個鐘，爽！
他來到宿舍樓下，問明高一(3)
班的宿就在一樓左邊第三間后，便徑直去找鴻明。進到宿舍，鴻明還沒有回來，只有廖廖幾個吃飯快的同學(xué)。廁所里正鬼哭狼嚎地吼著伍佰的歌《挪威的森林》
讓我將你心兒摘下
試著將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無瑕
是否依然為我絲絲牽掛
依然愛我無法自拔
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過的地方啊……
亳無疑問，有人在廁所里洗澡。這是校園歌手的舞臺，每當傍晚時分，歌聲從各個廁所中傳出來，此起彼伏。最近氣溫有點下降，廁所歌就更加的泛濫成災(zāi)，特別是一桶冷水從頭淋下的時候，聲音更加的凄厲，甚至可以用悲壯來形容。最近最流行的廁所歌是伍佰和張宇的，什么《雨一直下》、《用心良苦》、《一言難盡》、《浪人情歌》……都是耳熟能詳?shù)膬?yōu)先曲目。
少華和宿舍的同學(xué)打了招呼，寒喧幾句后，坐在鴻明的床上等他。
鴻明的宿舍也是12個人，六張上下床左右分列，地板的瓷磚拖得光可鑒人。已經(jīng)沖完涼的同學(xué)站在陽臺里對著鏡子一絲不茍地梳頭發(fā)，態(tài)度專注，不放過每一根頭發(fā)。處于懵懂與騷動的年齡，越來越注意自己的形象，這一點和孔雀是相通的。
百無聊賴，隨手打開枕邊的資料，一份物理報。一張寫滿字的信箋滑了下來。少華一激靈，迅速掃了一眼，原來是寫給李水嬌的。大概意思是鴻明很欣賞她想做記者，到全國各地去采訪，記錄發(fā)生在身邊的點點滴滴滴，并且用相機拍下沿途的風(fēng)景的想法。而他自己想做畫家，和水嬌的理想有很多交集，希望能和她做朋友，共同努力。
無意間看了鴻明寫給李水嬌的信，算不算偷看呢？少華連忙把信放回原處，正襟危坐等鴻明回來。等了一會，還沒見他，忍不住問已經(jīng)陸續(xù)回來的同學(xué)，鴻明是不是在飯?zhí)贸燥?？有同學(xué)回答說：“你等一下，剛才吃完飯，他說要到小賣部買信封，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到?！?p> 話音剛落，走廊就傳來了鴻明爽朗的笑聲，人沒到聲先到，看來心情真不錯。
少華連忙起來，站在過道里等鴻明。進到宿舍，見少華，鴻明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消失。愣了一下，問：“嘿，今周六不打籃球嗎？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嗯，今周不打，來找你玩?！?p> “哈哈，正發(fā)愁沒人和我去壓馬路，你來正好。”鴻明放下信封，進陽臺水龍頭下接了一口水漱口。
“買信封寫信給誰，李水嬌嗎？”少華問道。
鴻明愣了一下，然后就釋然了，笑著問：“你小子偷看我的信！”
“是不小心看到的，也只是掃了一眼?！鄙偃A如實回答。
“看到就看到吧，反正也沒什么秘密?！鳖D了頓，說：“你都知我啦，喜歡城里的一切?！?p> “可是李水嬌其貌不揚，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標準哦?！鄙偃A疑慮，懷疑他只是對城里女孩的向往，并沒實質(zhì)感情。
“呵呵，我又不是奔著結(jié)婚去才交朋友?，F(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何況付出真心也未必能修成正果。你沒見鄧老師嗎？當年轟動整個銅鑼村的戀情，不照樣黯然落幕？”鴻明說得心安得理得，少華聽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嘆道：“你的思想還真開放！”
“不是我不明白，只是世界變化快！我也只是順應(yīng)潮流而已。上星期我回了趟家，剛好碰上火生，人家已經(jīng)帶女朋友去電影院包廂看通宵場了！”鴻明越說越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惹得宿舍的同學(xué)們好奇問他：“看上了哪位女同學(xué)？準備什么時候也去看通宵場？”
看到同學(xué)們都那么好奇，鴻明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訕笑著說：“別聽我朋友瞎扯，我們八字還沒一撇呢！”
