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敢擅闖禁地?”
北極璃還未站穩(wěn)腳跟就聽見一聲呵斥。
來人發(fā)束玉冠,身穿玄玉學院中階弟子服飾。容貌算得上是清麗,但和北極璃這種絕色冷艷的美人比起來還是遠遠遜色。
“你哪只眼睛看見本姑娘擅闖禁地了?”北極璃微微一笑、眸光流轉(zhuǎn),動念間身影如虹直逼對方而去:“哪只眼看見,本姑娘就把你哪只眼挖去?!?p> 何翠云見狀想要躲避已經(jīng)為時晚矣,她原本只是看見對方容貌出色,心生嫉妒才會如此說。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便敢拔劍相向。
北極璃纖纖玉手此時正放在何翠云的脖子上。
“看你的服飾已經(jīng)不是玄玉的新生弟子了,怎么還這么沒眼色?”
北極璃言語輕佻,手下的力道卻是絲毫不放松。
“你……”
何翠云不相信有人敢在玄玉學院殺人,可是頸間傳來的窒息感讓她沒有太多思考的時機。
“叮!”
一道劍氣呼嘯而來,北極璃彈指一揮將其攔住。轉(zhuǎn)頭去看來人時,心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
何翠云卻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齊禹師兄,救我……”
“多管閑事!”
北極璃手臂一甩,直接將何翠云甩到齊禹面前。齊禹將人扶住,然后抬目去看面前驕傲又猖狂的女子。
“這位仙子,遠道而來便是客,可是為何無故傷我玄玉弟子?”
齊禹自認為說話算是客氣了,可是北極璃早就看他不順眼,哪里會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
“想傷就傷嘍,是她自己技不如人還要多管閑事,怪得了誰?”
北極璃并不慌張,哪怕面對此時元嬰境巔峰的齊禹還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印?p> 而齊禹之所以插手此事,只不過是為了找到君夜寒的錯處。如今這女子是對方帶上山的,犯了錯自然也要君夜寒來承擔。
“你既如此說,我便不得不抓你去見幾位仙尊了。”
齊禹出手不同于何翠云的軟弱無力,而是帶著強者的萬鈞雷霆。
北極璃躲閃間多少有些狼狽,心里懊悔自己就應該先恢復實力再回玄玉書院的。
但北極璃神器在手,又有著得天獨厚的功法水準,就算齊禹實力強上她三個大境界,一時間也無法將其拿下。
倒是兩人打斗吸引周圍許多弟子圍觀。
問道堂
君夜寒走進堂內(nèi),玄風與玄玉兩位仙尊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
“弟子見過二位仙尊。”
君夜寒拱手彎腰行禮。
“夜寒回來了,此次雪山之行可有收獲?”
玄風白色道袍仙風道骨、眉目慈善。
“弟子帶領諸位師弟前往玉龍雪山,傳說中的神跡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被卷入一處神秘的玄洞內(nèi)。玄洞寒潭內(nèi)有一處封印,后來封印解除,弟子被傳送到另外的地方和其他人分開。”
君夜寒將玉龍雪山發(fā)生的事情如實相報。
“竟然沒有進入神跡!”
一道底氣十足、如同驚雷的聲音響起。
玄松一席灰色道袍,橫眉豎眼的樣子完全沒有玄風的慈藹淡然,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處的老頭。
“雖然沒有進入神跡,但弟子另有發(fā)現(xiàn)!”
君夜寒取出那怨氣十足的碎片交給玄風仙尊。
“這……”
“好強的怨氣。”
玄風與玄松都被這碎片吸引。
玄風仙尊雙指運氣靈力,剛剛碰觸到碎片便被里面的強大怨氣彈開。
“這里面蘊含的能量似乎和普通的怨氣不同,更為強烈一些。”
玄風皺著眉,竟然連他都看不出這碎片的來歷。
“奇怪的是那村子里吸食兒童精氣的惡靈本身實力修為并不強,弟子懷疑是受這碎片影響才會使那山野樹精發(fā)生變異?!?p> 君夜寒沉聲分析。
“此邪物暫時放于問道堂封存……”
玄風無法將其摧毀,只能封印了。
“你也快突破真仙境了吧?”
玄風仙尊關懷的問。
心里卻是嘆了一口氣,如若不是當年的那件事情,君夜寒的修為絕對要比現(xiàn)在高出一個境界。
“是!”
君夜寒點頭。
“此次的玄磅爭鋒希望對你突破有幫助……”
“仙尊!”
玄風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門口弟子打斷。
“何事?”
“啟稟二位仙尊,有人擅闖后山禁地被齊禹師兄抓住了。”
小弟子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模樣。
“何人猖狂竟然敢擅闖后山,將人帶上來?!?p> 玄松老頭一聽此事便開始吹胡子瞪眼起來。
“我哪里有擅闖后山,分明就是有人誣陷,玄松仙尊您可不能故意偏袒啊……”
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若是不仔細聽還以為對方是沒睡醒。
君夜寒聽見有人擅闖后山就有些懷疑,如今看見被繩索綁著的北極璃更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然而北極璃的突然出現(xiàn)最受沖擊的還是問道堂里的兩個老頭。
二人一個瞪著眼睛、一個捋著胡子,面面相覷、不知作何反應。
北極璃在問道堂轉(zhuǎn)了一圈,見此處擺設如舊便忍不住吐槽起來:“三百年了,怎么品味還是怎么差?!?p> 北極璃在問道堂大殿內(nèi)晃悠了一圈這才回到姬景霈面前,可憐巴巴的伸出手讓對方幫自己解開。
君夜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果然是低估了小姑娘闖禍的本事,只一會兒沒看住便闖下如此禍端。盡管如此君夜寒還是幫北極璃解開了身上繩索,看向齊禹的目光卻是陡然鋒利。
“齊公子這是何意?”
在玄玉書院彼此之間師兄弟相稱是客氣的說法,像是這種公子長公子短的就是極為不對付了。
“君二公子,后山禁地可不是誰都能去的?!?p> 齊禹雖然被那鋒利的目光瞪了一眼,心中卻是大喜。以往如何暗中挑釁君夜寒,對方都十分沉得住氣,原來他的逆鱗在這里。
“既然誰都不能去,你們兩個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啊?而且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身后的那位姑娘想要進入禁地被我發(fā)現(xiàn)了?”
北極璃秀眉輕挑、姿態(tài)雋懶,對于齊禹的告狀絲毫不慌亂。
“你……你含血噴人!”
何翠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之人。