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忽而雅雀無聲，隨后又爆發(fā)雷鳴般的歡笑聲。
“什么？你不會開車？”
“百萬貴婦說她不會開車！哈哈哈哈！”
“你當(dāng)我沒聽說過你的小說嘛？《甩掉病嬌男友》超猛的好嗎？”
“車轱轆直接壓我臉上了！”
“《封心鎖愛》也是！直接坐火箭了！”
“對對對！而且最讓我敬佩的是，別人開車都是全書下架，貴婦這兩本竟然還賣出高價版權(quán)了！”
“貴婦，聽說你的《病嬌男友》賣到T國去了？”
文心瀾聽完你一言我一語的，這才明白此“開車”非彼“開車”。
“不好意思，剛剛我理解錯了。原來是這個‘開車’?。 彼孀於?，“《甩掉病嬌男友》確實賣給T國的公司了，放咱這誰敢拍嘛！”
生吃河豚404：“我就說嘛！在座的各位哪有不會開車的？”
白龍燉粉條：“唉，現(xiàn)在不敢開咯！我封了三本，到現(xiàn)在沒解開。”
下水餃問：“貴婦，為什么你在粱夢網(wǎng)的書還沒封啊？我在粱夢網(wǎng)有個馬甲，全下架了?！?p> “其實我的書雖然尺度很大，但細節(jié)描寫不多，算是踩線過。而且前兩年我把所有開車內(nèi)容全都改成脖子以上，所以勉強沒封。”
“桂馥不愧是貴婦！想來也是有福之人！十年沒有白熬，如今苦盡甘來！”
聊到審核過嚴(yán)的問題后，在座的作家們紛紛開罵。
“你們男頻還好，我們女頻最慘！女頻里言情作品占大頭，但現(xiàn)在脖子以下全不能寫，請問我們還能寫什么？男主女全談柏拉圖式的戀愛嗎？難道人類進化幾年可以無接觸繁殖了？”
“我們男頻也好不到哪里去，所有帶點血腥鏡頭的都下架了。男頻開后宮的文也不在少數(shù)，玄幻文一片哀嚎。有的分類全部屏蔽，那才叫降維打擊?！?p> 泥鰍：“唉，誰讓威不可測?，F(xiàn)在只能一刀切，把所有的風(fēng)險點全部屏蔽掉。”
“那也不能胡亂屏蔽?。 ?p> “看看人家做實體書的，寫得都比網(wǎng)文寬！很多不能在網(wǎng)站上出現(xiàn)的詞在實體書上卻可以出！”
“出版社的有專業(yè)的編輯審核如果網(wǎng)文平臺也想做到這種程度，需要數(shù)十倍數(shù)百倍的編輯人數(shù)才能實現(xiàn)。在人力成本如此之高的今天，各大公司恨不得使勁裁員，怎么可能再擴招百倍呢？”
“那也不能一竿子打死吧？”
“那你說有什么好辦法？”
文心瀾聽著聽著，心里產(chǎn)生一種滑稽的想法。
白天的正式官方論壇上，無一人踴躍發(fā)言。
私下里的作家聚會，大家卻是在認真談?wù)撔袠I(yè)的未來。
*
剩下兩天都是寫作培訓(xùn)課。
文心瀾之前在飯局上見過的女白金作家圣女果果和傳言中的汶東老鄉(xiāng)紅鯪都談了一下自己對女頻寫作的技巧和經(jīng)驗。
白金男作家折箓、番茄炒土豆、菠菜愛芹菜、蘋果香蕉大鴨梨、大高也談了一些男頻的作品類型的和創(chuàng)作思路。
編輯木槿、流云、渾水摸大魚、蒼茫也淺談作品的遴選、修改和提升。
剩下的最后半天，是全體參會人員進行合照。
第一排坐著文*閣的領(lǐng)導(dǎo)層和知名編輯、知名白金作家。
第二層中間站著幾位知名女作家，文心瀾羞澀地站在女作家們的最邊邊，身旁和身后站著黑壓壓的一群男作家。
“各位老師，請看這里！”
攝影老師一聲令下，全體人員微笑注視。
“咔嚓！”
大合影拍攝成功。
羅鄂命編輯將論壇成功召開的新聞及合照掛到了網(wǎng)站上。
*
會議結(jié)束后，文心瀾本要返回汶城，但胡尊打來一個電話，說讓她等等再走，有個投資商想見她，聊聊《淪陷》的版權(quán)問題。
文心瀾便退了車票，在海城小住了兩天。
裴淵從胡尊處得了消息，立刻發(fā)了個信息。
“聽說文*閣召開的作家論壇挺成功的，桂馥老師走了嗎？要不要一起出來吃個飯？”
反正未來兩天也沒什么事，文心瀾答應(yīng)：“還沒走，裴淵老師想去哪吃？”
“桂馥老師喜歡吃什么菜？”
“什么菜系都沒關(guān)系，我想吃沒吃過的東西。海城有什么特色小吃嗎？”
“我知道去哪兒了。你給我發(fā)個地址，我來接你！”
文心瀾發(fā)去地址后，裴淵十幾分鐘就趕了過來。
“裴老師這么快？別告訴我你還是個業(yè)余賽車手！”
“在下沒有桂馥老師全能，寫作是我唯一的職業(yè)了，剛剛恰巧在附近而已?！?p> 裴淵開來的是一輛白色新能源車。
文心瀾：“那今天有勞桂裴淵老師開車帶帶我！我不會開車！”
裴淵紳士地為文心瀾打開車門，單手扶住車門上沿，笑言：“桂馥老師不會開車，那文壇沒人會開車了！”
文心瀾聽后笑了兩聲。
待裴淵上車后，文心瀾將兩天前吃飯時的故事講給他聽。
“一個作家越出名，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問題，越容易出問題。”裴淵一邊開車，目光時不時望向文心瀾，“怎么樣，文*閣的作家論壇好玩嗎？”
“挺好玩的，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作家論壇，好多作家都是平生第一次見。不過他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p> “哪個方面出乎你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