“有就不怕說嘛，是哪班的女生，漂亮嗎？介紹我們認識認識，讓我們幫你把關(guān)?！?p> “系就冇怕講，如果系我嘅話，就鐘意劉德話講嘅咁樣?！闭f完清了清嗓子，模仿劉德華：“我嘅夢中情，一定要有一把烏黑亮麗嘅頭發(fā)?！?p> 同學(xué)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幫鴻明出主意，讓他在女生的必經(jīng)之路等候，裝作不期而遇或者不小心撞上也行，然后找機會借書，有借有還，然后就有然后了；也有同學(xué)笑這方法老土，還不如直接叫她出來玩，去溜溜冰，看看電影更實在；更有同學(xué)建議他學(xué)王杰演的電視劇《無盡的愛》里的費雅國，拿著吉他去到女生的樓下彈，說我愛你?！百M雅國？好啊，這主意不錯……”同學(xué)們都哈哈大笑，激動得仿佛追女仔的不是鴻明，而是他們自己。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同學(xué)們談到女生便兩眼發(fā)光，情緒激動，濤濤不絕，往往都是路人甲比主角更激動。如果說愛情是永恒的主題，那么女生就是男生永不乏味的談資。
少華坐在床上成了陪襯，不知說什么好。鴻明變化真的太快了，才一個學(xué)期不到，已經(jīng)很難將眼前的他與以前一起去寶圩鎮(zhèn)伐木時的鴻明聯(lián)系起來。不過同學(xué)們建議學(xué)電視劇的費雅國追女仔，確有幾分相似的地方。鴻明和看似吊兒郎當又很癡情的費雅國確有共通之處。想到這里，少華忽然意識到鴻明和李水嬌真的挺般配的，兩人都有藝術(shù)氣質(zhì)，又愛天馬行空。
聽了同學(xué)們的建議，鴻明像打了雞血一樣，躍躍欲試。他把目光投向少華，征求他的意見。少華不置可否，只是說了一句，這樣做是不是太張揚了點？鴻明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一屁股坐在床上。
通常都是這樣，男生追女孩，大都發(fā)端于朋友的慫恿。私下里聊得熱火朝天，雄赳赳，氣昂昂，真正要付諸行動還相隔千山萬水。這不，少華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原形。真是晚上道路千萬條，起床后依舊走回原路！
同學(xué)們看到鴻明一秒變慫的神態(tài)，“哄”的一聲笑了起來，紛紛笑他沒膽。少華這時挺身而出，幫他辯解道：“同學(xué)們還真不能笑鴻明，青春期，誰沒有個暗戀對象？請問你們都表白了嗎？”說這句話時，少華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向嵐的樣子，讓他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冷顫。怎么可能呢？那個玉羅剎怎么會是我的菜！
少華的話讓大伙們停止了譏笑，都若有所思的散了。
等宿舍的同學(xué)都散去忙自己的事情后，少華輕聲問鴻明：“你真的喜歡上李水嬌了嗎？”
“還沒到吧？只是有好感，覺得我們應(yīng)該有很多共同語言而已?！?p> “哦哦……還是不要早戀為好，現(xiàn)在學(xué)業(yè)這么重！”少華自言自語，像是規(guī)勸鴻明，又在說自己。頓了頓，說：“我們出去吃飯吧，順便叫上廖仕壯，怎樣？”
“還吃??？我剛吃完，正飽著呢。廖仕壯應(yīng)該也差不多?！兵櫭饔悬c為難。
“你們吃飽了可以吃碗云吞，陪下我也好。很久沒坐下來好好聊聊了”
“那好吧，我們?nèi)フ伊问藟眩诟咭?8)班，宿舍在二樓?！?p>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廖仕壯的宿舍。和其他的宿舍一樣，有在廁所里壯志凌云，戰(zhàn)天斗地的吼叫的，也有半斜著身子看書的，因為是周六，自由活動時間，同學(xué)們難得的亨受這悠閑的時光。
少華進了宿舍，看到廖仕壯正坐在窗邊的下床看書，悄悄的來到他面前，猛的把他手中的書抽走。廖仕壯剛想發(fā)飆，見是少華，開心得從床上一躍而起，說：“姚少華，好久不見，今晚怎么這么有空？”
“好久不見，來找你玩唄。我們出去吃飯，怎樣？”少華熱誠地看著他。
