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沒事了?!苯氯A送了一口氣,放慢了步伐。估計是冬璃吧,百年的人類又翻了天,這世界估計冬璃還不怎么熟悉。
“他剛剛怎么了?”
“他和一個病人搶另一個病人的棒棒糖吃,結果被另一個病人給揍了?!毙∽o士推開病房的門。
剛剛。
那個攛掇他逃院的人猛地撲到吃棒棒糖的人面前就要搶他的棒棒糖,還叫他一起幫忙,說是要儲備口糧,要不然出去沒飯吃。
他一聽有道理,但想到一根棒棒糖不管飽,就搜那人的身,那人被搶了棒棒糖,氣的哭了:“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早覬覦我的棒棒糖,現(xiàn)在沉不住氣了?!?p> 那人氣的一口把棒棒糖吞下去,五大三粗的身子可不是好欺負的,他將這兩個強盜一邊一個死死鉗在腋下,兩人被夾的差點喘不過氣,畫仙靈機一動脫下自己的拖鞋就要拍到這人身上。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是個靈活的胖子,他手疾眼快,身子一借力,畫仙手里原本作為武器的拖鞋就脫了靶,向病房剛剛打開的門口飛去。
江月華還沒看清楚里面的情況時,一只拖鞋便飛到了他臉上,然后他的眼睛開始模糊,兩個鼻孔噴出一串鼻血。
不能流淚,憋住,要不然待會兒眼睛里流出珍珠把他們嚇著了就不好了。
江月華想著,便抬起頭盯著天花板。
后面的院長看見這個情況,嚇得腿都要軟了,他趕緊叫醫(yī)生們把這幾個病人壓制住。
“您沒事吧?他們精神有問題,您別介意?!痹洪L遞給江月華紙巾。
萬一他生氣不給我們醫(yī)院投資就壞了。我得抱好這個金大腿。
“嘶——”江月華疼的一段一斷的抽氣。
“剛剛是誰的拖鞋砸的我?”
“怎么了?江總?”
“太臭了!快帶他下去洗腳!你們醫(yī)院要是衛(wèi)生不達標,我就不投資了?!苯氯A看向天花板給鼻子止血。
“好好好,快帶他們?nèi)齻€下去洗腳!”
三個?為什么是三個?
他們是精神病人,不好溝通,一鍋端了,省事!院長心里如是道。
“慢著,”江月華覺得自己的眼淚已經(jīng)憋回去了,便低下自己美麗的下頜線,“讓我看看他們中間有沒有我的好兄弟?!?p> “我那兄弟這兒有問題,”江月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后他轉向那三個有病的人,雙眼里頓時迸發(fā)出無限的喜悅,“好兄弟,我想死你了!”
江月華也不管還在流血的兩個鼻孔,他像一支竄天的火箭“嗖”地一下?lián)涞疆嬒傻膽牙?,兩條大長腿纏上他的腰身,就像回到一千多年前那個整天纏著他叫哥哥的月華一般。
而周圍人給這兩人的目光是:呵,有奸情!
這個世界的女人都那么奔放嗎?畫仙嫌惡地想把江月華推開,但江月華實在太高興了,他緊緊抱住畫仙,舍不得松開,畫仙推不開他,貿(mào)然放開他的大腿他也會跌倒的。于是畫仙只能無奈地說:“這位姑娘,你太重了,我抱不動你?!?p> “冬璃,怎么你也打趣我是女人,哼!”江月華的粉拳砸在冬璃身上。
“這位姑娘,在下并不認識你。你不要亂認人好不好?”冬璃無奈地坐在床邊,低頭無聊地整理自己的病服。
“冬璃哥哥?”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我是月華啊,月華?。 ?p> 冬璃依舊坐在那里無動于衷。
江月華著急得差點要蹦起來。
“江總,你別急,有些病人就是有時安靜有時鬧騰的,你哥哥的情況已經(jīng)好很多了?!痹洪L心里突然有些同情江月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江總家里大富大貴也不能避免——有一個傻兄弟。
“那雪琴阿姨,星琊叔叔你也不記得了?”
江月華使勁搖晃冬璃的雙肩,冬璃迷茫地看向他。
“那蘇阮呢?你也把她忘了?”
蘇阮。
好耳熟的名字。
冬璃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臟好痛,痛到不能呼吸的那種。冬璃忍不住捂住自己心臟的位置,嘴里大口喘息。
“哎!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苯氯A摟過他的肩膀。
“就算你的記憶將她忘卻,你的心還是記得她?!?p> 就像自己,想起流月時,心里也會隱隱作痛。
“提起她的名字,你還是會痛?。 ?p> “她是誰?”冬璃淚眼婆娑地望向江月華,他不明白自己的內(nèi)心會那么為另一個人痛苦。
“是你永遠的愛人?!?p> 你等了一千年的人。
而我等了一千年的人,是流月。
“和我走吧,我?guī)闳フ姨K阮。”江月華攙起冬璃的胳膊。
冬璃不知道為什么,他很想找到那個人。
“江總,要不要考慮讓您令兄在此做康復,我們有VIP病房,保證工作人員全天二十四小時候命以待。”院長想著全世界都能排上名的富豪的家人在他的醫(yī)院住院,一定會為他的醫(yī)院打開知名度。
“不用了,我家里有醫(yī)生?!?p> “是是是,江總的醫(yī)生肯定更好?!痹洪L突然想到江總肯定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哥哥是個瘋子的事。
“好兄弟,你不帶我走嗎?”冬璃身后的逃院隊友不舍地叫住他。
冬璃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江月華一眼。
江月華搖搖頭:“他得治好病才能出院?!?p> 冬璃想想也對,畢竟他出去搶小朋友棒棒糖怎么辦。
身后傳來那病人的叫喊:“背信棄義的臭腳漢,我詛咒你以后再也沒人帶你逃院!”
冬璃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自己該何去何從,又怎么幫別人爬出生活的泥沼。
“對了,我的衣服!”冬璃和江月華在小護士面紅耳赤的炙熱目光下拿回了衣服。
冬璃看著會自己跑的鋼鐵打造的車十分好奇,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還有,”冬璃拍著車窗想出去,“我的家丟在那個地方了?!?p> “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你不要著急?!苯氯A回頭看了冬璃一眼,繼續(xù)開車。
剛剛他讓助理們自己打車回家了,畢竟他不能讓他們知道冬璃的特殊身份,尤其在他還沒恢復記憶的情況下。
“我的畫!”
“畫?”
“對!”冬璃叫江月華趕緊停車,那可是他來這世界的唯一憑證。
江月華想起冬璃百年之間一直在畫中修煉。
“那你說畫在哪?我開車帶你去。”
“不知道?!?p> ……
也是,他人生地不熟的。
“我聞到了!”
沒想到冬璃失憶了嗅覺還這么靈敏。
“向左,再向右……”
不一會兒,憑借冬璃靈敏的嗅覺,二人找到了畫的所在地。
與此同時,蘇阮看著自己臥室墻上的畫上的男神消失了,她突然意識到昨晚發(fā)生的事是真的!那個人居然真的是個神!而不是神經(jīng)病!
這也太驚悚了吧!蘇阮感到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那現(xiàn)在她該怎么辦?
忘掉吧!
那是個神,不用你拯救的!
就當那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你還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唯物主義者,精神小伙!
正當蘇阮努力催眠自己的時候,家里的門鈴響了。
蘇阮安慰自己沒什么的,但就在她打開門的一剎那,看見那個人的時候,她的魂魄差點嚇得要飛出來!
“你好啊,(無恥)女人!”
葉曦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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