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軟軟的,還很有彈性,紀(jì)景澈便是忍不住輕輕吮吸了一下,前所未有的奇異感受感受使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張了開來。
他還想吻的更深,還想做點什么,想實現(xiàn)年少時那些深夜里他常夢見的,令人難以啟齒的場景。
他的呼吸已經(jīng)紊亂,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夜色的迷離,盡管此刻唇齒相依,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一想到張筠悅不愿意接受自己,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他又生氣起來。
此刻生氣的紀(jì)景澈并不想善待于她,牙齒一個用力,便是發(fā)泄性的狠狠咬了下去。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偷襲,張筠悅瞬間腦袋一空。
倒也不是她沒經(jīng)歷過這些事,只是從未見過如此孟浪大膽的紀(jì)景澈。
鼻尖充斥著屬于他的淡淡的氣息,唇上的親密接觸旖旎,她仍然睜開的雙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放大了的人。
突如其來的刺痛喚醒了她的思緒,痛楚來源于唇部,好像不止于唇部,好像還有腦海。
腦中腫脹的厲害,精神撕裂的疼痛,她好像看到這個世界在崩塌,盡在眼前的紀(jì)景澈在消散,一股強大的吸力好像在把她向這個世界外拽。
耳邊轟隆隆的的聲音不絕于耳,生生刺激著她的耳膜。
雷聲中蘊含著無窮的狂暴力量,像極了威力小了許多的雷罰。棲幕仿佛感受到了每次被母神懲罰,而被雷罰擊中的痛楚。
雷聲里好像還夾雜著誰的呼喚,棲幕聽的不真切,但聲音她很熟悉,隱約好像是“快醒來,醒來了……”了的話語。
……
極北之地是片死亡的寂靜與寒冷的地方,這里是一般人類所不能到達的地方。
進入極北之地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生機與白以外的顏色。越往北走地形越不平坦,萬年寒冰下封印著無數(shù)座山體。
極北之地的盡頭,是真正的世界的盡頭。
一道高不見頂?shù)木薮髷嘌聶M貫東西,攔住了所有的去路。
靠近斷崖的群山,是這片世界最高的地方,此刻,這里有一個盤腿閉眼的女子和一個上躥下跳的小孩在一處山巔上迎著寒風(fēng)。
“哎呦,我的棲幕真神啊,你可算是醒了?!?p> 棲幕的腦子還有些懵,一些熟悉的場景在腦海中飛速閃掠,片刻后,她意識到,不過是一場夢。
“您說您是夢著什么呢?喚您多久了,您也醒不過來?!笔煜さ穆曇衾^續(xù)喋喋不休著。
她想了想夢醒的時刻的畫面,決定不回答他的這句話,她才不會告訴她正夢到她和紀(jì)景澈正……呢。
棲幕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來,就看到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的少年。
少年約摸人間七八歲小孩的模樣,五官端正,面色白皙紅潤,眼角著著一顆淚痣,脖子上戴著一個九色珠的瓔珞。
“清殊?”棲幕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
“對啊?!鼻迨獾难劾镩_始爬起了幾分驕傲的神色,“真神,在您沉睡的這段時間,我可是有好好修煉,如今也就修得仙身了?!?p> 見清殊的尾巴都快翹上了頭頂,棲幕不覺得有些好笑,便淡淡的澆著涼水:“你若是早日勤于修煉,也不會現(xiàn)在才修出仙身了。”
“哼?!鼻迨庥行┎环猓瑲夤墓牡呐み^頭。
“轟轟轟——”
巨大的雷聲自九霄外更遠(yuǎn)的虛空而來,伴隨著狂舞的電光銀蛇,沉沉的烏云壓住了太陽的光芒,明媚的白日里天空被一閃一閃的刺眼光芒映照得晦暗不明的。
雷聲里裹雜著狂暴的氣息,空中飄散著沉悶而緊張的氣息,不遠(yuǎn)處的天空像是被漸漸撕裂開了缺口,露出刺眼的星星點點光芒。
雷聲開始逐漸減小并走向消散,天空又開始?xì)w于寧靜,除了那在緩慢變大的缺口。
“怎么回事?”棲幕當(dāng)然注意到了周圍世界的變化,也知道了先前夢醒時分的雷聲想必于此同出一處。
“是元興?!鼻迨庥行┡宸恼f道。
“元興?”棲幕有些錯愕,“他竟是這么快就成功了嗎?”
“沒錯,天罰即將來臨,度過了天罰,他就能飛升成仙了?!鼻迨獾哪抗饪聪蜻h(yuǎn)方的某一處,語氣中充滿了贊嘆。
棲幕沒有說話,解開盤起的雙腿,起身面對著遠(yuǎn)方廣闊的世界,四處眺望。
一切熟悉而陌生。
她皺起了眉,思考了半天,又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千多年了。”清殊應(yīng)道。
然后他又補充道:“我知道我本是不該打擾真神的,可是元興即將成為打破天地束縛,成為凡人修道而成仙的第一人。如今九重天上下的所有目光都匯聚到了這里,當(dāng)然很有可能會有他?!?p> 聽了他的話,棲幕的眉頭怎么也散不開了。
這個他,當(dāng)然是她一直躲著的齊霽。
“所以真神,我們是不是要換個地方繼續(xù)躲躲的才好?!鼻迨庥行┵M力的抬頭看著棲幕問道。
棲幕抬頭向穹頂之上望去,普通人只能見到昏暗的天空,而身為四大真神之一的她,當(dāng)然看到了無數(shù)正在向這里匯聚的仙妖佛魔。
他們的目光都在隨著逐漸擴大的缺口向下望,都想看看是誰即將打破人界的規(guī)則。
棲幕感受到了三股異常熟悉的氣息。盡管還很微弱,但再過片刻也能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躲,當(dāng)然要躲,若不繼續(xù)躲下去,那我們豈不是這一千多年都前功盡棄了?!?p> 親眼看著那個缺口從米粒大小的微不足道,逐漸變成碗大的模樣,再到一個盆的大小,似乎還要繼續(xù)擴大的架勢,棲幕感到危機感越來越逼近。
“走,我們馬上離開,從那處秘道先回九重天躲一躲吧?!闭f著棲幕就拉著清殊要走。
“哎,真神,您等等我啊。”
棲幕逃離得迅速,然而初化人形不久的清殊趕不上她的步伐,只得化作本體的模樣追上去。
……
與此同時,九重天的云海深處,一個相貌極為俊美的人,身披紗衣,赤腳垂發(fā)的緩緩行走在云霧上。
他邊緩緩邁著小步,邊低頭俯視著云海之下的一切,片刻后他的腳步一頓,聲音溫溫涼涼地說到:“喲,原來躲到人間去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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