廖仕壯躊躇了一下，說：“好吧，我們也很久沒一起聊過天了，就出去坐坐。不過，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不必太破費?！?p> “放心吧，像我這種窮學(xué)生，即使想破費也沒有那么多錢。就請你吃碗云吞而已?！鄙偃A笑著說。
鴻明站在邊上和廖仕壯禮貌性打過招呼后就一直不出聲。雖然讀初中的時候，因為少華的原因和廖仕壯有過幾面之緣，但兩人并沒深交。
出了校門，教育路開始顯得狹窄，路兩邊櫛比鱗次地開滿各種商店，已有不少學(xué)生三五成群的站在各間店門前。剪頭發(fā)的、趁周末出來改善一下伙食的，讓教育路一時熱鬧非凡，人潮洶涌大有直逼夜市之勢。凡是近學(xué)校的地段最后都會旺起來，這就是學(xué)生經(jīng)濟的巨大潛力。
少華留意了幾間快餐店，不是只做飯市就是只做面食的。想了一下，對鴻明和仕壯說：“不如到我經(jīng)常去的那間快餐店吃吧。反正也不遠，就在對岸的人民公園旁。”
三人緩步來到城中大橋，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夜色闌珊時分。一彎新月從縣二中后背的黃土山上升起，藏在水汽氤氳的江面上，水霧迷朦，晃晃蕩蕩，亦幻亦真，更添了幾分夜的神秘感。少華從橋上往下看，暗黑色的水面下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呢？強烈的好奇心激發(fā)了他的想象，會不會真有傳說中的龍族生活在水里？雖然理性告訴他這是不科學(xué)的臆想，但仍然阻止不了他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想象。
鴻明和廖仕壯慢慢熟悉，話也多了起來。兩人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地侃侃而談，反而讓少華有了空余的時間讓思緒天馬行空的飄飛，不必分心照顧他們的感受。多美好的夜晚啊，有點小冷，但還能忍受；周遭的燈光交相輝映，使夜色更加迷人；江面上波光瀲滟，一直延伸到夜的最黑處，猶如夢里的水鄉(xiāng)。他想到了俄羅斯名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夜色多么好心兒多爽朗
在這迷人的晚上
小河靜靜流微微泛波浪
水面映著銀色月光
一陣清風(fēng)一陣歌聲
多么幽靜的晚上
一陣清風(fēng)一陣歌聲
多么幽靜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這么美的夜景，建萍有體驗過嗎？終日風(fēng)風(fēng)火火像打仗那么緊張，是不是會錯失很多美好。人要不要適當?shù)木徬聛?，去感受天色變幻，生活的五光十色?p> “真該死，怎么整晚都在想女生！”少華心中暗驚，難道是受剛才在鴻明宿舍聽他們談女生的影響？看來人的思緒很容易受環(huán)境的影響，自己必須要堅定立場才行。想到這里，少華主動加入鴻明和廖仕壯的行列，問他們聊到哪了。鴻明和廖仕壯被少華突兀的一問打斷，面面相覷，良久，才問道：“你不是一直在聽嗎？”
“哦，是啊，一直在聽?！鄙偃A掩飾著，轉(zhuǎn)移話題，說：“下周六晚，我們學(xué)校舉行文藝晚會，到時來看我表演，怎樣？”
“好啊。你也參加節(jié)目啦！是不是彈吉他？”鴻明首先想到的是少華學(xué)過吉他。
“沒有，被班長趕鴨子上架，表演舞蹈了?！?p> “跳舞？你會嗎？”鴻明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辦法，頂硬上了。”少華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廖仕壯有些顧慮，皺著眉問道：“我們能進去看嗎？校警會不會阻攔？”
“應(yīng)該不會，到時我在門口等你們吧?！?p> “那好，下周六去看你表演，我和鴻明去早點，你放學(xué)后就出來等我們吧。”廖仕壯爽朗地說。
來到人民公園，已有不少市民晚飯后出來活動。他們?nèi)齼蓛勺跇涫a下的石桌前聊天，也有老人在下象棋，每個象棋攤上必然圍著一圈觀眾。他們可不是什么‘觀棋不語’的真君子，有不少老人是熱心過度，恨不得代替棋手親自上場，總?cè)滩蛔≡谂赃呏钢更c點，好在下棋的也不生氣，最后往往變成談棋，一盤棋會下很長時間。他們已不在乎棋盤上的輸贏，下棋只是一個消遣！
少華和鴻明他們在公園旁邊的一家云吞店前停了下來，這是一間老字號云吞店，到現(xiàn)在還堅持用柴火熬大骨湯作為云吞的湯底，做出來的云吞美味香滑，遠近聞名。老板是兩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最近店里又添了一位后生幫手，應(yīng)該是老板的兒子，子承父業(yè)，增加了飯市，不變的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經(jīng)營理念。他們家的扣肉色澤金黃，焦香酥脆，“煮扎涂炸”每一步都下足工夫。少華每次打完籃球后都會到店里吃一份梅菜扣肉飯，那種味蕾和腸胃同時滿足的快樂，能讓他開心一個晚上。少華不知道，這家云吞店其實就是鄧老師平時經(jīng)常光顧的，和老板還成了忘年交的那一間?？梢娭灰\心經(jīng)營，就一定能贏得顧客的信賴，這種信賴跨越代溝，遍及社會各階層。也可以說好人有好報，善良的人無論身處何時，何地，總會讓人感覺得到，人是有靈性的動物。
進了云吞店，老板笑咪咪地迎了出來，說：“同學(xué)，今晚想吃什么，又是梅菜扣肉飯嗎？”
“嗯，對，給我來一份梅菜扣肉飯，再來兩碗云吞?！笨赡苁沁@里的熟客，少華總會很放松，點菜的聲音都大很多，惹得旁邊的食客抬起頭來看他。少華也不以為意，大大咧咧的在靠門的一張桌子坐下。鴻明和廖仕壯見少華如回到家一般放松，開玩笑說：“看來你真把這里當成你的家了！”三人嘻嘻哈哈，互相調(diào)侃，用餐前的氣氛是最活躍的。吃飯是一件快樂的事情，特別是品嘗美食能起到愉悅心情，增添快樂的作用。難怪失戀的女生會暴飲暴食。這一點，女人確實比男人聰明，不會借酒消愁，愁更愁。
“跳舞累不累？你們學(xué)校的女生漂亮嗎？是不是讀書厲害的，都長得不怎樣？”廖仕壯好奇地問。
還沒等少華回答，鴻明就搶先說：“按能量守恒定律，上帝給了你智慧，必然從另一方面吝嗇，最終達到平衡。美貌與智慧并重的是人間極品，自然就會很稀罕。所以，縣一中這樣的學(xué)校，我們就不要有太高期待了！”
少華和廖仕壯哈哈大笑，都問他從哪里學(xué)來的謬論，還能量守恒，物理的定律用到這里來，真是大開眼界了！笑過后，少華沉吟半晌，說：“跳舞挺累的，真是‘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特別是遇上要求特別高的舞伴的時候?！?p> “你舞伴漂亮嗎？”鴻明興奮的靠近少華，伸出半個身位。青春期，女生變成了另一個星球的人，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留在地球上的物種心海的潮汐變化，成為枯燥壓抑的高中生活最美麗的風(fēng)景線。
“嗯嗯，長得還不錯，成績也可以?！鄙偃A點頭應(yīng)道。
“有建萍惡婆那么漂亮嗎？”廖仕壯追問。
“都漂亮。怎么說呢……”少華沉思了一會，說：“兩人是不同風(fēng)格吧。如果用金庸小說里的女性來比喻的話，建萍就像《射雕英雄傳》里的黃蓉，而我的舞伴就像《飛狐外傳》里的袁紫衣，一樣的品性，只不過皮膚比袁紫衣白。”
廖仕壯聽得一塌糊涂，不愛看書的他腦海里構(gòu)想不出少華舞伴一星半點的形象。倒是鴻明在旁邊嘖嘖感嘆：“你小子真有艷福?！蔽鋫b小說迷的他，當然熟稔金庸小說中的美女了！想當年，少華很多小說都是從他那里借來的呢！
“到底長得怎么樣，用個具體的例子，別說小說那些虛構(gòu)的。你明知我不喜歡看書?！绷问藟芽棺h。
“那就沒辦法了，我覺得金庸老爺子的書才能全面的形容她。所以，找不出實例?！鄙偃A無奈地說。
“對對對，我也覺得他很會寫女人，在他筆下的女人不管什么性格，都惹人喜愛。寫盡了男人對女人的想象，即使是李莫愁都有讓人心動的地方?！兵櫭餮a充，頓了頓，對廖仕壯說：“你也別想了，反正就是很美。再說下周六去看晚會不就看到了嗎？”
“哦，是啊?？磥硐轮芰覀冋娌荒苠e過了。說不定以后會變成嫂子呢！”廖仕壯還不忘打趣道。
少華臉一紅，心想這是哪跟哪啊，思維跳躍也太大了吧。想到這里，說：“快別亂說，我和她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p> 廖仕壯和鴻明剛逮著話題，哪肯輕易放過他，剛想再接再厲。老板端著云吞走了過來，只好停下，因為有新的任務(wù)，嘴已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